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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等等。」我突然開口,「先問問他怎麼進來的。」

一群人自顧自往外走,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沒過多久消失在轉角處。

「我等會去問,你安心做實驗吧。」

院長問了我一些問題後也離開了。

想到剛剛那個眼神,我瞬間冷靜下來。

院長在撒謊。

9

我拿出手機給時憬發消息:

【中午有事,下次請你。】

對面過幾秒回復:

【沒關系,等你有空再約。】

我把手機放下,陳南尋冷靜地看著我。

隨後嗤笑一聲:「你們這真有意思。」

我走出實驗室,樓道裡沒人,四周靜悄悄的。

現在是去監控室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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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鎖,透出條縫。

我小心翼翼推開門,顯示器上畫面閃動。

我試著往回拉進度條,屏幕一黑。

耳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我手肘猛地向後撤。

「哥!哥!一伙的,自己人,自己人!」

我驚疑向後看,那是張陌生的臉。

男人看著我,眼中逐漸湿潤,聲音哽咽起來:

「哥,是我,牧橫。」

他越哭越來勁,我冷著臉打斷他:「不認識。」

牧橫收斂情緒,憋著眼淚:「哥,現在你別管我是誰。」

「那個院長不是好人,他是想利用你幫……」

我猛地把牧橫踹開,他被我踢得一愣,神情痛苦。

院長舉著麻醉槍站在門口,臉上表情狠辣。

「實驗室裡進了狗,得除掉才行。」

牧橫反應過來時,衝著我喊:「哥,你先走,這有我。」

「你們誰都跑不掉。」

他手指扣下扳機,針劑從槍管中飛出。

肉體倒地的沉悶聲傳來。

陳南尋嫌棄地把棍子丟開,拍拍手:「你怎麼得罪他了。」

牧橫直直看著他,眼眶通紅:「哥……」

陳南尋渾身一激靈,離遠了些:「別亂攀親戚,誰是你哥。」

「哥,你怎麼出來的?」牧橫自顧自說道。

我看了眼他,沒說話。

陳南尋倒是饒有興趣地跟他解釋起來:

「你哥信任我,才把我放出來拯救他。」

牧橫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哥你也太神了吧,你未卜先知啊。」

我隱約覺得,陳南尋或許知道些什麼,才選擇相信他。

把他放出來完全是當時腦一熱,後來騙他進去他又不肯。

不過他能找到這裡我也很驚訝。

10

「哥,我們要趕快離開這。」

牧橫表情很緊張,不停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我覺得他也挺可疑的,突然出現,刻意攀關系。

看到我眼底的防備,牧橫急得跳腳:「哥我求你了,我拿我的命擔保行不?」

「我要是坑你,我活不過今天。」他豎三指發誓。

我突然開口:「你說他想利用我什麼?」

牧橫舔了舔唇:「他想利用你幫他做實驗,改造 Alpha 腺體。」

猜出來了,和我想的一樣。

突然轉換實驗項目,以及他對陳南尋的重視程度。

想到什麼,我開口:「那上午那個……」

陳南尋淡淡地說:「死了。」

「誰死了?」牧橫還沒搞清楚狀況。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很遺憾,你們都要死了。」

時憬推開門,無奈攤開手:「在門口蹲你們很久了,你們不出來,我隻好進去嘍。」

他看向我,懶洋洋地偏頭:「師兄不和我吃飯就是來這裡了嗎?」

「我很不高興。」他一字一頓說話,手心朝上,「師兄過來。」

陳南尋擋在我面前:「那你別高興了。」

時憬臉色難看,看向我時又變得溫柔:「師兄聽話。」

我冷聲道:「不可能。」

這句話激怒到他,他崩潰吼道:「你為什麼總是選他,我呢,你為什麼看不到我!」

我皺眉後退幾步:「你冷靜點。」

陳南尋挑眉,語氣意味深長:「總字用得好。」

時憬失魂落魄站在原地,壓著聲音:「師兄別怪我。」

他打了個響指,門口陸陸續續湧進來大批人。

手持麻醉槍,身穿白大褂。

這些都不是科研人員。

「開始吧,別動中間那個。」

牧橫剛走一步,砰的一聲倒下。

所有人都盯緊陳南尋一個人,饒是再躲也沒用。

我擋在他面前,語氣冷漠:「你這是在犯法。」

時憬眼睛泛紅,奪過麻醉槍衝我按下扳機。

情急時刻,陳南尋推開我,倒了下去。

腦中閃過什麼,猛地刺痛。

又是一槍,我失去了意識。

11

我勉強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身體沒了知覺,麻醉效果還沒過去。

頭昏昏沉沉,耳邊聲音嘈雜,聽不真切。

「我說了別動他。」

「他已經知道了,你想害死我們啊。」

「那就再洗一次。」

洗?洗什麼?

我強打起精神,頭卻越來越沉,眼皮直打架。

爭吵聲越來越遠,直至銷聲匿跡。

恍惚中,我居然看到陳南尋的身影。

而他旁邊站著的居然是……我?

我自認為沒有在除實驗室之外的地方見過他。

可畫面中卻是他吻我的樣子,而我摸著他的腺體給予回應。

畫面快速閃過,陳南尋把我抵在牆角,唇角劃過我的側頸。

犬齒停在我的後頸,親昵地剐蹭著腺體。

「哥,讓我標記你吧,我想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後頸,我臉上布滿紅暈。

「再廢話你就滾出去。」我壓著聲音低吼。

陳南尋找準位置後,尖銳的犬齒刺破皮膚,對著腺體又啃又咬。

我支撐不住身體倒在他身上,他摟過我的腰。

陳南尋輕笑一聲:「哥,忍著些。」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我忍不住躲開他。

他禁錮住我的雙手,把我按向他,信息素源源不斷注入腺體。

我被動地任他索取。

「可以了。」我聲線顫抖,推開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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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可忍,我用力把他踹開:「你夠了。」

他吃痛放開我,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朝我步步逼近:「寶貝,你還有力氣啊。」

這一架打在了床上。

盡管我閉著眼睛不去想這一切。

陳南尋的臉總是浮現在眼前。

他湿漉漉的吻,纏綿的情話以及互相同頻的兩個心跳。

頭更暈了。

陳南尋怎麼會和我在一塊。

而且我分明是 Beta,怎麼可能會有腺體?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腦中閃過大片光團,像電影片段重現在我眼前,一幕幕鋪展開來。

12

陳南尋和我初次見面是在新生交流會上。

我作為學長前去祝詞。

演講結束後,陳南尋在我剛下臺就堵住我的路。

雙手插兜,語氣不太正經:「學長可以給個聯系方式嗎?」

我不喜歡麻煩,冷著臉拒絕了。

陳南尋側過身,語氣頗為遺憾:「那好吧,下次見。」

我以為他開玩笑。

直到我每次回頭都能看他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你跟蹤我。」

他又向前走一步,眼睛含笑:「這路又沒說隻許你一個人走。」

我毫不客氣轉身就走。

他抬腳就要跟過來,我猛地回頭。

「別再跟著我。」

陳南尋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十分大度:「好好好,聽你的。」

雖然感覺到哪裡不對勁,我也沒多想。

從那以後,陳南尋毫不掩飾對我的好感。

兩個 Alpha 之間的故事自然是同學們的飯後談資。

光是我們兩個的虐戀情深我已經聽到了幾十個版本。

公共場合陳南尋突然對著我拋媚眼,我已見怪不怪。

隻要我當看不到他,他就會自討沒趣,然後離開。

但我顯然低估了他的厚臉皮程度。

陳南尋每天早上準時在寢室門口等我,給我買早餐。

忙的時候就把飯掛在門把手上。

有次我開門沒注意,那碗粥直接摔在地上。

湯水飛濺在我剛換好的衣服上。

我冷著臉進去換身衣服後,低氣壓朝著教室走方向走。

中午他準時出現在我面前,拖著尾音問道:「誰惹你不高興了?」

我抬眼看他,嘴唇微抿:「離我遠點」

他歪著頭:「我追我的,你拒你的,互不幹擾。」

這話聽著很刺耳,搞得我好像很被動。

心裡莫名不爽,我沒好氣:「憑什麼不是我追你!」

他愣了幾秒,帶著揶揄的笑意:「也不是不行。」

我反應過來被自己氣到失語。

居然被他繞進去了。

我面色沉靜,聲音冷漠:「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一副「我懂」的樣子,弄得我心中惱火,卻無可奈何。

我們兩個人的事跡弄得人盡皆知。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默認我們在打情罵俏,連教授有時也會調侃幾句。

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隻會認為我在嘴硬。

果然是人言可畏。

13

院裡舉行了場調研活動。

其實也就是去醫院轉一圈,提前熟悉所在領域工作。

方便以後選擇研究方向。

我對這個沒多大興趣,純粹是想離陳南尋遠點。

他最近換了花樣,每天帶不重樣的玫瑰送我。

「不想要就丟掉,反正我送出去了。」

沒等我有所反應,他回頭:「扔的時候悄摸的,別讓我逮到。」

上大巴車我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閉著眼睛假寐。

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我想也不想睜開眼睛:「你能……」

我止住聲音,眼前居然不是陳南尋。

他局促地看著我,很是緊張。

「你居然這麼想我啊。」陳南尋意味深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換到我身旁的座位,支著下巴:「我還以為你很煩我呢。」

聲音帶著打趣的意味。

到了醫院,一群人烏泱下車。

陳南尋在我身後不遠的位置慢慢晃蕩。

我正為剛才的事出神,他突然閃到我面前,低呼一聲。

男人手中拿著茶杯,陳南尋捂著通紅的手擋在我面前,手上還有水漬。

瞬間反應過來,我抓住他的手往洗手間方向趕。

男人被警衛按著壓在地上。

我擰開水龍頭把他的手放在水流下衝,反復動作。

「你瘋了,你知道手對醫學生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這次是水,下次要是硫酸呢!」

陳南尋垂著頭任我訓斥:「沒想這麼多。」

我表情復雜,剛才那個人分明是衝著我來的。

可他卻不顧一切擋在我面前。

下意識的動作騙不了人,我心裡像堵著根刺。

「抱歉,連累你。」

他不太高興:「不關你的事。」

這件事後,我開始試著接納陳南尋。

他挑眉:「你可憐我啊?」

果然還是不能和他好好相處,非要找事。

看到我的臉色,他立馬慘兮兮求饒,雙手合十:

「求你可憐我吧。」

14

我易感期到了。

他出現在我宿舍,拉下後頸的衣領:「怎麼樣,想不想咬?」

看見他賤兮兮的表情,我一口咬了上去。

後來水到渠成,我的手順勢而下。

陳南尋慌忙按住我的手:「等等,誰上誰下?」

我表情不爽:「我上。」

我們兩個因為這件事引發爭執。

最後我不耐煩開口:「石頭剪刀布決定吧,輸的在下。」

他舔了舔唇,語氣闲散又意有所指:「好啊,你可別後悔。」

「後悔是狗。」

下一秒,我就後悔了。

「三局兩勝。」

陳南尋定定看著我,語氣很欠:「可以。」

「七局五勝。」

他輕嘖一聲,懶洋洋道:「最後一次。」

「……」

「十局七勝。」

他慢慢解開我的扣子,抬眸看著我:「寶貝,別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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