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打出信用卡賬單，好幾伙，拿著信用卡一天肖燕就刷了一百七十萬。
大部分是珠寶首飾，既保值又好攜帶，還能隨時變現的東西。
我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
肖燕可能隨時會帶著這些東西跑路，不然這些東西她並不缺，她沒有必要一次性買那麼多。
我好奇問道:「小燕最近不是在公司上班嗎？怎麼會花這麼多錢？」
肖霖氣的青筋暴起:「她不是得罪客戶就是在公司頤指氣使，被我罵了後，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人。」
肖霖讓她去機場客戶，結果飛機晚點了，肖燕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客戶給罵了。
肖霖為了穩這個大客戶，降價了 10％客戶才肯消氣，瞬間損失了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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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霖氣不過對著他媽媽就是一頓數落。
肖霖媽媽滿臉慚愧又疑惑:「以前小燕很乖巧聽話的，不知為何近幾年她變成了。」
肖霖想打電話給肖燕，我建議沒他沒調查清楚前，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肖霖聽了我的建議，決定先查查她最近的動向。
發現肖燕除了和她媽媽劉美君有緊密聯系外，並沒有發現和誰有聯系。
而肖燕房間也沒有任何貴重的物品。
唯一的答案就是，肖燕把貴重物品都放在了劉美君那裡。
13
第二天，肖燕纏著肖霖媽媽說要買房。
肖霖媽媽表示沒有錢，可以讓肖霖出錢。
肖霖帶著我來到售樓部，看見劉美君也在。
「肖霖，你給小燕買個房怎麼還帶著女朋友？」
劉美君一臉不滿，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敵意。
我笑著說:「我們也看好這個樓盤，打算在這裡買婚房，所以順便來看看，同住一個小區以後也好照顧小燕。」
肖燕認為有肖霖爸媽撐腰，就吃定肖霖了，對著我的神情出門挑釁的意味。
故意挽著肖霖媽媽的手:「媽媽，我好喜歡這房子，我看上這棟的 8 樓。」
肖霖媽媽說:「這要 1 億多呢，你剛畢業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
肖燕衝著肖霖媽媽撒嬌:「媽，這才一億，這房子在市中心，又是學區房，房子大一點我住著也舒適。」
劉美君也幫搶道:「就是，小燕她爸為了你們家老肖命都沒有了，才一億算什麼。」
才一億？!
才一億？!
這一億是肖霖多少青春歲月裡的不眠夜換來的，心裡沒點逼數嗎？
在他們眼裡，怎麼就跟兩塊錢一樣。
真的，小刀捅屁股——開了眼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不養，還好意思道德綁架。
肖家養了肖燕二十年，什麼債也該還清了。
更何況肖燕爸爸根本就不是為了救肖霖父親，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意外S亡，肖燕爸爸臨終前將肖燕託付給了肖霖父親。
肖燕媽媽就抓著這點不放，吸了肖家人不知道多少血。
我裝出無辜又楚楚可憐的樣子拉著肖霖的手臂:「親愛的，太貴了，我們還是不買了吧，你還得省錢給肖燕買房，養著她全家。」
肖燕瞬間被激怒了:「你什麼意思？」
我笑著說:「字面意思。」
肖燕氣不過衝上來就撕我，結果被她媽媽拉住了。
她媽媽在肖燕耳邊小聲說些什麼，我聽個大概:她們以後還要靠肖家，來日方長。
她們家都是蓮藕轉身吧，怎麼這麼多心眼子。
14
從那之後，肖霖就把肖燕給辭退了。
肖霖約我一起吃飯，我剛他公司門口。
肖燕從樓梯間衝了出來，將我推倒在地:「都是你這個賤人，你這個不要臉小三，你怎麼這麼歹毒，你搶走了我的肖霖哥哥，還讓他開除我。」
前臺小妹趕忙扶起摔倒的我「念念，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還沒站穩。
肖燕又衝了過來，想打我。
「啪」
我反手給了她一巴掌，聲音清脆又響亮。
肖燕捂著臉:「顧念念，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
肖燕揚起手還想再來找S。
真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難道是梁靜茹？
肖霖搶先抓住了肖燕的手，又給了她一把巴掌。
唉，真不過癮，我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想趁機好好教育一下她。
肖燕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看著肖霖，眼淚哗哗往下流「哥哥，你為了……」
肖霖懶得理會她，而是攙扶著我來到辦公室。
此後肖燕就被肖家人趕出了家門。
肖燕隻好去找她媽媽。
結果劉美君出國了，但是肖霖卻查到劉美君把很多珠寶首飾，包包衣服全部掛在闲魚上和各大二奢市場。
劉美君還想賣掉肖燕生日那天肖霖送她的奧迪，卻被二手市場告知，這輛車子的所屬人是肖霖，同時肖霖也收到二手市場打來的電話。
劉美君不S心，還想拿著那張副卡去套現，結果已經被停用了。
這女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無法套用信用卡，就用肖燕的身份證借了五十萬的網貸。
這些都是劉美君本人操作的，怎麼可能出國。
完全震碎了我三觀。
這是親媽能幹出來的事？
此時肖燕正跪在肖霖家門前哭訴，求收留。
就連腳上萬把塊的鞋子都不給肖燕留。
肖燕攤上這樣的媽也真夠可憐的。
肖霖打電話叫物業把人轟了出去。
15
肖燕蓬頭垢面，連飯都吃不起，手機也沒，連雙鞋也沒有，隻好動起來偷東西的念頭。
警察查戶籍信息，查到了肖霖的聯系方式，給他打去了電話，讓他帶套衣服和鞋子。
肖霖覺得他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於是就叫上了我。
一進大廳就看見角落的長椅上坐著一個髒兮兮，頭發亂得像雞窩，秋風習習隻穿著吊帶連衣裙。
我差點沒認出來。
「肖燕。」
我把平底鞋放在她面前，試探的喊一聲。
她猛的抬起頭，看見我們時， 眼睛頓時蓄滿了淚水:「哥哥，嫂子。」
嫂子？
我沒聽錯吧。
民警看到我們，上前問:「你們是肖燕的哥嫂吧？」
民警表示:「肖燕偷了超市吃食，價格不高，隻要造價賠償就行，但她拿不出錢來。」
我開口說道：「肖燕有家屬，你還是打她媽媽打電話吧。」
肖燕瞪著我，連忙解釋:「我媽出國了，不然也不會叫你們來。」
哎，真的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民警又說道:「肖燕說她的鞋子被偷了，那個鞋子是進口品牌還挺好找的，監控畫面正在調。」
話音剛落，一位年輕的民警就拿著平板跑了過來:「師父，監控調出來了。」
民警拿著平板遞到肖燕面前:「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肖燕看了一眼平板，臉色瞬間煞白，兩隻S魚般呆滯的眼睛裡，透著驚魂未定的呆傻。
她哭得梨花帶雨，她哭得情難自已:「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
民警挑眉:「你認識？」
我回答:「這是她媽媽。」
民警一副吃到瓜的表情:「不管什麼關系，盜竊就是盜竊，你有她的電話嗎，我傳她過來。」
肖燕聽說要傳喚劉美君， 連忙擺手道:「這警我不報了，她是我媽媽，不可能偷我的東西，肯定是有苦衷。」
就在民警打算作罷時，肖霖拿出賬單和購買單據。
「警官，我要報案，肖燕丟的鞋子和眾多珠寶首飾都是我的財產，請你把她傳喚過來，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肖霖說完，我又充了一句:「不接受調解。」
16
聽見我的話，肖燕瞬間炸裂了。
她紅著眼撲上來，一副要打我的樣子。
「顧念念，你這個賤人，我被掃地出門就算了，為什麼就還肯放過我媽？我舅舅欠了一屁股債，她當然要想辦法還了。」
「她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報警抓她？」
肖燕情緒激動，歇斯底裡的喊著，眼看著就衝了上來。
就在這時，肖霖一個箭步擋在我面前。
寬厚的肩膀嚴嚴實實的把肖燕阻隔在外面，肖燕沒打到我，反而被推到在地。
肖燕坐在地上怒視著我們。
這時劉美君出現在派出所大廳。
肖燕看見親媽巴巴的跑過去。
剛要說話， 隻聽見「啪！」一聲。
?迎面就給肖燕狠狠的一耳光。
「媽。」肖燕下意識的捂住臉，小聲的叫道。
大廳裡一陣S寂。
眾人的目光都在看著她們。
劉美君恨得眼睛冒火:「你竟敢報警抓你媽？」
肖燕也懊悔，哭哭啼啼道:「媽，不知道是你，不然我也不會報警。」
她還沒解釋明白，民警走上去:「劉美君，怎麼又是你？」
劉美君眼神閃躲，不敢正面面對民警。
肖燕從左臉腫痛中回過神來:「又？」
民警看見劉美君恨得牙痒:「老熟人了，這女人進來不止一次了，最近一次因詐騙關了三年，出來後有三四年沒有她的動靜了，還以為她改邪歸正了呢。」
聽見這話，肖燕整個人都傻了，四肢一軟，沒有暈過去，卻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信，我媽不會騙我的。」
民警感嘆:「哎，劉美君就是個扶弟魔，她在外面詐騙，騙婚，騙財，賺點錢都給她那個弟弟填坑了。」
難怪肖霖說肖燕以前乖巧懂事，還很孝順，近幾年突然就變的蠻不講理，要錢，要車，想盡辦法榨幹肖家的最後一點價值。
肖燕扶著牆努力站起身，兩條腿都在顫抖。
她不S心的問:「媽，我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麼能利用對付肖家呢？」
事到如今，劉美君也不裝了。
她厭惡的看了肖燕一眼。
「親生女兒又怎麼樣？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花點錢怎麼了？就算把你賣進妓院都應該，你舅舅是劉家獨子，我總不能看著他S。」
她的語氣，她的表情，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都在狠狠戳肖燕的心窩子。
17
我就看不慣有人欺負弱小，剛想起身，就被肖霖拉住了:「這是派出所。」
肖燕雙眼充血，雙手緊握成拳，剛衝上前還未伸手，反被劉美君一腳踢到在地。
民警趕忙拿出手銬，將劉美君帶入審訊室。
劉美君路過我面前時，我豎起大拇指:「牛逼啊，阿姨。」
她回頭又看了眼癱在地上的肖燕, 感嘆:「沒用的玩意，一個男人都搞不定, 讓顧念念這賤人佔了便宜。」
聽話她的話，我體內的洪荒之力瞬間爆發，起身就把左手的包包砸在她臉上。
她的雙手帶著鐵銬, 反應不及時，我又將右手的華為手機穩穩的砸中她眼睛，瞬間流出一條血淚。
我體內洪荒之力還沒用完，想去扯她頭發, 民警都跑上來將我拉開。
我氣的脫下馬丁靴就砸在她額頭:「肖燕再怎麼樣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 她壓榨她就算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不養，肖家養了肖燕二十年何錯之有？嗯？說話啊，我又得罪你了？」
她滿臉是血，被我砸的有點犯暈, 不斷的往下滑。
民警在我身後警告:「顧女士，你冷靜, 你這是在犯罪。」
我冷笑一聲「呵!」
我撿起地上的包，掏出一沓現金, 丟在她身上。
「我接受調解, 來啊, 你不是喜歡錢嗎，我有錢。」
諷刺的是。
劉美君即使帶著鐵銬, 看見滿地紅彤彤的錢，像餓狼撲食一般, 迫不及待的撲上去，一張張的撿起來。
我冷眼看著她，不解氣的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我拍了拍癱坐在地上肖燕:「肖燕。」
她沒有回應，目光呆滯。
我大吼一聲:「肖燕, 起來。」
她被嚇的身體一哆嗦，終於回過神來。
我嘆了一口氣，扶起她:「乖，跟嫂子回家。」
肖燕頓時紅了眼眶，眼淚奪眶而出。
「他人」這場鬧劇結束了。
劉美君因盜竊金額較大，多人報案，屢次不改, 被判高牆鐵窗坐五年班房。
經歷了這件事情，肖燕像是變了一個人, 天天跟在我身後, 嫂子前，嫂子後的。
肖霖給她買的東西, 她全部退回來了。
發了工資也不忘給我買禮物。
今天難得下了個早班，我看了眼時間和肖霖約好晚飯的時間尚早。
我打算走路過去，順便欣賞江景。
公司大樓門前紅玫瑰花瓣鋪路，指示牌上面寫著:「顧女士, 請往前走。」
我踩在花瓣上, 緩緩往前走著。
肖霖專注而寵溺地看著我，我一步又一步，就像是走在他的心上。
就在離他半米遠時，他突然單膝下跪。
一瞬間, 我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人群隨著他的動作，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他拿出鴿子蛋：「念念，嫁給我好嗎？」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