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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考前,為了救妹妹我弄傷了手,沒法再寫字。


 


後媽為了獲得更多的賠償金,聯合我爸硬生生將我的手弄斷,徹底變成了殘疾。


 


他們拿著賠償金和所有家產帶著妹妹一起出國遊學。


 


而我在社會的最底層掙扎求活。


 


直到二十年後,我看見妹妹在我做清潔工的酒店舉辦盛大的婚禮。


 


我衝上前質問他們為什麼拋下我,卻被妹妹告知她當時其實可以自己逃開的,她就是為了讓我受傷不能參加高考!


 


「你成績好有什麼用?我就是要讓你一輩子都被我踩在腳下!」


 


之後在爭執中我被她和後媽聯手推進了車流中,碾壓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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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回到了救妹妹那天。


 


後媽驚恐地望著那個高空墜物喊我去救人,我如前世一般衝了過去,卻沒有伸手推她,反而腳滑拽住了她要逃跑的腿。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那高昂的賠償金你們要是不要。


 


1


 


「月月,快救你妹妹!」


 


熟悉的驚呼讓我猛地回神,不可置信地朝前望去,


 


陸婷的頭頂上方正有一塊鐵塊樣的東西往下掉落,眼看著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這場面如此熟悉,我立刻反應過來,我竟然沒有S在車流中,而是重生回來了。


 


上一世,我聽見後媽沈娟的驚呼聲,下意識地就衝過去推開了陸婷。


 


本來我也可以沒事的,卻被陸婷反推了一把,害我被鐵塊砸到了右手。


 


一周後就要高考了,手上的劇痛讓我一下子就懵了,連哭都忘了。


 


沈娟卻看了眼上方那個搖搖欲墜的廣告牌,攔住了就要拉我去醫院的爸爸。


 


「建國,月月這個手一周肯定好不了了。」


 


「這是意外事故,我們肯定是能問他們要賠償的,隻是這賠償的金額還要看月月受傷的程度。」


 


我爸的眼神閃爍起來。


 


沈娟一看有戲,繼續勸道:「我知道月月的學習成績很好,高考肯定能考上個好大學,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沒法子了嘛。」


 


她湊到我爸耳邊,壓低聲音說:「反正這次肯定是趕不上了,都要養一年,弄嚴重點我們先拿到一大筆錢不是更好嗎?」


 


我驚呆了,張了張口剛想反駁,沈娟已經一把握住了我受傷的手舉到我爸面前。


 


我求他們:「不要,爸爸。」


 


沈娟卻說:「考上清北的每年有那麼多人,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倒是我們婷婷雖然在學習上一直缺根筋,但在舞蹈上卻很有天賦。要是能賠上一大筆錢,我們就能讓婷婷好好學舞蹈了。」


 


「建國,你不想成為舞蹈家的爸爸,被人爭相採訪嗎?」


 


下一秒,陸建國就撿起那個鐵塊從高處用力砸在我手上。


 


一下不夠又一下,直到我的手徹底變成了軟綿綿的,他們才放過了痛暈過去的我。


 


想到這,我低頭冷笑了下。


 


讓ŧūₗ我去救人是吧?好,我肯定得去救啊!


 


2


 


我裝作急得不行的樣子朝陸婷衝去,陸婷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


 


但下一秒,我突然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牢牢抓住了陸婷的雙腿。


 


陸婷發出驚恐的尖叫聲,抬腳想逃,卻一動都動不了。


 


鐵塊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頭上,她雙眼一翻就頭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


 


耳邊傳來一聲怒吼:「婷婷!」


 


我慢悠悠爬起來,正巧對上沈娟驚怒交加的目光。


 


「她本來可以跑的,你為什麼要拽住她?」


 


我一臉無辜回她:「啊?不是阿姨你讓我救人的嗎?」


 


「原來妹妹自己能跑的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喊我?」


 


沈娟被我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剩滿臉的懊惱。


 


她跺了跺腳,一副懶得再搭理我的模樣,蹲在陸婷身邊一邊哭一邊查看她的傷勢。


 


陸建國也衝了過來,剛想打急救電話,我卻勸道:「爸,妹妹流了那麼多血不能再等了。」


 


沈娟也被滿地的血嚇傻了,急忙喊陸建國把陸婷抱起來。


 


「快啊,你還愣著幹什麼?」


 


他沒多想,抱起陸婷就往醫院跑。


 


一路上,我就看到陸婷那受傷的腦袋晃啊晃的,血似乎流得更急了呢。


 


3


 


等我們趕到醫院已經是半小時後了,沈娟這才反應過來,抱怨陸建國:「你是傻了嗎?我們應該打車的!」


 


說著她還要怪我,「我和你爸太急了忘了,你就不能提醒我們一下嗎?」


 


我沒理她,隻是很關切地跟醫生說:「我妹妹被廣告牌上掉下來的鐵塊砸破了頭,你們快救救她!」


 


「她流了那麼多血,不會癱瘓或者變成智障吧?我聽說腦袋是最不能被砸的,醫生叔叔,求求你們了!」


 


陸建國盯著昏迷不醒的陸婷,雙手握得更緊了些。


 


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自私自利隻考慮自己的人。


 


上一世,我媽生病後我求他用我媽這些年賺來的錢救救她。


 


他卻告訴我:「你媽得的是癌,治不好了的!」


 


Ṱû₂他還哄騙我媽,說要把錢都留著給我念書。


 


可我媽S後半年,他就用那些錢跟沈娟辦了婚禮。


 


沈娟一心想把我扔回鄉下老家,可那時我在學習上的天賦已漸漸展露,常常能考年級第一。


 


鄰居和我爸的朋友都會豔羨地誇他會生,「你女兒學習這麼好,以後說不定能考上清北光宗耀祖,你啊,就等著享福吧。」


 


聽了這些話後,他拒絕了沈娟的提議,跟我說:「隻要你好好念書,爸爸一定供你上大學。」


 


我為了留在這個家,拼了命的讀書,不敢有一絲懈怠。


 


可當我因為救陸婷受傷不能參加當年的高考時,他卻第一時間放棄了我,還故意弄殘我以換取更大的利益。


 


這次輪到他最疼愛的女兒陸婷了,他會放棄她嗎?


 


想到這,我急切地拉住了陸建國的手。


 


「爸,給妹妹治病要花很多錢吧?」


 


他臉色一黑,似乎想到了家裡的捉襟見肘。


 


於是我忙安慰他:「不過這是意外事故,他們肯定會賠我們一筆錢的。」


 


「就是不知道會賠多少,夠不夠救妹妹。應該妹妹受傷越重賠越多吧?」


 


我好奇地望向陸建國,而他如上一ṱŭ̀⁾世一般眼神閃爍起來。


 


4


 


搶救後,醫生跟我們說陸婷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是她的小腦受損,也許以後隻能癱在床上了。


 


不過,一切還要看她醒來後的情況。


 


沈娟聞言當場就暈了過去,而陸建國則很冷靜地掏出手機報了警。


 


報警後,警察很快趕來了醫院,之後是廣告商和裝修公司。


 


他們一再跟陸建國道歉,還表示一定會負責到底。


 


廣告商為了避免這件事造成的負面影響,直接跟陸建國說:「若是您的愛女真的癱瘓了,我們公司將會賠付您三百萬元,以保障她後續的治療和康復。」


 


聽到這個比上一世還高很多的天文數字,我轉頭望向陸建國。


 


他嘴角不停地抽動,一副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模樣。


 


我知道,他徹底心動了。


 


而沈娟在此時卻一把推開廣告商,哭嚎道:「什麼癱瘓?我女兒肯定會沒事的。你們滾,你們給我滾啊!」


 


陸建國氣狠了,憤怒地甩了她一巴掌呵斥:「你胡鬧什麼?他們滾了,誰出錢來給婷婷治?」


 


沈娟像一下子泄了氣的脾氣癱坐在地,「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陸建國懶得搭理她,拉著廣告商和裝修公司去旁邊商量了。


 


他想要更多的錢,看他回來面帶微笑的模樣,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到了。


 


不過,獲得這大筆錢的前提是陸婷真的癱瘓了。


 


可現在,陸婷卻不一定百分百癱瘓。


 


「你哭哭啼啼的待在這也沒用,先帶著月月回家去,然後再拿些換洗衣服來。」


 


沈娟見他語氣很差,便沒敢再反駁,失魂落魄地往家裡走。


 


她現在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我半路偷偷溜回醫院她也沒有發現。


 


陸婷的病房就在一樓,廣告商為了討好我們,還刻意給她安排了個單人病房。


 


我從窗戶處悄悄探出腦袋,正巧看見陸建國正一步步朝著昏迷的陸婷走去,他的手裡竟然還拿著那個廣告牌上掉下來的鐵塊。


 


他越靠越近,手慢慢抬了起來。


 


就在這時,陸婷卻突然睜開了雙眼,大吼了聲:「砸到的不應該是我!」


 


可下一秒,她卻對上了陸建國陰狠的雙眼。


 


5


 


陸建國呆了呆,趕忙收回自己的手,陸婷就沒看見他手裡的那個鐵塊。


 


他努力地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問道:「婷婷,你感覺Ṱų₋怎麼樣,好點了嗎?」


 


陸婷立刻委屈地哭訴說自己頭好痛。


 


陸建國的注意力卻根本就不在她頭上,「你抬腳țų₌看看,能不能動?」


 


陸婷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地抬了抬腿。


 


看到那條微微抬起的腿,陸建國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陸婷卻還毫無察覺,她哭著跟他告狀:「爸爸,都是陸月那個小賤人害我!明明,明明受傷的應該是她。」


 


「她的手被砸壞了,不能參加三天後的高考,然後我們得到了一大筆賠償款!」


 


「我出國學了舞蹈,成為了知名的舞蹈家,嫁了京圈的太子爺,她卻隻能當個清潔工每天打掃廁所!」


 


「這才是陸月和我的命運,而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爸,你一定要去查查陸月,她肯定有什麼……」


 


聽到這陸建國整個人都愣住了,而我卻立刻反應過來,陸婷竟然因為被砸了腦袋也重生了。


 


而她的話又讓他動搖了。


 


「你說我本來會成為舞蹈家的父親,還會過上豪富的生活?」


 


陸婷點了點頭,跟他建議:「爸,其實現在也不晚。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把陸月的手弄斷,到時候就說因為我被砸了腦袋太慌亂了,所以沒有發現她也被砸了手就行。」


 


「這樣,一切就能回到正軌了!」


 


我冷笑,她這是把別人都當傻子呢。


 


可我那個冷血的爸爸卻信了,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不是不行。」


 


俗話說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爹,更何況,當初陸建國隻是看上了我媽的賺錢能力才跟他結的婚。


 


他的心天然得就會偏向他喜歡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不過他也就是株牆頭草罷了,那就看誰那裡砝碼更重些吧。 Ṭúₐ


 


6


 


病房中,陸建國跟陸婷在商量怎麼如上一世弄斷我的手。


 


而我,跑去了醫生的辦公室,將剛剛給陸婷做手術的陳醫生拖去病房。


 


「陳醫生,您去看看我妹妹吧,她這麼久還沒醒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問題啊?」


 


陳醫生無奈,但對我一個孩子,他隻能耐心跟我解釋:「睡得久可能是麻藥的效果還沒有退,你妹妹的問題其實在於清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