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攻略的男主有雙重人格。
白天禁欲，晚上重欲。
直到我把他吃幹抹淨，攻略進度依然為 0 的時候，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系統上線：「傻缺宿主快跑啊，這是男主的病嬌雙胞胎弟弟。」
第二天我準備開溜，卻撞見男主。
他拿著腳鏈步步逼近：「你知道雙胞胎之間有共感嗎？喜歡更野的是嗎？」
1
A 市的科技新貴要來我們學校做講座的時候，我腦子裡的系統終於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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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緊系統大腿：「不要啊，我不要做任務。
「科技新貴一聽就不喜歡我這種有身材沒腦子的。
「我就不能單純地隻做一名在互聯網上擦邊的女大學生嗎？」
系統：【我都不想說你，你的主線任務是攻略男主，誰讓你天天擦邊的。】
我：「有人給我刷火箭。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缺錢。」
系統：【……】
臺上的主持人介紹完這位科技新貴的時候，我聽到了一片驚呼。
抬眼，正撞見男主封聿走進來。
我擦了擦口水：「系統我覺得火箭不是那麼重要了，我主要還是想完成主線任務，不耽誤你年末獎金。」
封聿說什麼人工智能的根本聽不進去。
太帥了，隻想親。
等我現場搜索出幾個關於人工智能的問題，準備跟他探討學術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近不了他身。
太多人了。
不僅有女同學，還有男同學。
S腿，快擠啊！
封聿看起來耐心至極，但是盡量在保持身體不和其他人接觸。
終於輪到我的時候，他被助理叫走了。
呵！我被擠掉的一隻鞋算什麼？
我拎著鞋跑到他車邊，敲開車窗的時候，他皺了皺眉。
「封老師，我叫陸棠，對你分享的講座很感興趣，我有幾個問題可以上車跟你聊嗎？」
他瞄了一眼我筆記本上的問題。
聲線冷淡：「這幾個問題，應該可以百度出來。」
他的助理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萬籟俱寂——
2
車開走後，系統跟我分享了幾本關於人工智能的書。
系統：【我被調去隔壁花市區了，等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啊。】
我癟了癟嘴。
系統對我能完成任務，不抱希望。
封聿的公司和學校有深度合作。
所以當老師讓學委去給封聿送文件的時候，我截胡了。
大晚上我找了一個隻有鏡框的眼鏡，白開水妝容，扎起高馬尾。
叮咚——
果然是豪宅，門鈴好清亮！好喜歡！
叮咚——
過了半天，還是沒有人開門。
不是吧，都晚上九點了封聿還沒回家？
當我泄氣剛蹲下來的時候，突然開門了。
我抬了抬鏡框，封聿穿著灰色帽衫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掃了我一眼。
還是觸目驚心的帥，隻是線條好像比前兩天更加凌厲了些。
看起來更白了一些。
我吸了一口氣。
我立馬起身，嘴上說著：「封老師，這是學校的材料。」?
蹲久了眼前有些發暈，時不我待，我立馬往他懷裡栽。
再睜眼，封聿一手接著材料，一手摟住我。
果然，沒有男人能接受可憐兮兮的清純白開水妝容！
對上他漆黑審視的眸子，和他輕微勾起的嘴角，我真有些暈了。
怎麼和前兩天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手指甚至還捏了捏我的腰。
「沒事吧？」
我內心暗忖：果然男人白天和晚上是兩種面孔。
我有氣無力地說：「封老師，我好像低血糖犯了。」
他挑起一邊眉毛問：「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嗎？」
晚上的封聿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當我還在犯嘀咕的時候，他已經把巧克力遞到手邊了。
我環視了一下別墅裡的環境，突然下定決心，我一定要讓這個豪宅有我的一半！
可憐的封聿還不知道自己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3
我默默地吃著巧克力，一邊在腦子裡構思我的商業版圖。
「巧克力好吃嗎？」
封聿突然問我。
我點了點頭：「好吃啊。」
他盯著我的唇看了會兒，喉結上下滑動。
我不明所以，掰了一塊過去。
「你要吃嗎？」
他微微笑著說：「我不吃甜。」
啊？可是他看起來很想吃。
封聿調轉話頭：「你叫什麼名字？」
果然他已經忘了我。
我咬了一口巧克力，含糊道：「我叫陸棠，封老師，你忘了，我們見過的。」
封聿的眸子暗了暗：「哦？
「那我也太不應該了。」
晚上的封聿這麼好說話？
發現規律，應用規律！
「封老師，太晚了，我要回去了。這裡好打車嗎？」
封聿想了一下，搖搖頭：「很不好打車。」
我眼前一亮，順勢說道：「那你可以送我回學校嗎？你知道的，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很不安全。」
他望著我，笑了一下：「確實很不安全呢。」
Yes！
系統，我就說沒有男人可以拒絕我！
我又一邊替封聿覺得可憐，他或許以為我是像表面那樣單純無害的小白兔。
殊不知，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上車之後，我在系安全帶的時候故意把校園卡扔在後座。
封聿似乎往後瞥了一眼。
我怕他發現，立馬嬌滴滴地說：「哎呀，這個安全帶我怎麼系不上了。」
封聿注意力被剝奪，伸手給我系安全帶。
指腹蹭過我手背的時候，我小心翼翼道：「封老師，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他勾了勾嘴角：「倒也不算笨。」
寵溺十足。
你看你看，沒有男人不吃笨蛋美女人設。
4
我趁機加了他的好友。
下車之後，我眼巴巴地對封聿說：「拜拜封老師，開車注意安全。」
封聿的眼睛眯了眯，點了點頭。
我敢肯定，他絕對對我有意思。
所以第二天晚上，我來到酒吧，把自己灌個半醉之後給封聿打了語音電話。
隻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封老師？」
我故意說得很迷離。
「嗯？」
「我的校園卡好像落在你車上了，你方便給我送過來嗎？」
對方沉默了一秒：「你現在在哪？」
「我在酒吧，他們說有校園卡的話，可以打十折。」
封聿沉默了好久，才問：「陸棠，你醉了？」
真笨啊，封聿，現在才發現我醉了。
你這個腦子怎麼成為科技新貴的？
我乖乖地在卡座等封聿過來。
趁這段時間醒了醒酒，再用烈酒把我的衣領打湿。
我這一身酒味，我不信封聿不上我的當！
遠遠瞧見封聿過來，我站起來迎接他。
臺階不穩，我栽倒他懷裡。
故技重施，他也沒有躲開。
「怎麼喝這麼多？」
我開始小聲哭泣：「嗚嗚嗚，我找不到工作，沒有單位要我。我快要活不起了。
「封老師，我也付不起這個酒錢，我隻能找你了。」
我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
女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
終於，封聿神色微妙地掃了我一眼，替我買了賬。
我整個人半陷在封聿身上被他帶走。
終於上了車，封聿把我扔進後座，自己也坐了上來。
掀了掀眼皮，要笑不笑。
5
車裡的暖氣很足，我覺得很悶。
伸手去開車窗。
卻被封聿按住，他不讓我開車窗，他要熱S我。
我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白皙的脖頸染上了桃花般的紅色。
我對視上他，卻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濃墨重彩的欲色。
不會要在這裡吧？
我有些忐忑。
試探地問他：「封老師，你不熱嗎？」
他笑了笑，眉眼間有天然的侵略感。
他說：「你看起來比我熱。」
我再次試探性地親了親他的嘴角，他沒有拒絕。
我心中大喜，原來外表禁欲的封聿這麼好攻略！
豪宅我來了！獎金我來了！
咦？
怎麼沒有進度提示？
我遲疑之際，已經被封聿壓在了後座上。
不滿足於剛才的淺嘗輒止，攻城略地的吻席卷而來。
「唔……」
他裸露出來的小臂燙得人。
唇齒廝磨，津液相交。
我都快要窒息了，怎麼還沒有進度提示？
封聿的眼神黑沉可怖，看起來要把我拆骨入腹。
怎麼回事？
抓住呼吸的空隙，我呢喃開口：「封老師？」
封聿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代駕司機來了，他才把快要掉下去的我松開。
再一把撈回座位，扶正。
擦了擦我嘴角，晦暗地問：「回學校？」
「是是是，回學校。」
進度有點太快了吧？
但是為什麼系統沒有進度提示？
難道接吻對封聿來說隻是順個嘴？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難道真是個玩咖？
到校門口我實在是想不出答案，看了一眼封聿。
他高鼻深目，眉眼凌厲。
似乎也在思索什麼。
解開安全帶，心一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封聿嘴角啄了一口。
吧唧！
媽呀，聲音震耳欲聾。
就連司機都驚得轉過了頭。
不敢看封聿的臉色，連滾帶爬地下了車。
怎麼攻略進度還沒有提示？
系統，你給我滾出來！
6
手機提示音響起。
我收到封聿公司 offer 邀約了？
呵，系統分享的那幾本書還算有點用。
有霸道總裁俏秘書那味兒了，封聿還挺會玩兒。
我穿著白襯衫和包臀裙，戴著金絲框眼鏡去給封聿送咖啡的時候，他的眉間皺了皺。
我記得之前直播間大哥說我這身純欲勾人得要命。
封聿不滿意？
趁他喝咖啡的間隙，我四下看了看沒人。
輕輕在封聿耳邊說：「封總，今晚我可以不回學校嗎？」
封聿似乎有些遲疑。抿了一口咖啡，問：「不回學校，睡橋洞嗎？」
啊？
他的眼裡為什麼冷淡？
這麼明顯的暗示他聽不懂？
真的，還是裝的？
我厚著臉皮：「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回家嗎？我從小就沒有家。而且你家的房子挺大的。」
封聿看著我，眼神越來越遲疑。
眉眼間仿佛在說：這個實習生好像有病。
「不可以，陸棠同學，在公司不希望你做除了工作之外的事。」
人事姐姐剛好進來。
看到我半貼在封聿耳朵邊，封聿臉色黑沉沉的。
人事姐姐就差沒把咖啡和我一塊扔出去算了。
終於，我被趕出去了。
好神經啊這個男人，昨天親我的時候表現得那麼纏綿。
還哄我張嘴。
現在翻臉不認賬？
白天禁欲，晚上重欲，你是有雙重人格是吧？
人事姐姐出來，看了我一眼，苦口婆心。
「小陸啊，我們封總很潔身自好的。而且封總從小有婚約的。剛剛你做的事，他說就當沒看到。」
人事姐姐看我心不在焉，還加了句：「下次別這樣了啊。」
我拿出手機，給封聿發消息：【封老師，昨天你親得我爽嗎？】
過了一會兒。
他回：【挺爽的。】
我：【我很不爽。】
才摸一會兒魚，封聿過來敲了敲我桌子。
「走，去見客戶。」
我「哦」了一聲。
剛剛給我回消息明明騷得要命，現在又在假正經。
封聿開車過來，我第一反應是，換車了？
也是，大總裁總有那麼幾輛豪車換著開。
車裡的味道，陳設好像都不一樣。
總而言之，白天的封聿和晚上的封聿給我的差別非常大。
我腦子轉不過彎，索性直接問他：「封總，或許你有看過神經科嗎？有沒有人格分裂的可能性。
封聿：「……」
7
沒有見客戶，來了商場。
封聿從小到下打量了我一眼。
給了我一張信用卡。
我瘋狂壓抑上揚的嘴角。
因為之前系統說過，在這個世界所有通過正常渠道獲得的物品和資金都可以帶回現實世界。
意識到封聿不喜歡純欲風，我挑了幾套公主風、學院風、職場風、溫柔風、文藝風。
故作為難：「該選什麼好呢？」
「都買了吧。」
我去試衣服的時候，他美其名曰是為了公司形象。
可是我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他明明平靜無波瀾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嘆。
封聿真挺裝的。
刷完卡之後，封聿把卡拿了回去。
我眨巴眨巴大眼睛：「封總，以後我們在一起了，你會把那張卡送給我嗎？」
封聿拿包裝袋的手頓了頓，用一種十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
「我聽說了，你從小有婚約對不對，但是在電視劇裡你這樣的霸總不會跟那個人最後走到一起的。」
我慢慢給封聿分析：「你看，我們都已經那樣了。
「所以你可以把那張卡給我嗎？或者給一輛車也行呢。你知道的，我從學校過來通勤要一個多小時。」
我繼續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
絲毫沒注意到封聿沉著的臉，他把購物袋放在後備箱，問：「我們哪樣了？」
我從小秉持著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而且他今天演了一天禁欲系總裁，應該也累了吧。
我覺得他在暗示我。
我墊腳，直愣愣親了上去。
這次沒有上次聲響大。
隻是，我看清了封聿的臉。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
冷著臉轉身，關上車門，發動油門，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我懷疑我剛剛不是親他，而是拔了一顆炸彈的B險銷。
他炸了。
8
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給就不給嘛，他居然就這麼把我扔在這裡。
我給封聿發消息：【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封聿：【喜歡。】
我：【可是你剛剛生氣，你把我扔在這裡。這麼晚，沒有公交地鐵，打車很貴。】
封聿：【我……你現在在哪？】
他不是知道把我扔哪裡了嗎？
我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然後回：【你還是別來了，我看這裡離江挺近的，我S心了，去跳江了。】
半個小時後……
熟悉的賓利出現在我的面前。
封聿一來，看了看我。
我正要發火。
他卻一把抱住了我。
「對不起。」
我嘆了一口氣：「說真的，封聿，你去檢查一下吧。我真的懷疑你有病。」
封聿在我耳邊蹭了蹭，說：「嗯，我有病。別叫那個名字。」
好奇怪。
不叫名字，叫什麼？
他繼續在我耳邊說：「叫我老鐵好不好？」
我：「……你是不是看過我直播？」
「我很喜歡，隻是不喜歡給其他人看。」
心眼怪多。
「我要賺錢交學費啊，你知道的，我家庭條件不好。」
是真的，我剛穿過來，無父無母，一個高中生吃著低保。
系統說生存類戀愛遊戲就是這樣的。
所以我才一邊擦邊一邊讀大學。
他把我往懷裡按了按，說：「叫我哥哥也行，我刷火箭的時候，你都是叫我哥哥的。」
等等，給我刷火箭的一直是固定的一個人。
我一開播，他就準點上來給我刷火箭。
原來他就是人傻錢多的榜一大哥？
「哥哥，那我想要這個。」
我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那輛賓利。
他把賓利車鑰匙給我的時候，我泫然欲泣。
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我也沒有房子住。大學室友因為我擦邊都在背後蛐蛐我。」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會有的。」
我內心狂喜。
和他走在江邊的時候，我一再確定我們是在談戀愛吧？
封聿都會點頭，十分鄭重地說是。
我實在不理解：「可是為什麼攻略進度沒有反應呢？」
9
「什麼進度？」
封聿看我的臉色暗了一些。
應該生氣的是我才對吧？
這個人是不是根本說話不算話？
表面上是哄我是他女朋友，暗地裡有很多個女朋友，心不在我這兒？
所以攻略進度才一直是 0。
我含糊道：「沒什麼。」
走到路燈稍暗的時候，封聿牽著我的手稍一用力，把我撈進了懷裡。
他問：「給親嗎？」
詭計多端的男人。
我故意向後仰頭：「我剛剛親你，你都生氣。」
封聿的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手扣在我的腦袋上，低頭吻了下來。
兇狠又霸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江岸除了水浪聲，就是我的心跳聲。
最後我捂著有些破皮的嘴唇，控訴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