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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穿越男奪舍後,我丈夫一個窮馬夫,居然吵著要娶三妻四妾。


 


跑到我做工的宅院裡大鬧,調戲月銀是他三倍多的高等丫頭,讓人家跟了他做妾:


 


「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別不識好歹。」


 


又對小姐垂涎三尺,甚至想要強闖小姐閨房:


 


「你們這裡的姑娘被人玷汙了清白,就不值錢了,名聲沒了,她就隻得嫁給我了。」


 


我被他的異想天開嚇得半S,連忙攔住他,勸他別亂來。


 


他卻反手將我一推:


 


「臭婆娘,你們這不是男尊女卑嗎,老子好不容易才穿到這裡過上好日子,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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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休了你!」


 


說完,他洋洋得意,似乎覺得「休了我」這三個字就能徹底拿捏住我。


 


聽了這話,我也懶得管他了。


 


我冷笑一聲,朝他抬手:


 


「休了我可以啊,我當初帶來的陪嫁一分不少,全部還給我。」


 


蠢男人還不知道,他幹的活是我幫忙找的,出了事是我擺平的,住的宅子也是我的嫁妝換的。


 


我不管他,他就等S吧!


 


1


 


成午是個混吃等S的廢物。


 


嫁給他之前,他雖然窮但是起碼上進。


 


沒想到成婚後,他徹底露出真面目,車夫的活幹丟了,居然要靠我出去做工養家。


 


我氣歸氣,但轉念一想,他雖然懶,可不出去亂來倒也省心。


 


直到有一天,他一覺醒來,眼放異光:


 


「我穿到古代了?太好了!」


 


他嘿嘿笑著:「一夫多妻我來了!」


 


我聽著他在胡言亂語,以為他睡昏頭了,沒好氣地一掌拍了過去:


 


「你個扶不上牆的爛貨,大早上的發什麼痴!」


 


本來凌晨起來做工就累,半夜還要被他吵醒,我憋了一肚子氣。


 


可他居然頭一次反口罵了過來:


 


「你個S婆娘,夫為妻綱,居然敢罵你男人,找S啊?」


 


說完,他環視了我倆住的破屋子一圈,又開口道:


 


「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我窮,嫌我沒錢。


 


「莫欺少年窮,等我發達了,你別後悔!」


 


2


 


那天之後,成午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一個白丁,居然說要去學堂念書,要參加春試做官。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識字?」


 


他睥睨我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


 


「夏蟲不可語冰。」


 


說罷,他拿著我一年的工錢去了學堂。


 


連著三天,他早上四點就爬起來去念書,一直到夜深才回。


 


回來累得倒頭就睡。


 


我是又驚又喜又擔心。


 


驚是驚訝這家伙會識字這事兒居然瞞著我。


 


喜是喜他這態度,難不成我家真能出個秀才?


 


擔心是總覺得這家伙不靠譜,怕他捅出什麼簍子來。


 


我看著癱倒在床上的他,心裡五味雜陳。


 


到底是自己的男人,見他累倒了,還是會心疼。


 


我嘆了口氣,替他脫了鞋,又要給他換衣服時。


 


卻突然在他身上聞著了一股濃濃的胭脂味……


 


甚至是那種很廉價的衝鼻的胭脂味。


 


我直覺不對勁。


 


上的哪門子的學堂能帶回來胭脂味?


 


我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去哪鬼混了?」


 


他受力哼哼了兩聲,眼睛半閉不睜,翻了個身,竟又睡S過去了。


 


背對著我,不知道是真困還是裝S。


 


我留了個心眼,第二天成午去學堂時,我也告了個假,跟在了他後頭。


 


我看著他越走近學堂,脖子縮得越低。


 


他找到教書先生時,臉紅得不成樣子:


 


「我不學了,錢能退給我麼?」


 


我一聽,頓時有些無語。


 


先生似乎也很生氣:「你是來玩的嗎?」


 


「我還沒說你呢。」他抽出來成午交的文章,甩在他面前:


 


「你看看你這個字,寫的什麼玩意?七零八落,缺斤少兩,我家狗踩的兩個腳印都比你的字好!」


 


成午梗著脖子,還嘴硬:「你懂什麼,這是簡體字,未來你們都得寫這個字!」


 


先生氣得夠嗆:「你當自己倉頡呢,還在這造字。文章也寫得亂七八糟,比七歲兒童還不如。」


 


「你們這是八股文,都是要廢除的!」成午又說道。


 


先生聽不下去了,拿出掃帚來趕他:


 


「走,趕緊走!」


 


成午錢沒撈回來,人也被趕了出來。


 


他垂頭喪氣地往外走。


 


我正要上前去找他,卻見他腳步一拐,拐進了一條小巷。


 


我心下起疑,連忙跟了過去。


 


竟看見他逛起了窯子!


 


我看著他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吊錢塞在濃妝豔抹的女人手裡,之前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我每天給他拿去讀書的錢,他居然花在了女人身上!


 


我氣S了,一把衝過去抓住了他的頭發:


 


「跟我回家!」


 


成午自知理虧,任我罵了好幾日,硬是沒有回嘴。


 


隻是這學堂終究是上不成了。


 


可他又不樂意待在家裡:「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天天窩在家裡算怎麼回事!」


 


他在家安靜了幾日,又折騰起經商來了。


 


他說:「玉秋,我有幾個絕妙的主意……」


 


有了前車之鑑,我連忙打住他的話頭:


 


「你要經商,別瞎來,先去學。」


 


我真怕他拿著我的積蓄瞎弄,全給我敗光了。


 


我花了好些錢,託了不少關系,給他在家附近找了家酒樓做學徒,學著管賬。


 


他高高興興地出門,晚上回來卻嘟起嘴,不高興了。


 


「我不去了!」他說。


 


「怎麼又不去了?」我一頭霧水。


 


「那些人讓我從服務員做起,呵,也太小看我了!」他扯起嗓子大喊,「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我聽得稀裡糊塗,什麼服務員,什麼燕雀。


 


我再要問,他卻怎麼也不肯說了,自己生悶氣去了。


 


我隻好自己去酒樓打聽,結果一問,壓根就是成午在胡攪蠻纏。


 


算賬吧,他算盤整不明白,還不願意學,非說自己會心算。


 


稅賦的事他也一竅不通,教了也記不住。


 


老板沒辦法,隻好要他去前廳幫忙,讓他給客人推薦酒樓新品。


 


菜品,他又記不熟,客人問東他答西。


 


還打碎了好幾個盤子,嚇走了一堆客人。


 


一天下來,老板都要被他煩S了,就幹脆給他辭了。


 


成午嫌丟人,回來還告訴我是他自己不願意幹。


 


給人添了那麼大的麻煩,我趕緊賠禮道歉。


 


幾番折騰,我總算是明白過來。


 


不怕男人混吃等S,就怕男人自以為是。


 


以後不能再讓成午瞎來了。


 


3


 


不給他找點事幹,又怕他跑秦樓去找女人。


 


想了想,我幹脆給他在我做工的宅子裡找了份差事。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這人總不能再胡來了吧!


 


我做工的那戶人家,老爺是朝廷三品高官,家裡好像還和皇家沾親帶故。


 


在這家做工,可是個金飯碗。


 


給月銀大方不說,對下人也和善,從來不苛刻。


 


為了把他弄進來,我可是費了不少勁。


 


總算給他找了門房的活。


 


這可是個肥差,一大家子人都要從這過。


 


小廝半夜出門消遣,公子凌晨晚歸,姑娘找人採買,都要過這一道門。


 


誰來了都得客客氣氣地給點錢意思意思,不讓說漏嘴,隨便撈撈都能帶走不少肥水。


 


我本以為,成午這樣就能安下心來。


 


卻沒想到,他看到宅子裡的漂亮丫鬟們,竟然心裡愈發膨脹。


 


「三妻四妾就是好啊。」他咽了咽口水,一眼居然挑中了大奶奶的貼身丫鬟。


 


那可是府裡的最高等的丫鬟雲煙,大奶奶的心腹,就連輩分小點的少爺小姐們見到她都得忌憚幾分。


 


更何況,大少爺早有收她為妾的意思,基本上也算是半個主子了。


 


沒想到,成午抽風,居然觍著臉去招惹她。


 


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他硬拉著人家姑娘表白。


 


一邊讓人家跟了他,一邊拽著人衣裳動手動腳。


 


雲煙頓時翻了臉,一巴掌甩了過去:「S開點,哪來的臭流氓!」


 


成午被這一掌扇蒙了,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


 


「賤蹄子,你算什麼居然敢拒絕我?一個下人而已,跟了我是你最大的福氣!」


 


雲煙呸了一聲:「不要臉的東西,你姑奶奶我就是出家去,也絕不會跟了你走!」


 


當時我還在二小姐跟前伺候,突然聽見有相熟的丫鬟過來報信,說我男人惹禍了。


 


我慌忙趕過來,正巧看見成午拉著人裙擺的樣子,連忙跑過去,一掌拍在他背上:


 


「你瘋了!趕緊放開,給人家雲煙姑娘賠罪!」


 


「玉秋,這是你男人?」雲煙看見我,轉頭問我道,眼神發冷。


 


雲煙這種在深宅大院裡混得風生水起的丫鬟,不僅長得水靈靈,心也跟個明鏡似的八面玲瓏。


 


從幾年前進來做事後,我就沒見她跟誰急過。


 


可這次,她明顯黑了臉。


 


成午這次簡直是踏了雷池。


 


我打了個寒戰,連忙拽著成午低頭道歉。


 


我是真怕被這S男人連累了,連我也一起被趕出去!


 


4


 


這次成午調戲雲煙,不僅打了大奶奶的臉,還是告訴全院的人,他覬覦大少爺的女人。


 


我真恨不得原地跟他和離。


 


成午被趕來的小廝狠狠押在地上,大奶奶的口信也傳過來了:


 


這件事全憑雲煙做主。


 


言下之意,雲煙有了直接處理這事的權力。


 


成午被當場扔了出去。


 


而我則被罰了三個月的月銀。


 


我猛地松了口氣,隻要還留在這裡就行。


 


得虧我平時舍得花銀子上下打點,偶爾還能在二小姐面前露個臉,刷個面熟。


 


她用我用習慣了,一時還不想將我換掉。


 


這幾年,我也兢兢業業,做事利索,從不搞妖蛾子。


 


雲煙做事留三分,給我留了條活路。


 


我連忙要跪下道謝,她伸手將我攔住了:「擔不起。」


 


說著,她望著成午的眼神意味深長,對我搖了搖頭。


 


她在提醒我看住成午,我又怎麼不清楚。


 


這段時間的成午簡直像是著了魔。


 


變得自大狂妄,嘴裡還常常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話。


 


他被小廝押著胳膊扔出去時,嘴裡還不幹不淨地罵著:


 


「一個還沒成年的黃毛丫頭,有什麼權利趕我走?別給臉不要臉……」


 


我連忙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塞進了他嘴裡,堵住他的話頭。


 


誰給他的膽子在這裡大放厥詞的。


 


千幸萬幸,他調戲的是丫鬟。


 


要是個小姐,他有的是罪受的!


 


5


 


我想都不敢想,成午竟然真有這個賊膽。


 


他被丟出門外時,踉跄了好幾步,回過頭時雙眼憤恨:


 


「你們等著瞧!」


 


當天晚上,還沒等我找他算賬,他竟然先繞著彎子跟我打聽小姐們平時會去什麼地方。


 


我頓時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麼?」


 


他居然像忘了白日的恥辱一般,浮想聯翩:


 


「聽說你們這的小姐都是三寸金蓮,我倒是想瞧瞧……」


 


「你想都別想。」我無語地打斷他。


 


「憑什麼!」他的白日夢被我叫停,瞬間不高興了:「你不會是嫉妒了吧?


 


「怕我跟小姐好上之後就把你休了?」


 


說著,他竟然真的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眼神不屑:


 


「也是,就你這樣的,能嫁給我已經是上輩子積的福分了,珍惜吧。」


 


我扯了扯嘴角,止不住冷笑:「呵,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倒了大霉!


 


「還想跟小姐好上,你也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痨鬼樣!」


 


別說好上了,他能見到小姐一面,我都算他厲害。


 


那些高門貴戶的小姐平時沒事根本不可能出門,就連在家裡,身邊見到的伺候的也隻可能是女人。


 


甚至貼身跟著的,還得是沒成婚的小姑娘才行。


 


連高等的丫鬟都不會輕易讓外男見,更何況小姐。


 


他簡直是痴人說夢。


 


「還說什麼小姐,村口的大姐都不會看你一眼!」我嗤之以鼻。


 


「別得寸進尺啊。」他冷了臉,作勢要動手。


 


可手還沒抬起來,他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忽地望向我,眼神放光:


 


「你不是在二小姐跟前伺候嗎?


 


「你找個機會把她騙出來見我,放心,等我發達了,肯定少不了你的。」


 


我大吃一驚,從沒聽過這麼荒唐的話。


 


我沒回話,跑廚房裡拿了雙碗筷出來,往碗裡倒滿了水。


 


「你在做什麼?」他疑惑地問道。


 


我將筷子插進水裡,虔誠地閉上眼:「我在立筷問鬼,你肯定是被鬼上身了才能說出鬼話來。」


 


成午惱羞成怒,摔門而出:


 


「不幫就不幫,遲早休了你!」


 


可我卻驚出了一身汗。


 


因為水裡的筷子真的立起來了。


 


成午是真的被鬼上身了。


 


晦氣。


 


6


 


我要帶成午去驅鬼。


 


他說什麼也不肯:「封建迷信,蠢女人就是什麼都信。」


 


他最近對我哪哪都不滿意。


 


又是嫌我身材粗壯:「長得跟犁地的牛一樣。」


 


又是嫌我打扮老土:「跟你走在一起,我都嫌丟人。」


 


【補充 pua 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