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著我的「罪狀」，仿佛我就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臉上卻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夠了！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肚子沒動靜嗎？我今天就告訴你，不是我不下蛋，而是您兒子，根本就，沒，種！」
為了讓這對老東西好好聽清楚，我故意把「沒種」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然後從床頭櫃最底層的抽屜裡翻出一個皺巴巴的檔案袋。
「你自己看看吧！這是你兒子去醫院做的檢查報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這是五年前我和老公去做檢查的報告。
化驗單上，「弱精症」三個字觸目驚心。
結婚前，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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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他吞吞吐吐地向我坦白，說自己因為年少時的荒唐，導致了現在無法生育。
我當時很震驚，也很無措。
但看著他愧疚的眼神，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
10
婆婆的刻薄、丈夫的逃避，讓我在這段婚姻裡喘不過氣。
上一世，我無數次想過離婚，可一想到丈夫的自卑和婆婆的蠻橫，我又猶豫了。
我不想讓丈夫背負更大的壓力，也不想讓這段婚姻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我天真地以為，隻要我們真心相愛，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
可我錯了，在這個家裡，我就像個物件，一件他們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破爛。
我所有的隱忍和付出，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甚至成了我活該被羞辱的理由。
這一世，我不想再忍了。
「怎麼？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了？想走？門都沒有！」
婆婆見我真要走，立馬張牙舞爪地衝過來想攔我。
「反了你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還想回娘家？」
我早有防備，側身躲過，揚起的手掌，狠狠地甩在了婆婆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
「啪！」
「你個小賤人敢打我？」
婆婆捂著被打的臉，眼睛瞪得像銅鈴，尖聲嚎叫著，引來隔壁鄰居探頭探腦。
我可不怕她，索性把話挑明了說：
「打你怎麼了？我還想打S你呢！」
「老不S的，我忍你很久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皇太後嗎？」
11
「我告訴你，你兒子就是個天生的太監命！活該斷子絕孫！這破地方，我一秒鍾都不想待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回到家，爸媽看到我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們說了一遍，不出所料，爸媽聽完後氣得臉都綠了。
「爸，媽，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瞞著你們……」
我哽咽著說。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
媽媽心疼地把我摟在懷裡，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安慰我。
「太過分了！那一家人不是個東西！你看看你，這才結婚幾年啊，就瘦得跟個什麼似的！」
爸爸也氣得直拍桌子，他向來疼我，看到我這樣，更是心疼得不行。
「閨女，你放心，爸媽永遠是你的後盾！離婚的事，爸媽幫你處理！」
我吸了吸鼻子，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是啊，我還有家人，還有愛我的爸爸媽媽，我怕什麼？
與此同時，一連三個老公的未接來電，接著微信就炸了：
「你瘋了嗎！誰讓你說出去的？你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難堪嗎？」
「我媽年紀大了，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你那一巴掌要是把她打出個好歹，你擔待得起嗎？」
「趕緊回來給我媽道歉！不然你就別回來了！」
一連串消息像炮彈一樣砸過來，我卻異常平靜。
12
「老娘不伺候了！離婚！」
當初嫁給他，就是看中王強老實本分，以為能踏踏實實過日子。
可誰知道，他就是個媽寶男，事事都聽他媽的，毫無主見。
而他的媽，更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惡婆婆，把我當成免費保姆和生育機器，稍有不順心就對我又打又罵。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我也不必再給他留什麼情面。
突然手機屏幕上，家族群的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
我點開一看，全是婆婆發的語音。
「這個不要臉的賤貨！白眼狼！嫁到我們家這麼多年，好吃好喝供著她，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好吃懶做不說，還敢動手打婆婆，天理難容啊！」
「我兒子真是瞎了眼，娶了你這麼個毒婦！」
家族群裡頓時炸了鍋，七大姑八大姨紛紛跳出來，對著我指指點點。
「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小麗平時看著挺文靜的，下手竟然這麼狠！」
「哎呀，這年頭媳婦敢打婆婆，真是反了天了！」
「我早就看她不是個省油的燈，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
我看著這些消息，隻覺得諷刺至極。
一個個平時裝得比誰都善良，一口一個「以和為貴」。
現在倒好，一個個化身正義使者，恨不得把我釘在恥辱柱上。
老娘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想看戲是吧？我給你們放個大的！」
我直接把前幾天搜集的視頻，一股腦地發到了家族群裡。
視頻裡赫然是公公赤裸著，滿臉油汗，猥瑣的表情和肥肉亂顫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鏡頭那頭，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主播正對著他搔首弄姿，極盡挑逗之能事。
13
「哎呀寶寶，你好壞啊，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
公公聽了這話，光溜溜的身體隨著女主播的挑逗扭動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寶貝兒，別害羞嘛，來，給哥笑一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他那粗短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拉著，像是在撫摸女主播的臉。
「討厭啦寶寶~」
女主播嬌嗔一聲，接著擺出一個更加撩人的姿勢。
「寶寶，你看人家今天新做的指甲好不好看呀？」
「好看好看！寶貝兒做什麼都好看！」
公公搓著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對著屏幕那頭的女主播說：
「小甜甜，我跟你說，我那老婆子啊，就是個沒情趣的木頭疙瘩！整天就知道錢錢錢，一點生活品味都沒有！」
「不像你，小甜甜你又性感又熱情，哥哥最喜歡你了！」
「小甜甜，你等著，等我哪天把她銀行卡裡的錢都偷出來，就給你刷火箭，刷到停不下來！」
「哎呀，寶寶你怎麼能偷老婆的錢呢？這樣人家會良心不安的啦~」
女主播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擺出一個更加嫵媚的姿勢。
這段視頻一出，群裡靜默了幾秒鍾。
估計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向在外人面前老實巴交，甚至有些窩囊的公公。
背地裡竟然是個如此猥瑣好色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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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爺啊！老李你個老不要臉的，一把年紀了也不害臊，竟然還跟小姑娘裸聊！也不怕閃了腰！」
「虧我們平時還覺得你老實巴交的，沒想到背地裡這麼惡心！」
「老李，你真是給我們老李家丟臉啊！」
群裡頓時炸開了鍋，各種難聽的辱罵像潮水一樣湧向公公，連帶著婆婆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他們罵得越兇，我心裡就越痛快。
活該！
本以為公公這回肯定要身敗名裂，夾著尾巴做人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老東西的臉皮比我想象中還要厚！
他非但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反而破罐子破摔，直接在家族群裡跟那些親戚對罵起來！
「我告訴你們，老子賺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想給誰刷火箭就給誰刷火箭！你們管得著嗎？」
「你們懂個屁！小甜甜說了，我這是有魅力，是成熟男人的象徵！」
婆婆在家，整個人都傻了。
本來就因為我把那種視頻發到群裡而氣得渾身發抖，現在看到公公那副S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
頓時感覺一股熱血衝上頭頂，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子就朝公公砸去。
「我打S你個老不羞！讓你在外頭丟人現眼！讓你偷我的錢去養狐狸精！」
15
「你還有臉跟人家對罵？你……你……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杯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公公的額頭上，公公捂著額頭，頓時鮮血直流。
「你這個瘋婆娘！你敢打我！我可是你男人！」
公公徹底發了狂，衝上去和婆婆扭打在一起。
婆婆平時在家作威作福慣了。
這會兒被公公打了幾下，頓時像瘋了一樣，又抓又撓：
「男人？你還有臉說你是男人？除了下面那根東西，你還有什麼地方像個男人？！」
「我跟你拼了！你這個老不S的！」
婆婆在家摔摔打打鬧騰了好幾天，公公終於受不了了，直接搬了出去。
老公本來就因為我要離婚的事跟我鬧得不可開交。
現在公公婆婆又在家上演全武行，他更是火上澆油，直接找到我家門口。
「你就作吧！非要把這個家搞得雞犬不寧才甘心是不是？」
「我爸媽一把年紀了，有點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就不能忍忍嗎？」
「讓你這麼一鬧騰，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冷笑一聲，直接將離婚協議書甩在他臉上：
「誰稀罕忍？我早就受夠你們一家子奇葩了！」
「趕緊籤字！真是一秒鍾都不想再看到你這張醜臉！」
16
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婚怎麼著也得離了吧！
誰知道老公聽了我的話，不僅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字，反而露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嬉皮笑臉地說：
「玩夠了？鬧夠了？想讓我多關心關心你，直說啊！用得著折騰我爸媽，還把事情鬧到家族群裡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不就是想讓我哄哄你，說幾句好聽的嗎？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
他估計是電視劇看多了，還真以為我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戲碼。
怒火中燒的我，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我呸！你少自作多情了！就你這樣的媽寶男，給老娘提鞋都不配！」
「你全家都是神經病！你爸是，你媽是，你也是！」
我話音剛落，樓道裡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尖利的聲音響徹整個樓道：
「你個小賤蹄子！敢罵我兒子是神經病？我兒子到底做了什麼孽要娶了你這個女人！」
她這一嗓子，瞬間吸引了樓道裡鄰居的注意，紛紛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她一邊聲嘶力竭地叫罵，一邊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了直播軟件。
「我兒子辛辛苦苦在外賺錢養家，你倒好，好吃懶做，連個蛋都下不出來！現在還敢鬧離婚？你安的什麼心？！」
「家人們，家人們，快來看啊，這就是我那不孝的兒媳婦！」
直播間裡頓時湧入一大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臥槽，這婆婆戰鬥力爆表啊，一言不合就開直播！」
「666，這年頭連婆婆都會玩直播了，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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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媳婦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居然敢跟婆婆對著幹，有好戲看了！」
「你家是封建王朝嗎？還下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生孩子又不是女人的義務！」
我冷冷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內心毫無波瀾。
上一世婆婆三天兩頭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在直播間上哭天搶地，說我苛待她，N待她，不讓她吃飯不讓她睡覺。
活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