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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為了蘇家,我嫁給了佛子李塵風。


 


拍賣會上,我為父親搶救命藥,他為S去的白月光爭蓮座。


 


他說,“此物關乎素心輪回,不容有失。”


 


我沒有退路,點天燈贏下蓮座。


 


同居後,我放下所有尊嚴,爬上他的床99次,赤身裸體鑽進他懷裡,他還是沒有回應。


 


我竟信了他的佛心,直到父親壽宴那晚。


 


蘇家十一口人像畜生一樣被囚禁,承受火燒冰凍的酷刑。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我:“蘇慕清,你很會點天燈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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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們魂飛魄散,那就為他們點天燈積功德吧。”


 


......


 


蘇家十一口人被他像畜生一樣困在牢籠裡。


 


“放了他們!你到底想怎樣?”


 


李塵風手中佛珠緩緩轉動。


 


“蘇慕清,這是我為蘇家精心準備的贖罪儀式。”


 


下一秒,我父親的那個金屬籠,竟開始變色、升溫。


 


“啊——!”


 


父親的慘叫聲瞬間傳來。


 


他的皮膚接觸到滾燙的金屬,隨即破裂、焦黑,發出滋滋的恐怖聲響。


 


我癱軟在地,雙手顫抖地抱住自己的頭,“停下!求你停下!”


 


李塵風真的停下了折磨。


 


“看,我並非不講道理。”。


 


他身邊林素心的妹妹林晚音,舔了舔嘴唇:“這才剛開始呢,蘇大小姐,急什麼?”


 


李塵風按動手中的遙控器,其他籠子也開始發出機械運轉的聲音。


 


“每隔一段時間,痛苦會自動加劇,施加新的折磨。”


 


我聽見二叔的慘叫,三嬸的哭喊,表妹的尖叫,聲音在房間裡回蕩。


 


“你不是很懂點天燈嗎?”李塵風輕聲說。


 


“一次業火,一億功德金。看在你是我妻子的份上,給你優惠,八千萬一次。”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打開銀行APP轉賬。


 


父親對我搖頭,“清兒,別給他……”


 


話未說完,又一波更強烈的痛苦來襲,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撕心裂肺。


 


李塵風拍了拍手,“很好,第一次點燈成功。”


 


“記住,你家人的生S,完全掌握在你手中。”


 


“李塵風,你披著佛子外衣的魔鬼……”


 


我的聲音嘶啞,猩紅著眼被他的手下按到座位上。


 


他隻是微笑,手中佛珠不停轉動。


 


“我隻是在遵循因果,幫助他們修行得道罷了,清兒。”


 


“慈善贖罪會,現在開始。”


 


屏幕上父親的痛苦掙扎放大,金屬籠已經被烤得炙熱通紅。


 


“今日第一件拍品,便是暫停這位罪人的高溫炙烤。”


 


林晚音款步上前:“破壞我姐姐的慈善拍賣,如今業障現前。”


 


“底價一千萬功德金,哪位善長仁翁願意解救他?”


 


宴會廳內寂靜無聲,那些賓客全都冷眼旁觀。


 


“蘇小姐若無力競拍,不妨由在座各位隨緣樂助。”


 


李塵風嘴角上揚,“當然,善主們也可讓她以其他方式表達感謝,積累功德。”


 


我看見父親痛苦到幾乎失聲,身體因劇痛而痙攣。


 


現場沉默得可怕,無人出價。


 


李塵風眼神輕輕一動,控制臺操作員立即會意。


 


電流與高溫同時襲來。


 


父親身體劇烈抽搐,鮮血混雜著焦糊的皮肉從嘴角、從傷口處溢出。


 


我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看來,蘇小姐的誠意還不夠。”


 


新一輪的折磨開始,父親的哀嚎更加悽厲。


 


我再也受不了,衝向李塵風,卻被保鏢攔住。


 


“我出價!我出一千萬!”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李塵風緩緩搖頭,“現在是兩千萬了,蘇小姐。”


 


賓客中有人開始試探性出價,聲音中帶著戲謔。


 


“兩千一百萬。”


 


“兩千五百萬。”


 


“三千萬。”


 


我瘋狂地跪地爬行,帶著哭腔求他。


 


“五千萬!我出五千萬!求你們停下!”


 


林晚音拍手輕笑,“瞧,有誠意多了。”


 


李塵風微微頷首,示意操作員暫停折磨。


 


五千萬,是我所有的積蓄和能借到的錢。


 


可這還隻是十一個牢籠中的第一個。


 


李塵風慈悲地微笑,雙手合十:“善哉善哉,看來蘇小姐開始明白舍得二字的真諦了。”


 


“有舍,才有得。”


 


他轉向屏幕,我那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的母親。


 


“接下來,讓我們欣賞極寒冰獄的洗禮。”


 


在場賓客興奮地交頭接耳,如同看戲。


 


“下一位,是蘇夫人。”


 


母親的籠子被推上前臺。


 


籠內溫度驟降,白霜開始在欄杆上凝結。


 


母親的嘴唇迅速變紫,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指尖開始發黑。


 


“三千萬起拍,善主們請慷慨解囊。”


 


“我出三千五百萬。”


 


一個油膩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王騰,那個臭名昭著的富二代,眼神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遊走。


 


“四千萬,但我要蘇小姐今晚親自伺候我。”


 


他舔了舔嘴唇。


 


屏幕上,母親牙關緊咬,眼神開始渙散,呼出的白霧越來越稀薄。


 


“五千萬!”


 


我絕望地喊道,卻被提示卡餘額不足。


 


李塵風假裝遺憾地搖頭。


 


王騰站起身,緩步向我走來:“七千萬,不過我改變主意了,不隻是伺候。”


 


他輕佻地抬起我的下巴:“蘇大美人,跪下來,像條哈巴狗一樣,好好求求本少爺,說不定,我能再拍一個籠子。”


 


我憤怒地甩開他的手。


 


王騰狂妄地大笑:“怎麼,蘇家大小姐還拿架子?你媽的命不值錢?”


 


看到臺上蜷縮在地上的媽媽,我閉上了眼睛。


 


“我錯了...”


 


我突然跪倒在地,淚水決堤而出,“求你...救救我媽媽。”


 


王騰得意揚揚地俯視著我:“這才乖。待會兒宴會結束,你跟我走。”


 


籠中的溫度緩緩回升,母親微微睜開眼。


 


李塵風滿意地點頭,正欣賞著我的醜態。


 


我再也忍不住,抬頭直視李塵風:“你口口聲聲為了林素心。”


 


“她若泉下有知,看到你如此用酷刑折磨無辜人,會安息嗎?”


 


李塵風臉色驟變,證實我戳中了他的軟肋。


 


他身旁的林晚音尖叫起來:“你胡說!”


 


說罷,她衝上來打了我一巴掌。


 


我將口中血吐下:“是不是胡說,你我心知肚明。”


 


李塵風怒極反笑。


 


“好,有骨氣。”


 


他緩緩轉身,目光掃過所有賓客,語調低沉卻不容置疑。


 


“從現在起,誰也不準幫蘇慕清。”


 


籠中溫度計上的數字急劇下降。


 


母親蒼白的嘴唇開始發紫,指尖慢慢變成黑色。


 


她的眼神望向我,滿是不舍與關愛,卻沒有責怪。


 


王騰舉牌喊價:“三萬!”


 


“五千四百萬!”


 


“七千九百萬!”


 


價格不斷飆升。


 


母親的呼吸已經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


 


不,我不能倒下。


 


我閉上眼,顫抖的手指掏出手機,撥通了律師電話。


 


“立刻處理我名下所有產業抵押手續,兩億全款。”


 


母親痛苦的喘息聲給了我一絲希望,也給了我勇氣。


 


“兩億!點燈!暫停!”


 


我大聲喊道,聲音穿透整個會場。


 


李塵風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決絕。


 


他們要的不隻是金錢,而是看我一步步淪為困獸,痛苦掙扎的過程。


 


短暫的勝利給我帶來一絲喘息。


 


“蘇小姐果然孝感動天。那麼,第三輪功德積累,開始!”


 


一個熟悉的身影被推上臺。


 


弟弟,我最疼愛的小弟,被關在金屬籠子裡。


 


他驚恐的眼神尋找著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強音穿刺,佛法中的雷音洗禮。”


 


李塵風雙手合十,假裝虔誠。


 


尖銳的高頻噪聲瞬間在籠子裡爆發,仿佛千萬根針同時刺入耳膜。


 


小宇痛苦地捂住耳朵,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在狹小的籠子裡瘋狂地翻滾、撞擊!


 


鮮血從他的鼻孔和耳朵緩緩滲出。


 


怒火和恐懼在我胸腔交織,我的雙腿開始發軟。


 


“點燈!”


 


我再次喊出,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李塵風露出勝利的微笑。


 


“報價吧,蘇大小姐。”他語氣輕柔。


 


突然,會場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賓客們紛紛轉頭,低聲議論。


 


大門被猛地推開,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楚曜走了進來,他的眼神直視著高臺上的李塵風。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大力量,響徹整個大廳:


 


“同時,接下來的所有天燈,我楚氏集團。”


 


“全部點了!”


 


楚曜大步走向高臺。


 


他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了。


 


我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彼此的初戀,卻因為蘇家與楚氏的恩怨,不得不分開。


 


當初父親說楚家才是害蘇家沒落的幕後黑手。


 


我不信,卻隻能被迫選擇家族。


 


“怎麼,看到舊愛心動了?”


 


李塵風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蘇楚兩家的恩怨,你想知道真相嗎?”


 


“你什麼意思?”


 


我猛地轉身,SS盯著他的眼睛。


 


“不怕告訴你,其實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為什麼?”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因為他傷害了素心,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就在這時楚曜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入我耳中。


 


“李先生,這場慈善,我也想添點香火。”


 


他的人迅速接管了會場出口和信號設備。


 


幾名醫護人員立刻分散,準備隨時救治我的家人。


 


“李先生,看看你的手機。”楚曜微笑示意。


 


他狐疑地掏出手機,一條加密信息彈出。


 


李塵風的面色從困惑轉為震驚,又迅速變得慘白。


 


那份資料記錄了他家族利用慈善基金和寺廟捐贈洗錢的鐵證。


 


證據鏈環環相扣,足以讓他家族萬劫不復。


 


“你敢威脅我?”


 


這些東西讓李塵風臉上出現了皲裂。


 


楚曜站在我身旁,“李先生,還要繼續嗎?外面的記者都很好奇這場贖罪儀式。”


 


李塵風握緊拳頭,青筋暴起。


 


下一刻,他強行平復情緒,假笑著環顧四周。


 


“今日功德已滿,所有酷刑暫停,由李家基金會承擔所有功德金。”


 


家人們終於擺脫痛苦,虛弱地癱在籠中。


 


我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會場迅速清空,林晚音臉色蒼白,躲在角落不敢出聲。


 


李塵風幾步衝到我面前,SS抓住我的手腕。


 


“那些東西,你是怎麼弄到的?”


 


楚曜一把掰開他的手,將我護在身後。


 


“李先生,自重。”


 


“蘇家人的醫療和安全,我接手了。”


 


李塵風的臉扭曲變形,失去了往日的佛子面孔。


 


“你會後悔的,蘇慕清。”


 


我不再理會他的威脅,轉身向醫護人員走去。


 


我跪在父親的籠前,他皮膚重點燒傷,身上沒一塊好的。


 


“二級、三級燒傷,面積超過50%!生命體徵不穩!”


 


轉向母親的籠子。


 


“嚴重低溫,心率過緩,多處凍傷壞S!需要立即復溫!”


 


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弟弟被抬出來時,我看到他耳朵裡凝固的血跡和茫然無焦的雙眼。


 


“聽力受損嚴重!耳道出血!有內耳損傷跡象!”


 


“所有人馬上轉移到醫院。”


 


楚曜下命令。


 


就在這時,李塵風竟然向前邁了一步。


 


“情況不明,還是留在這裡觀察…”


 


他的話語讓我胸中怒火翻騰。


 


楚曜的人立刻擋在他面前拒絕他靠近。


 


“李先生,他們是需要搶救的受害者,不是你的試驗品!”


 


母親被抬上擔架時,她虛弱地抓住我的手。


 


“清清…不怪你…”


 


她用盡全力說出這幾個字。


 


瞬間,我的防線徹底崩塌,跪在地上無助地哭了起來。


 


楚曜握住我的肩膀:“別擔心,安排最好的醫院,所有費用我來承擔!”


 


擔架一個接一個被抬上救護車。


 


林晚音在角落冷笑:“何必費這功夫?不過是拖延痛苦罷了。”


 


我想反駁,卻被醫生的一句話擊中:“這位老先生可能需要截肢,凍傷太嚴重了。”


 


楚曜摟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先保命,其他的交給我。”


 


救護車呼嘯而去,我站在原地,看著李塵風臉上的怒火。


 


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楚曜的“驚喜”徹底引爆全網。


 


鐵證如山,李氏家族借慈善洗錢的罪行赤裸裸擺在公眾面前。


 


我沒睡,我等這一刻太久,太久了。


 


輿論風暴來得兇猛,李氏股票跌停,昔日合作伙伴紛紛撇清關系。


 


監管部門的調查令直接送到李氏大門。


 


手機震動不停,全是李塵風的來電。


 


一百七十三個未接來電,二百多條信息。


 


我全部拉黑。


 


病房裡,父親燒傷的皮膚還在滲液,母親雙手依然無法停止顫抖。


 


弟弟耳朵裡的血痂剛剛清理幹淨,眼神仍然恍惚。


 


楚曜推門進來,快步走到我面前:“他瘋了,剛剛試圖闖醫院。”


 


監控畫面上,失去佛子風度的李塵風被保安按在地上。


 


他掙扎的樣子像條落水狗。


 


手機屏幕亮起,又一波爆料席卷網絡。


 


經過處理的家人傷情照片,禪院酷刑的簡略描述。


 


網友們的憤怒的矛頭全部指向李家。


 


林晚音被警方帶走了。


 


這個為虎作伥的女人,終於嘗到苦果。


 


正準備小憩,私人電話卻突然響起。


 


陌生號碼,我本能地接了。


 


“蘇慕清。”


 


是李塵風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看著我一步步墜入地獄很開心吧?”


 


我掛斷電話,心卻無法平靜。


 


十分鍾後,院長親自來訪,滿臉堆笑。


 


“李先生想探望病人,是家屬,我們不好攔…”


 


我透過門縫看見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佛子。


 


眼神銳利,身後跟著一隊律師和助理。


 


“他想幹什麼?”我攥緊拳頭。


 


楚曜安撫我,將我轉過身:“別擔心,法律在我們這邊。”


 


但李塵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可以毀滅證據,可以摧毀你家族,也可以…”


 


他的聲音突然放緩:“可以選擇原諒你的過錯,重新開始。”


 


門外的腳步聲突然增多,“警察,不許動!”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不是警察,是李塵風的私人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