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心理平衡,我又從將軍夫人那裡討來很多珍惜寶貝。
其中有一樣,我翻來覆去都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我在樓上塗大上海最新款的胭脂時,江薇一眼瞄到了。
她把那物件拿在手裡把玩一番,忽然揚起壞笑:
“溫甜,你可以啊,玩起情趣了。”
我一愣,胭脂畫到了上巴。
“……什麼情趣?”
江薇便給我解釋了。
原來,這奇形物件是不可描述的小玩具。
Advertisement
我隻剩感嘆,民國人也這麼開放啊。
不過當夜,我就把家伙事放到了床上。
赤裸裸的暗示,傅滄年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雖然沒看清過他的臉,但隻從他那流暢的肌肉線條和緊繃的下颌線不難看出,是鐵打的帥哥一枚。
今晚,我必拿下他。
傅滄年如約而至,爬上床時,身形一僵。
我知道,他已經看見了那東西。
對這位鬼夫,我已經全無恐懼之意,撐著軟腰起身,佯裝嬌羞地驚呼一聲:
“哎呀,你怎麼來了?”
“這、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滄年半跪在床邊,精壯的肉體在月光的照射下皎白而誘惑。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傅滄年輕笑一聲。
我已經把爪子伸了過去,卻聽見他說:
“夫人,你會用這個嗎?”
嘶——當然是不會了。
我搖搖頭。
他垂著頭,笑意更濃。
“那我幫你。”
耶斯,就等你這句話了!
我從床上飛撲過去,整個人埋在他懷裡,趁機揩油。
就這一套操作下來,我不信他還頂得住。
傅滄年被我惹得渾身一顫,啞著嗓子問我:“夫人,別。”
別什麼別!
我急了,抄起那玩具塞進他手裡:“快點啊!”
然而傅滄年這人慢條斯理,先放在手裡把玩了兩下。
接著在我熱切的注視下——
把玩具放進了嘴裡。
我大叫出聲:“不是這麼放的啊!”
等等。
這東西,怎麼會出聲?
隨著傅滄年的喉結滾動,呼吸之間,悠揚的樂聲從“玩具”裡傳出。
約莫半分鍾過後。
傅滄年把東西從嘴邊拿開,帶著笑意道:
“夫人也喜歡象Y笛?這種笛子吹出來的曲子最為清亮。等日後我再吹給你聽,好不好?”
我石化在原地。
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江薇,我恨你。
9
我打算放棄傅滄年了。
盡管他吹笛子很好聽,身材很好,性格也比較暖男。
可這清湯寡水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我正盤算著時,江薇那邊也出事了。
大婚前一天,傅宅上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江薇白著臉,把我拉到牆角。
“溫甜,我看見他們又買來了兩口棺材。”
“棺材!”
“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這棺材,是不是給我們倆準備的啊。”
“保不齊。”
“那怎麼辦?”
我託著下巴,咽了口唾沫,目光轉向江薇:“把你老公借我一晚。”
江薇:“……滾。”
“那怎麼辦?”
“不知道。”
對話戛然而止。
我和江薇都不是什麼熊心豹子膽的人。
本就是想混口肉吃,結果落到一個與鬼共舞的境地。
太墮落了。
眼下,我們也不可能穿回去。
我倆挨個嘆氣,嘆到了黃昏日落。
這時,宅子裡人也變少了。
僕人叫我倆去試穿嫁衣。
鮮紅的綢布穿在身上時,我才有了一種要嫁人的實感。
將軍夫人來了,看見我和江薇,臉都笑出了褶子。
“真好啊,真好!”
“次日大婚,我兩個兒子在九泉之下該安息了!”
她領著我和江薇,說去看一眼喜堂。
等到了之後,我才看清。
這哪是什麼喜堂!
分明是靈堂。
隻見,四口棺材整整齊齊拍在中央,兩口大的,兩口小的。
紅色和白色的綢布織結,呈現出一種不倫不類的中式恐怖藝術。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房頂上高懸的兩條粗麻繩。
江薇湊到我耳邊:“那是,上吊的繩子?”
當下,我腿就軟了。
看來,我和江薇還是得S。
我感覺到,江薇震動的頻率越來越高,她好像快尿褲子了。
我也快了。
這時,我聽見江薇說。
“溫甜,要不……咱倆逃婚吧。”
我夾緊屁股,瑟瑟點頭:“你逃,我就逃。”
當晚。
我和江薇都沒有回去睡。
一人準備了一個包袱,我裝首飾,她裝錢。
夜幕徹底降臨時,我們打暈了門童,屁滾尿流朝著無人的街口跑去。
跑啊跑,不停的跑。
最後停在了海港碼頭。
“還是在一座城市,他們不會放過咱倆的。”
“對,要跑就跑遠點。”
我和江薇在橋底下窩了一晚上,一個站崗一個放哨。
終於挨到了黎明將至。
買了兩張去大西洋的船票,我迫不及待拉著江薇上船。
然而江薇突然一動不動,目光望著遠方。
她眼裡甚至還盈著淚光。
“溫甜,我舍不得他。”
我“哦”了一聲:“那你回去吧。”
江薇抹了一把眼淚,轉頭走向船艙。
沒有一刻猶豫。
最後,剩我自己站在甲板上。
莫名也有點想哭。
我也舍不得……
他的腹肌。
10
輪船揚起船帆,緩緩在海上行駛著。
我還對活下來這件事沒有實感,讓江薇捏了下我的胳膊肘。
“嘶,疼。”
“那就不是做夢。”
太好了,老娘又活了!
確認了這個事實後,我和江薇迅速忘記了滬州那段露水情緣。
畢竟,這船上帥哥是真多啊!
有卷頭發的,藍眼睛的。
白皮膚的,高鼻梁的。
我和江薇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得眼睛都轉不過來。
興許我倆在民國算得上是美女。
總有帥哥對我倆眉來眼去。
更不公平的是,我們還有錢!
很快,船上的男人就被我們搭訕了個遍。
然而我和江薇,還是做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怎麼說呢。
這些人,都差點意思。
我和江薇思考著,這是為什麼。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被鬼夫下降頭了。”
我和江薇便又想起了那兩兄弟。
“傅青歲真是我理想型,奶狗性格狼狗身材,簡直了。”
我咂咂嘴:“傅滄年除了不太行,其他都挺行。”
但是,我們總不能一輩子惦記兩個S人吧!
不錯所料的話,這兩人現在已經S透了,屍體也該火化了。
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
最終,江薇悵然地看著大海,提出了一個建議:“再找個男人,忘了他吧。”
這很合理。
逃離傅家的第三個月,我和江薇都有了新的曖昧對象。
就在即將更進一步時。
船艙突然產生了激烈的搖晃。
我以為臺風來了,跑出去和江薇匯合。
S亡面前,姐妹才是最重要的。
聽周圍的乘客議論,好像是半路有人截停了船。
江薇嚇一跳:“不會是海盜吧?”
我心想,我們姐倆還真是命運多舛。
先是鬼夫,再是海盜。
然而,風暴在不久後便堪堪停止,船身恢復了平衡。
有人大喊著平息恐慌,說截船的是被困在風暴裡的私人船隻。
我和江薇對視一眼,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咽下去。
遠遠的,我瞥見兩個勢均力敵的挺拔身影,一前一後向我走來。
不對。
好像是衝江薇來的。
因為,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已經捕捉到了江薇的位置。
他瞳孔放大,走向江薇。
待江薇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薇還在看帥哥:“喂溫甜,那個更帥。”
我屏住呼吸,往後退步。
隻見,男人壓低身姿,逆天的俊臉湊近江薇:“哪個更帥?”
江薇猛地轉頭。
就看到,詐屍的傅家二少爺,傅青歲,正一臉委屈看著她:“為何不與我洞房,是嫌棄我身上冷嗎?”
救命。
我下意識拋棄了江薇,拔腿就跑!
可轉身,撞上一副精壯的身體。
我抬頭,和那雙狹長的墨色眸子對視。
傅滄年挑起我的下巴,溫熱的鼻息拍在我臉上:“夫人,你還有一次復活我的機會。”
11
我和江薇被強行帶到了豪華包廂。
傅青歲和傅滄年,兩個極品長相和身材的男人,一站一坐,看著我倆。
我終於看清了他們的長相。
傅青歲,皮膚白皙,濃眉杏眼,少年感十足。
傅滄年麼,長腿寬肩,小麥色皮膚,氣質冷冽。
尤其他那雙眼睛,深邃又神秘。
但現在,我不敢多看他。
畢竟,他是人是鬼,我都不確定。
江薇更是心虛。
她咬著唇,分毫不敢和傅青歲對視。
隻因這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流眼淚。
男人的眼淚,女人的戰利品。
我真心佩服江薇。
低聲蝈蝈:“要不你哄哄他吧。”
江薇:“我害怕。”
我:“那我去哄?”
江薇急了:“不行!”
她抬高了聲音,終於打破了詭異的寂靜。
兩兄弟齊齊看過來。
先開口的,是傅青歲。
“江薇,我做錯了什麼?我可以改。”
看樣子,傅青歲是真賴上我閨蜜了。
江薇皺著眉,想了半天。
說:“人鬼殊途,咱倆……不太合適。”
我差點笑出來。
但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傅滄年邁著長腿,朝我走來。
看不清情緒的眸子產生了波動。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小玩具。
啊不。
象Y笛。
“溫甜,是我技術不夠好嗎?”
“我可以再學。”
……
12
傅青歲和傅滄年,當著我和江薇的面吵了起來。
“哥,你再怎麼學都比不過我的。”
傅滄年紅了臉。
“你還說?要不是你嚇到弟妹,她們會害怕地逃走?”
“有沒有搞錯,你才嚇人吧。整天板著臉一點情趣都沒有,怪不得沒有老婆。”
“你……”
怎麼辦,他們好像還沒搞清楚重點?
我看了眼江薇,她現在大抵放不出什麼屁。
我便壯了壯膽子,說:
“兩位,不是你們的錯。”
“錯在,我們是人,你們是鬼。”
“我們,不可能有好結果的。”
不知怎麼,說這句話時,我有點心酸。
也隻知道兩兄弟是被人陷害S的,生在這樣的世家,明明可以大有作為。
卻英年早逝成了短命鬼。
有怨氣,也可以理解。
現在更是化成了人形,纏上了我和江薇。
但終究,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傅滄年要成熟一些。
聽了我的話,垂下眼睫。
可下一秒,他和傅青歲對視一眼。
像是產生了什麼默契。
我連忙摟住江薇護體。
而傅滄年,則苦澀一笑。
“我和青歲都覺得,你們有權知道真相。”
我和江薇異口同聲:“真相?”
“是的。”
說話的人,是傅青歲。
接下來,他娓娓道來,向我們講了一個故事。
13
近日,滬州發生的青壯年離奇S亡案件,並非靈異事件。
而是有人預謀的。
幾日前,傅滄年和傅青歲作為警校大學生,萌生了將幕後黑手抓出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