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     護眼 關燈

第2章

「嗯,」何陽說完聲音又拔高了點,「诶,不是,我就很不懂,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什麼意思不?你讓她弟弟欠賭債,然後她問施大少爺借錢,然後你又偷偷幫忙把這個賭債給還了,不是,我咋不明白了呢。」


我打了個哈欠,「施言給了他們家六百萬還賭債,最後我幫他們家還了,那多出來的六百萬呢?」


 


「對啊,錢呢。」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我問何陽。


 


「...還給施少爺?」他自己也說的猶豫,顯然是不相信。


 


「不會的,他們會留著這筆錢過逍遙日子,賭債這回事就相當於沒發生過一樣,施言願意為人砸錢,但是他不願意被人騙。」


 


何陽這才反應過來,然後說了一聲艹,「合著半天你就想讓他們分手唄,整那麼復雜,你這大半個身家都搭進去了吧,這麼多年白奮鬥了。」


 


我看了一眼已經關了燈的施言房間,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


 


我要施言,我隻要施言,別的東西怎麼能和施言比呢。

Advertisement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屏幕,偶爾能聽到屏幕那邊傳來一點點聲響,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下次得裝個紅外線的,不然一到夜裡,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呢。


 


第二天施言來上班的時候敲了敲我的桌子,精致的小臉揚了起來,質問我,「昨天我生日,你居然連句生日快樂都不給我。」


 


我啊了一聲,笑眯眯地說,「那你準備怎麼懲罰我?嗯?」


 


我太久沒挑逗他了,他看起來有點不習慣了,咳了一聲,將文件扔在我桌上。


 


我拿過來看了一下,是一疊簡歷,其中就有杜若靜的一份,我假裝不認識。迅速過了一遍。


 


「還得刷掉一半,hr 讓我給你看看。」說完他修長的手指夾過了杜若靜的那一份在我眼前晃了晃,「這個不可以刷掉。」


 


我衝他比了個 OK 的手勢,看了一下,有幾個都跟她一個大學,有一個祖籍甚至跟她一樣,我都特意留了下來。


 


 


 


公司裡沒人知道杜若靜和施言的關系,包括跟杜若靜一起近來的老鄉。


 


午休的時候正是女同事們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聊天的時候,我叫上施言先跟我去趟會議室,我試一下新會議室的投影儀,他便跟著我走了,路過員工辦公室,辦公室外面有個擋板,所以看不見人隻能聽到聲音。


 


杜若靜說了句,「阿楠,別說了。」


 


那個跟杜若靜一起進來的同學笑了一下,說,「真的很牛逼的,阿靜她對象出錢買的,巨大的房子,還給她弟買了車,保時捷的。」


 


我抬頭想看一下施言的臉色,他沉著臉,沒什麼反應,最後一腳踢開了擋板。


 


施言歪頭看著裡面還在說笑的人,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說幫你弟弟還賭債嗎?還不上別人就會要了他的命,難道說你除了我還有別的對象幫你家買房買車?」


 


看熱鬧的女同事瞬間溜得遠遠的,隻是眼睛還不停往這邊瞟。


 


我看了一下這個氛圍,覺得還不錯,以施言的脾氣,怎麼著也復合不了了,便安心地溜了。


 


那個叫阿楠的女生也走了。


 


我讓何陽記得給她轉賬。


 


一邊給何陽發消息,一邊回想自己有沒有什麼漏洞。


 


杜若靜怎麼解釋,施言都不會相信她弟弟的賭債是突然有人幫忙還了的吧。


 


隻會覺得是杜若靜在騙他。


 


我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仰頭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氣。


 


窗外霧蒙蒙的天氣此刻看起來也讓人心情愉悅,我伸了個懶腰,刪掉了我和何陽的所有記錄。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


 


第四章


 


我很了解施言,他是個很容易抽身而退的人。


 


被欺騙,又或者是被輕視,被忽略,被冷落,還或者是一句話讓他覺得不快樂了。


 


他就會立刻轉身離去。


 


是一個,很濫情又很無情的人。


 


我等著他倆分開。


 


半夜看了看我手機裡的小紅點,他在酒吧待到了凌晨兩點,位置都還一動未動。


 


我起身穿衣服出門找他。在吧臺看到喝得爛醉的他,身邊還圍了幾個女的,試圖叫醒他。


 


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旁邊有女的不滿意地說,「姐姐,你就這麼帶他走了?好歹也是我先來的。」


 


我掏出卡付了錢,「這是我男朋友,如果你想帶走他的話也可以,把他的酒錢付了吧。」


 


一瓶十一萬的酒,她臉色變了下,哼了聲走了。


 


我拿過酒保刷完的卡,扶他上了車,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忍不住親了親,「到哪都這麼招人,可讓我怎麼辦才好啊。」


 


他嘟囔了一聲,緊閉的眼睛有點腫。


 


回家了,我給他扔到床上,他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我一眼,又小聲地哼唧,「好難受。」


 


我摸摸他的額頭,「我去給你弄點蜂蜜水,喝了就會舒服點的。」


 


他搖了搖頭,拉過我的手放在了心上,透著一雙水霧朦朧的眼神看我,殷紅的唇抿了起來,臉上神色無比悲傷。


 


他還未掉淚,我卻已經潸然淚下。


 


怎麼可以讓我的寶貝這麼難過呢,是誰讓我的寶貝這麼難過,真是該S啊。


 


我豆大的眼淚砸在他的臉上,我說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親他的額頭,疼惜地摸著他的臉,對他此刻的悲傷感同身受,甚至更甚於他。


 


我說,「言言,一切都會過去的,還有我在呢,我會陪著你,沒事的。」


 


他拽住了我的衣角,將頭埋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手指插在他的發間,輕輕揉著他的頭皮,安撫著他。


 


直到他安穩地睡著了,我才起了床,拿出之前在路邊買的不需要實名的電話卡,找了一張估計連施言本人看了都不記得她是誰的女生和施言的合照發給了杜若靜:


 


「小三插足,騙感情騙錢,我警告你再也別來打擾施言,否則我隻能聯系你們學校,再去法院起訴讓你家還債了。」


 


那邊過了一會回了一句,「他說他沒有對象。」


 


我想了一下,回了,「不用找這種借口,他那麼有錢,你做知三當三也是正常的,不過你現在也算回本了,別再跟他聯系了,否則六百萬現在讓你還,你也是還不起的對吧?」


 


她回了一句知道了。


 


我將電話卡拔出來衝進了下水道。


 


望著馬桶裡的水渦出了片刻的神,要這麼放過她嗎?


 


可是她搶走了我的言言,她還害得我的言言這麼難過。還是得給她一點教訓吧。


 


我臉上揚起一抹笑意,調出了在施言家裝的監控記錄,找出她赤身裸體的照片給背景全部打了碼。


 


隨便傳了個網站上。


 


我看了一下,嘆了口氣,「碰了我的人,我這樣應該也算是仁慈了。」


 


  


 


第二天施言起來的時候我正在做早餐,他穿著以前的睡衣從浴室裡朝我走來,一如從前,毫無分別。


 


他從身後抱住了我,下巴放進了我的肩窩,聲音還有些悶悶不樂的,「我怎麼來這了?」


 


我一邊攤著雞蛋一邊說,「你昨晚喝多了,酒保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的。」


 


他嗯了一聲,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停了手裡的動作,「幹嘛呀?該糊了。」


 


「我記得你昨晚也哭了。」說完他才撤了手。


 


我將雞蛋起鍋,「嗯,看你那麼難受,我也挺難受的。」


 


他低頭在我肩膀上啃了一口,「還是你對我最好。」說完他收緊了手臂,不讓我動,我也由著他。


 


靜了好一會,他再開口時,哭腔濃濃,「她為什麼要騙我啊,會不會是有別的誤會,為什麼啊。」


 


我轉過了身,捧住了他的臉,「言言,她如果愛你,你們之間如果真的是誤會的話,她一定會來找你解釋的對不對?」


 


他沾著霧氣的眼睛乖乖垂著,認真地看著我,點點頭。


 


「那等她來找你,跟你解釋,你再決定要不要原諒她好嗎?」


 


他繼續點頭,最後小聲地說,「吃飯吧,我餓了。」


 


我揉揉他的腦袋,將做好的早餐端到了桌上,「來吧,時隔半年再次下廚,嘗嘗我的手藝生疏了沒。」


 


 


 


白天我出門上班前將之前為他準備好,卻沒機會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放進了他平時打遊戲的屋子裡。


 


他不想去上班,我換鞋的時候他靠在鞋櫃邊看我,「不能不去嗎?在家陪我。」


 


我捏了把他的臉,「無故曠工,扣三倍工資。」


 


「你怎麼無故了?你有故。」


 


「請假原因是在家陪伴失戀的小朋友?」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哈哈笑了,沒管他,在他下巴上搔了兩把就出了門。


 


 


 


失戀的人總是格外脆弱,也格外心軟,若有人這個時候給他們關懷和溫暖,大概比往常更加有用。


 


我下班回家剛進門,一個人就撲進了我懷裡,我抬手撸撸他的圓腦袋,問,「怎麼了?」


 


他低頭在我肩窩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湿淋淋的牙印。


 


「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為什麼沒送我?」


 


我好像這才想起似的,笑了一下,「當時我猜你沒空,所以就沒給你,你發現了?」


 


他點頭,又重新抱住了我,仍然是那句有些感動的呢喃,「還是你對我最好。」


 


我和他翻滾在沙發上,碰上他那雙一向冷淡的雙眸,我對他粲然一笑,「姐姐會一直對你好的。」


 


他撐著手趴在我身上看我,低下頭親了親我的額頭,最後將頭埋在我身上不動了。


 


我聽到他嘆氣,摟著我腰的手緊緊的,「她沒聯系我。」


 


他說。


 


我摸著他的頭發,繞著打卷玩,「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我會陪著你的。」


 


他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垂眸看著他的發絲發呆,真好,我的言言就這樣一直在我身邊就好。


 


第五章


 


施言不是個念舊的人,對他來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或許會難受一陣,但絕不會一直沉溺。


 


我揉揉他的臉蛋,鼻尖貼著鼻尖誇他,「最近真不錯。」


 


他放下了剛做好的企劃案,笑著拉過我的手,「哪裡不錯?」


 


「別鬧。」我推了他一下,他反而湊得更近,英俊的面孔驟然放大在我眼前。


 


兩人正你儂我儂時,辦公室的門突然響了一下,好在我眼疾手快推開了他,施董進門看到的就是我跟施言對面僵站著的模樣。


 


施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喊了一聲爸。


 


施董嗯了一聲,跟我聊了會工作,施言在旁邊聽著,桌下的腿悄悄地夾住了我的腿,我不敢掙脫,怕動靜太大。


 


施董走出辦公室以後我才起身將門鎖了,不高興地皺起眉,「胡鬧。」


 


他挑眉看我,將我壓在沙發上,一邊軟軟地親著我,一邊含糊不清地問,「怎麼,你怕了?」


 


我想了一下,摟住了他的脖子,「不怕,那你準備怎麼跟施董介紹我,女朋友?」


 


他聽了停了動作,撐起身子眯眼看了我兩秒,「你啊,還是叫小情人合適。」


 


我心裡湧起一陣不快,但面上仍是微笑,隨他浮浮沉沉,不再去想。


 


施言畢業典禮那天他媽和他爸都去了,我接到他的電話,聲音裡帶著笑意,「你怎麼不來啊?」


 


我聽著他聲音心情也好了不少,「下屬的畢業典禮,上司必須要出席嗎?」


 


「吳諾,你可別嘚瑟,以後我可是你的老板。」


 


我關了電腦,準備提前下班回家做飯,聽他說話忍不住笑,「我不怕老板,我怕老板娘。」


 


誰知一語成谶。


 


施言躺在我腿上一臉不滿地抱怨,「怎麼剛畢業我爸就讓我去相親啊,煩S了。」


 


我這個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哪有那麼多一拍即合,施言也不會喜歡上一個剛見面的女人。


 


我喂了他一顆葡萄,「施董著急抱孫子吧。」


 


他聽完仰頭看我一眼,「那你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可能是你不太行吧。」


 


他一個鯉魚打挺撲向我,「是嗎?那我要證明一下自己。」


 


 


 


施言相完親以後回了趟家,跟我打電話的時候也沒什麼反應,隻說還不錯。


 


我反復揣摩著還不錯這三個字的意思,假裝調笑著開了口,「還不錯?該不會我未來老板娘這麼快就定下來了吧。」


 


施言那邊打了個哈欠,「葉家的,家裡條件跟我家差不多,之前說了,我倆結婚了互不幹涉,感覺還行吧。」


 


我嗯了一聲,提前掛了電話。


 


他又打了過來,聲音認真了點,「怎麼了姐姐,不高興了?」


 


我沒說話。


 


「我們本來也不可能結婚的,我跟她在一起了互不幹涉我倆照樣可以這麼在一起,別太在意了。」


 


我突然喉間發澀。


 


心裡湧上的感覺像是疲倦又像是無力。


 


我拿手機的手垂了下來,手機摔在地毯上發出沉重的響聲,我看著光影重重的水晶燈嘆了口氣。


 


世上求而不得的東西那麼多。


 


我不求別的,隻求一個施言,原來竟也那麼難。


 


為什麼總有人要跟我搶。


 


要是隻有我,隻有我能看到我的言言就好了。


 


第六章


 


我申請了一周的假期,翻到手機裡何陽的電話時,手指頓了頓,還是沒打出去。


 


要怎麼辦才好呢。


 


我喝得爛醉倒在地毯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了施言那張精致完美的臉,他輕松地將我抱了起來,皺了皺鼻子,「一身酒氣,難聞S了。」


 


我被放進裝滿水的浴缸,又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領,透過朦朧霧氣,白煙嫋嫋看他,「你喜歡她嗎?」


 


施言任我抓著,見我如此模樣也少有地認真起來,眼神帶點憐惜,「不喜歡,姐姐你知道的,我很少會喜歡誰。」


 


我便撒了手,我知道的,施言總是濫情又無情。


 


我努力按捺住我內心的欲望,反復說服自己,沒事的,施言不會被別人佔有的。


 


沒事的,他們的結婚隻是一張紙,隻是一個無Ťûₐ意義的形式。


 


我閉上眼睛,克制自己過快的心跳。


 


這樣的自我欺騙會讓我舒服一點。


 


 

潛力新作
  • "夫君身上有個系統,隻要我愛他,他的仕途就能一路亨通。 可同時,我的命就越薄。 他從七品小官做到了當朝宰輔,還迎了青梅竹馬的表妹做側夫人。 我和女兒命喪黃泉之日,正是他封侯拜相之時。 重活一世,我不再愛他。 他看著我與小將軍郎情妾意,急著求我回頭。 「上一世是我不對,我後悔了。」 我隻是推開了他的手。 「可這一世離開你,我卻不後悔。」"
  • "閨蜜因為我給孩子英語啟蒙,把我告到了教委。 她說:「這對我家孩子不公平!」 教委把她轟了出去:「媽媽可以培養自己的孩子。」 可她依然不依不饒,跑到我家來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甚至為了讓我女兒放棄學英語,不惜往孩子身上扎針。 沒辦法,我隻能親自教她做人。"
  • 我攻略男二成功,系統卻不讓我脫離世界。【一個合格的母親是不會
  • 紀燁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大家都以為我非他不可,紀燁也這麼認為。經年已過,再次重逢,我已經結婚了。紀燁紅著眼睛惡狠狠地問我。「林盡染,你是不是真覺得我的心不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