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月,丈夫意外撞壞腦袋。
最開始還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直到再次做恨。
容瀾漲紅了臉,結巴著喘氣:
「可以下來一下嗎?我想尿尿。」
正在興頭上的我:……
放他下去後,廁所突然傳來尖銳爆鳴。
容瀾跌跌撞撞衝開門,手腳並用往我身上爬,滿臉驚恐:
「為什麼尿是白色的!我是不是要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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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開二度的我:?
1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始終看不出來,面前這個腫成豬頭的男人,是我的丈夫容瀾。
思索三秒,毅然決然抓起一旁的包包,邊轉身邊開口:
「離婚協議我明天找人給你送過來,算了,就今晚吧。」
剛擰到門把手。
兩個黑皮彪漢直接架住我胳肢窩給我抬回床前。
轉頭。
豬頭眯起眼,朝我嘿嘿笑了兩聲。
嘴角淌下兩行口水。
我閉了閉眼,想裝S。
又怕摔到地上痛,無奈還是睜開了眼。
身側傳來聲音:「林小姐,老爺子吩咐過,你從小到大都忘本,還喜歡把親爹當日本人整,丈夫出事肯定要跑,讓我們看好你。」
我:……
他說的沒錯。
願意停留三秒,已經是我忘本的極限。
失算了。
早知道收到容瀾出車禍的消息就該扛著飛機跑的。
多餘過來看他一眼!
重新坐回床前。
左右站著兩大護法,面前躺著一扇豬。
無論跟誰大眼對小眼都是對我的精神折磨。
闲著也是闲著,容瀾好歹名義上也是我的丈夫,剛想裝模作樣慰問兩句。
一抬頭。
腫成豬頭的容瀾面部表情:O.o
不好意思。
沒忍住笑出了聲。
2
我就知道。
好事輪不上我,壞事亂輪我。
我跟容瀾是家族聯姻。
甚至都算不上是什麼正兒八經聯姻,戲劇化到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跟容瀾扯了證。
前男友嫌我自私刻薄脾氣大,背地裡偷著出軌小學妹。
被我抓包的那天,還倒打一耙說我這種性格的八輩子都嫁不出去。
我經不起別人刺激。
頭腦冒火時,正巧看見擱一旁幸災樂禍的容瀾豎著耳朵偷聽。
說我嫁不出去。
我偏要證明人格魅力。
本打算賄賂容瀾讓他配合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送他一輛賓利給他開心昏了頭。
他竟然自作主張當場說我們要結婚。
前男友臉一綠,表示不信。
容瀾眉一挑,表示可以給他發請帖。
七天而已,那場婚禮就像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容瀾扯著一臉懵逼的我直接走完了流程。
當天臺下,就屬那腦癱前男友摟席摟得最歡。
他吃完不走也就算了,還問是不是為了騙他辦的假婚禮。
他一激,我一怒,又去扯著容瀾領了證。
隔天回門,容瀾不知道抽什麼風,說我是不是沒吃過好的。
他剛洗完澡,身上圍了一條比我短裙還短的浴巾。
烏黑的發絲往下滴著水。
流過飽滿的胸膛。
經過溝壑分明的腹肌。
最後順著人魚線滑入神秘地帶。
撐在門框上的手臂凸顯出流暢的肌肉線條,空氣中充斥著爆炸的荷爾蒙。
明知有蓄意勾引行為。
偏偏我天生就是塊色胚。
口水一吞就被激的撲了上去。
一夜三盒超薄。
確實沒吃過這麼好的。
等這一場鬧劇結束後,我給容瀾的嘴唇都睡白了。
又被我佔了頭婚名額,又被我榨幹了身體,沒好意思說戲演完了我要回家了。
誰知道我不說他也不說,兩個人幹瞪眼裝糊塗。
裝就裝唄。
他器大活好我又不虧。
自那天起,我跟他就開始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做恨模式。
不提別的。
隻存在生理需求。
但我沒想到,這才剛爽三個月呢,容瀾就出了車禍。
車禍還不小,一下給腦子創壞了,什麼時候恢復都沒個準信。
我跟他什麼關系?
除掉一紙聯姻的定期合約。
也就算得上個虛假青梅竹馬情分。
結果現在竟然還要我留下來照顧他?
人,還是不要太好強。
不然就會像我一樣,賠了自己不說,還收獲了一個撞壞頭的笨蛋丈夫。
望著被窩裡,努力將兩隻眼睛睜到一樣大看我的容瀾。
我嘆了口氣。
沒忍住懷疑人生。
「痛痛。」
容瀾突然捏住我的手,拉出被子外,兩眼淚汪汪。
……想得太投入,沒忍住。
兩位彪漢當場愣住,紅著臉轉身。
空氣突然凝固。
被抓包的我惱羞成怒,「我摸摸怎麼了!給我老公撞成這樣,我不得看看壞沒壞啊!我沒有檢查權嗎!」
彪漢不語,隻是一味臉紅。
容瀾沒懂我在嘰裡呱啦些什麼,又拉過我的手。
「摸摸。」
我瞪大眼睛,板起臉,「醫院禁止隨地大小 play 哈。」
不過嘛。
我清了清嗓子,小手順勢上滑,「檢查下腹肌。」
不錯。
還是熟悉的手感。
3
擱醫院折磨兩月,終於將容瀾弄回了家。
經過一系列康復治療,好算不流口水,行動也算正常。
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腦袋有塊淤血,什麼時候好還得定期檢查。
我想過腦袋撞壞多少會有點抽風。
但我沒想到。
洗完澡的容瀾,一絲不掛,頭也不擦,徑直從浴缸裡衝到了我面前。
對上他那一雙呆滯又純潔的大眼睛,又上下掃視一遍。
太陽穴瘋狂跳動,我氣笑了,「你遛鳥呢?」
容瀾轉頭看了看,又擱角落到處翻了翻,再次用那雙過分愚蠢的眼睛望向我。
「林醫生家裡養鳥了嗎?」
見他還要往角落鑽,我壓抑怒氣一把給他拔了出來。
「鳥沒養,養了頭豬。」
「豬在哪?我要看豬!」
「……」
胡亂給他套上睡衣,隨手指了下床頭的豬豬俠玩偶,敷衍道:
「那呢,玩去吧。」
容瀾跳上床,抱著玩偶自娛自樂起來。
懶得逗小孩,索性自己上網衝浪。
隻是沒一會兒,衣角被拉住,容瀾皺著鼻子委屈巴巴。
「林醫生,想吃糖。」
臉一熱。
手一抖。
手機啪嘰一下摔下了床。
轉身準備去撿,腰已經被背後那位抱住,低頭直接拱了上來。
「吃糖,要吃兩顆。」
擱醫院被人盯得像坐牢,再三跟老頭保證不會臨陣脫逃後,撤走了那兩位彪漢。
彪漢走後,天天除了面對傻子一般的容瀾,就隻能玩玩手機。
太無趣。
無趣到我這個小天才沒忍住打起別的主意——
角色扮演。
反正容瀾也是個傻子。
我說我是負責給他做檢查的醫生,他也隻會乖乖點頭。
任由我檢查胸肌,腹肌……
其實我之前跟他在床上做恨時,有點對抗路那味。
我想這樣,他偏向那樣。
我想那樣,他偏向這樣。
做恨做到最後,難免又來一番互毆,雖然大多數是我給他揍得鼻青臉腫。
不像現在。
我說什麼,容瀾做什麼。
感覺自己是皇帝。
至於吃糖……
當然也是他取悅我的一種方式。
在醫院無法隨地大小做,隻能用別的方式舒緩一下躁動。
然而現在。
容瀾已經自顧自掀開我的衣角,吃上他每晚固定要吃的糖。
那絲燥熱再也不用被壓制。
我咽了咽口水,抓起他的頭發,拍了拍他躁紅的臉。
一個翻轉,將他壓到身下。
「林醫生還有新獎勵,咱試試。」
4
久旱逢甘露。
得虧沒撞壞。
我再一次松了口氣。
我閉上眼睛,剛準備沉浸式。
容瀾突然掐緊了我的腰。
我迷茫睜開眼。
映入眼前的,就是他漲紅的臉。
「怎麼了?」
容瀾猶豫再三,邊挺腰邊結巴著喘氣:
「可以下來一下嗎?我想尿尿。」
正在興頭上的我:……
腦子撞壞連生理反應都分不清嗎!
我牙都要咬碎了,「你就這樣尿啊!」
容瀾停了動作,幾乎要哭出聲。
「可是別人說尿尿都是要去廁所的,我尿你身上不禮貌。」
以前跟我互毆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這麼禮貌過。
實話說,有點萎掉了。
突然失了興致。
我閉眼從他身上翻了下來,「滾去尿吧。」
放他下去後,廁所突然爆發尖銳爆鳴。
一絲不掛的容瀾跌跌撞撞衝開門,手腳並用往我身上爬,滿臉驚恐:
「為什麼我的尿是白色的!我是不是要S了!」
低頭。
看見他所說的白色的尿。
不敢睜開眼。
離了吧。
跟這樣一個弱智過五年,不如讓我S。
不就是提前解除婚姻合約要賠錢,給我家老頭公司賣了也賠得起。
「難道是因為我晚上喝了牛奶?」
容瀾的眼睛突然亮起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懶得解釋,我隨口敷衍,「對對對。」
他又疑惑,「可是林醫生晚上也喝了牛奶呀。」
那確實,容瀾他爸聽說自己兒子腦袋撞壞了,特意送了什麼進口牛奶說給他補補腦。
價格十分昂貴,我也理所當然喝了點。
「我知道了!」
容瀾一下竄起來,嚇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巴掌還沒甩過去,他指了指自己下面,一臉睿智。
「喝掉的牛奶會從這裡尿出來,所以林醫生喝的牛奶——」
容瀾落在我身上的視線緩緩下移。
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5
心一驚。
扯過一旁的被子連忙蓋上。
我惱羞成怒,「你往哪看呢!」
這傻子怎麼能頂著一副純良要命的表情,做出這麼讓人羞恥的動作。
容瀾不語。
隻是一味舔嘴唇。
……我喉嚨突然有點幹。
容瀾車禍時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已經消了腫,算他運氣好,沒有傷及五官。
此刻對上那張精致俊朗的帥臉,劇烈動作後臉頰上掛著的潮紅。
半幹的黑發微微垂落,襯得那雙霧蒙蒙的狐狸眼更為性感。
以前的容瀾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他但凡跟我對視超過三秒,嘴裡必然冒出欠揍的話。
也不知道我跟他是什麼時候關系急轉直下的。
明明小時候還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
棒棒冰一人一半,偷雞摸狗幹壞事也共同圓謊。
可狼狽為奸的大小王,自從我高中偷偷早戀後,就惡化成了S對頭。
我知道,他就是氣我偷著談了對象沒告訴他,他自己又找不著對象。
我以前偷摸背著他做過不少忘本的事。
每次都是給他整得氣急敗壞又屁顛屁顛回頭哄,最後總能重新和好。
心裡有落差,我也能理解。
本想像以前一樣請他喝杯奶茶,多哄兩句就又是天下最好的鐵哥們。
誰知他壓根不領情。
天天一張冷臉無視我。
熱臉貼冷屁股一回兩回就算了。
貼了整整五回後,我怒了。
誰的尊嚴不是尊嚴,我又不是隻有他一個朋友!
自那天起,見面不是針鋒相對就是陰陽怪氣。
直到我跟初戀分手,他的臭臉好轉不少,時不時還能主動跟我嘮兩句。
直到某次掉了作業回校。
撞見他擱我桌子邊撕爛了別人偷偷送我的情書。
我就說我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人追。
敢情都被他中途禍害了!
剛升溫的關系徹底破裂。
自那天後,我跟他再也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
偏偏又見鬼一般考上同一所大學,好在他沒有惡意破壞我的桃花緣。
直到後來談的戀愛慘遭出軌,再到讓他假裝男友裝到了婚禮上。
結婚,睡覺,一場鬧劇的誕生。
結果現在。
一向討厭的容瀾出場車禍成了傻子。
他聽不懂復雜的人話。
嘴裡也不會說髒話。
像條溫順的大狗乖乖任我使喚。
望著面前容瀾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性感分明的人魚線。
我臉一紅。
其實……未必不能試試。
畢竟之前的鬥毆式做恨,解鎖的姿勢少之又少。
我有些猶豫,扭捏著挪開被子,「你口渴嗎?」
容瀾眼睛一亮,使勁點了點頭,又重重吞了吞口水。
我下定決心,閉上眼睛,「那我們……」
「我知道了!」
容瀾突然叫出聲,又嚇我一大跳。
不是。
他又知道什麼了?
「我要喝牛奶!牛奶是王管家泡的,我應該去找王管家!」
沒等我反應過來。
容瀾已經蹦下了床,嘴裡一邊喊著王管家,一邊光腳扭著大屁股咚咚咚出了門。
隻剩一臉懵逼的我坐在床上。
突然,腦袋一聲轟鳴。
我僵著脖子機械般轉頭,看見落了一地的衣服褲子。
發出尖銳爆鳴,「容瀾!!!!!」
這活爹沒穿衣服!
6
等我隨便抓了兩件衣服套上出去找他時。
容瀾已經穿上了老頭背心大褲衩,乖乖擱桌前捧著牛奶喝。
一旁的王管家瞥見我,剛想開口,又老臉一紅,低下視線。
「夫人,容少爺他剛剛跑進我房裡說要喝牛奶。」
他指了指桌上的牛奶,又看了看悶頭喝奶的容瀾,再次壓低聲音。
「夫人,醫生說過小少爺現在身體狀況還算恢復得好,但大腿那根骨頭斷過,還是不能過於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