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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工作上的需要。


 


可緊接著,我們周末一起去爬山,他卻在下山後將我獨自留在山腳下。 


 


隻因為慕雅兒出了車禍他要去照顧。


 


等到他後知後覺安排司機過來接我的時候,我已經在暴雨中淋成了落湯雞。


 


接連幾天我重燒不起,得了肺炎,落下了不可逆的肺部損傷。


 


可裴忌,卻在照顧著輕微擦傷的慕雅兒,對我的S活不聞不問。


 


保姆打電話過去問他:「先生,太太發燒,已經意識不清了,您要不要回來看看?」


 


隔著聽筒,我還是聽見裴忌冷淡的嗓音:「病了就去看醫生,我又不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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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不間斷、不重復地換著花樣。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積攢在一起,我好像終於懂了裴忌為什麼會這樣。


 


書裡,慕雅兒是裴忌的一生摯愛,哪怕他家道中落也不願拖累她,隻要她出現,我就要靠邊站。


 


裴忌是沒有緣由地相信她,偏愛她,毫無底線地容忍她。


 


半年前,我徹底S心了。我曾以為我改變了裴忌的人生走向,其實並沒有。


 


這個被劇情和設定控制的裴忌,根本不會愛我。


 


我和系統說,我要離開這個世界。


 


系統嘲諷我:【你之前還要說你要陪這個你愛的男人到S,這才幾年?】


 


我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霧氣,自嘲道:【不愛了,愛不起。】


 


系統沉默,電流聲刺痛著我腦中的神經。


 


半晌,他再度開口:【有回去的辦法,但是你必須接受懲罰。】


 


懲罰?還有什麼懲罰能比被裴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更重呢?


 


我點頭同意。


 


系統猶豫:【懲罰的方式是,你必須為裴忌作S夠 100 次,你才能正式S亡脫離這個世界。你確定嗎?你要體會各種S法,忍受受傷的疼痛,我沒有辦法為你減輕痛感。】


 


100 次,好多啊。


 


但我還是選擇了接受懲罰。


 


因為我無比堅定地,要離開裴忌。


 


5


 


裴忌為了慕雅兒徹夜未歸,而我睡了個難得安穩的覺。


 


下午,我換上了一件長袖連衣裙,遮住手腕上的紗布,按時去了裴瑤的學校。


 


裴瑤早早地便在校門口等著我的到來。


 


隻是我沒想到同時出現在那的,還有裴忌和慕雅兒。


 


慕雅兒妝容精致,細嫩的胳膊親昵地挽著裴忌的手臂。


 


他們的出現令現場小小地轟動了一下,慕雅兒好歹也是個二線女演員,而裴忌是娛樂公司的總裁。


 


帥哥美女,不少人紛紛拿起手機拍照。


 


看見我來,慕雅兒下意識裝模作樣瑟縮著往裴忌身邊靠。


 


我無視這一幕,倒是裴瑤,為我打抱不平。


 


她站在裴忌和慕雅兒面前,神情冷漠:「哥,如果你非要帶著這個白蓮花看我表演的話,你還是別進去了。」


 


裴忌面色不悅,低聲斥責裴瑤:「瑤瑤,對你雅兒姐放尊重。」


 


裴瑤嗤笑一聲,挽起我的胳膊:「什麼鴨子姐、雞姐的,我不認識,我隻認識應薇姐一個姐。」


 


說罷,裴瑤帶著我進了學校。


 


「別為了我惹你哥生氣,不值當。」我拍著裴瑤的手低聲囑託。


 


現在鬧得太臭,等我離開之後,誰來照顧裴瑤,她才高中。


 


裴瑤毫不在意地搖頭,親昵地靠著我。


 


「姐,我哥拎不清,但是我很清楚,我的命是你救的,沒有你就沒有我,我永遠堅定地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依偎著我,我眼眶一時發酸,摟住了她的肩膀。


 


舞會表演間隙,還沒輪到裴瑤出場,我胸口悶得厲害,悄悄退場去了外面透氣。


 


看著校園裡三三兩兩的身影,我發著呆。


 


這個下午,我要怎麼在裴忌面前作S才能完成任務呢?


 


正思索著,慕雅兒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看見這張臉就煩,我翻了個白眼,轉身準備進會場。


 


豈料,慕雅兒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正是我前天割腕的手腕。


 


劇烈的疼痛襲來,我甩開她的手,慍怒道:「放開我。」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挑釁似的看著我的手腕。


 


我冷笑一聲:「呵,慕小姐昨晚心髒病發一副快S過去的樣子,今天怎麼又能盛裝出席一個小小的校園舞會。」


 


慕雅兒倒也不惱。


 


她坦言:「自然是裝的。我就是為了讓你看清楚,在你和我之間,我永遠是阿忌的第一選擇。」


 


「我看到了,所以呢?」


 


「我勸你趕緊認清現實,離開阿忌,不要讓他為難!」


 


慕雅兒被我不鹹不淡的態度氣惱了,語氣極其不耐煩。


 


我懶得和她為這些沒營養的事來回拉扯。


 


她身後,裴忌從會場走出,正打著電話。


 


我看了眼不遠處高高長長的臺階,心下一動。


 


與其自己被系統報復折磨,我為什麼不把我討厭的人也帶上呢?


 


我抓住慕雅兒的胳膊,輕笑:「不過,如果你能滿足我一個願望,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你說的……」


 


慕雅兒微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牽著走到了臺階邊。


 


她問我:「你有什麼願望?」


 


我看了眼裴忌,等他的視線快要移過來時,我抓起慕雅兒的手放在我胸口。


 


下一秒,我毫不猶豫地松開慕雅兒,整個人失去控制地跌倒在臺階,而後無數次地翻滾下了長長的臺階。


 


滾下去那一刻,我聽見了裴忌撕心裂肺的聲音。


 


他在叫我:「應——薇——」


 


痛。


 


好痛。


 


五髒六腑都痛,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薇薇!」


 


有人將我抱在懷裡,他在叫我,他很著急,他是誰呢?


 


我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慢慢睜開眼——


 


應樹。


 


還好,還好不是裴忌。


 


我笑了,聲音仿佛快要隨風消逝般的輕。


 


「哥……」


 


6


 


【恭喜宿主,第九十九次作S成功。】


 


系統的聲音竟不似從前那般機械冰冷,我好像聽出了一絲欣喜在裡面。


 


我睜眼,目光所及果然還是那熟悉的病房天花板。


 


應樹驚呼,慌張地按著床頭的鈴:「護士,護士,她醒了。」


 


我看著應樹失態的樣子,有些不解。


 


從五年前我求他給裴忌注資後,我們很少聯絡。


 


我和裴忌的婚禮他都沒來。


 


今天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高中校園裡。


 


我想張嘴問他為什麼,胸腔卻憋悶得厲害。


 


醫生和護士來給我做了全面的檢查,從那麼高的臺階上滾落下來,我臉頰、額頭還有身上全是擦傷,肋骨、膝蓋和小腿都骨折。


 


頸椎也有些傷到了,被醫療器具牢牢地固定著。


 


應樹和醫生確定我沒有性命之憂後,一臉暗色地站在床前。


 


「應薇,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佯裝無知,一臉蒙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似是對我無奈。


 


「我親眼看到,你是自己主動滾下來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默默搖頭。


 


我不是不想活了,我隻是因為太想活了。


 


想活在一個沒有裴忌的世界罷了。


 


「哥……之前是我錯了。」我垂著頭默默開口,不敢去看應樹的眼睛。


 


應樹盯著我看了半晌,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


 


「哥不怪你,聽我的,和裴忌離婚,然後回應家來,好嗎?」


 


「好。」


 


我剛點頭應允,病房門被推開,裴忌陰沉著臉走進來。


 


「我不同意離婚。」


 


話音剛落,應樹的拳頭揮在了他臉上。


 


兩個人就這麼在病房裡扭打在一起,我沒法攔著,隻能在心底默默地為應樹加油。


 


應樹個子比裴忌還要高大,再加上積攢已久的怒氣上頭,他下手兇狠,拳拳到肉,裴忌很快掛了彩。


 


眼見著裴忌落下風,我有些興奮,要不是腿上打滿了石膏,我一定下地把門關上。


 


最後是兩個男醫生進來攔住了他們。


 


裴忌啐了口血沫:「應薇,我不會離婚的,除非我S。」


 


說完他揚長而去,我一時失笑。


 


他那麼愛慕雅兒,按理來說應該是歡天喜地地和我離婚才對。


 


怎的又S活不願意了?


 


我已經不在乎他的態度了,我隻要安靜地等待第一百次的到來。


 


我在心中默問系統:【我已經堅持九十九次了,最後一次能不能你們給我指定個S法啊?】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了。


 


最後一次,我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不如給我一個未知的。


 


系統妥協:【好吧,最後一次我為你安排,不過你還是要吃一點苦頭。懲罰就要有懲罰的樣子,才能讓你記憶深刻。】


 


7


 


應樹知曉我近幾個月一直在作S的邊緣試探。


 


他以為我出現了心理疾病才會一心尋S。


 


竟然為我安排了個心理醫生。


 


溫景白是個很溫暖的人,我沒把他當作醫生來看。


 


我指使著他,在陽光溫暖的午後,推著輪椅帶我在醫院的公園裡曬太陽。


 


他時不時地會問我一些問題,想聽聽我的回答,大概是什麼抑鬱症測試題吧。


 


我敷衍地應付著他,眯著眼舒服地曬太陽。


 


「薇薇。」


 


我睜眼,是裴忌站在我面前,他手裡拿著幾張紙。


 


應該是我託應樹給我擬的離婚協議,讓他送去給裴忌的。


 


我懶洋洋地開口:「你籤好字了?其實不用勞您大駕,找個司機送來就行。」


 


我伸手去接,裴忌卻遞給我一個空白的協議。


 


「我沒籤,我也不會籤。薇薇,我不想和你離婚。」


 


裴忌站在我面前垂著頭,他身形高大,遮住了那束溫暖的陽光。


 


見我不說話,他有些急切地解釋。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要是雅兒的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態度,我其實是在意你的,薇薇……」


 


我有些狐疑地盯著裴忌。


 


難不成……他自己覺醒了一些意識?


 


「阿忌。」


 


裴忌身後,慕雅兒的身影緩緩靠近。


 


她停在我和裴忌面前,打量了我幾眼,看到我身後的溫景白,眸光一亮。


 


「病成這個鬼樣子,還是有男人對你趨之若鹜。」


 


她的視線在我和溫景白之間流轉,不言而喻。


 


溫景白沒穿他的白大褂,因為我嫌棄。我要求他就穿著便裝待在我身邊就好。


 


裴忌冷著臉,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恨不得穿透我。


 


「所以這就是你作S離婚的原因?」


 


看,前一秒還深情道歉的裴忌,就因為慕雅兒的一句話,就可以推翻自己的一切想法,再度懷疑我。


 


我懶得辯解:「隨你怎麼想。」


 


慕雅兒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繼續說道:「你還真是奇怪,為了嫁禍我自己從樓梯上往下滾。」


 


她的話令裴忌身體僵住,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嗓音滯住。


 


「你……是故意的?」


 


我坦然地點頭,毫不隱瞞。


 


慕雅兒也沒想到我就這麼承認了,表情奇怪地看著我。


 


隨即她抓住裴忌的手,一臉無辜:「阿忌,這下你相信了吧,我跟你說過,她就是嫁禍我。」


 


裴忌愣了半天,遲鈍地轉身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就這麼走了,我和溫景白面面相覷。


 


我先笑了。


 


溫景白蹲下,視線和我平視:「應薇,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歪頭:「哪樣?」


 


他掰著手指給我數了起來:「吃完頭孢酗酒,割腕自S,從樓梯滾下來,飆車出車禍,在泳池溺水……


 


「太多了,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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