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別想離開。」
我沒說話,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了,我幾乎是祈求的看著他。
別讓我那麼快就忍不住離開他。
但是沒用了,紀雲澤和沈悠訂婚了。
他們打算在兩個月之後結婚。
沈悠和他之間約會越來越頻繁。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沈悠想要更多的接觸,也發現了紀雲澤的不對勁。
但她把這一切歸結於我。
她約我到了一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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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姐,你和阿澤之間的那些傳言我都聽說了。」她說的直白。
眼神也毫不避諱,這是我見過她這麼多次以來,第一次見她露出攻擊性的表情。
「但是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希望你遠離他,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小三。」
我覺得沈悠也很可憐,因為她對著紀雲澤顯然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作為一個即將離開的人,我決定給她一點勸告:「沈小姐,我和紀總之間的事有點復雜,但是你不覺得他對你,也有些不對勁嗎?」
沈悠的眼神轉化為警惕:「你想說什麼?」
我笑了笑,「沈小姐,紀總他從來不碰你,和你在一起最大的親密動作就是擁抱。你不覺得奇怪嗎?」
沈悠的表情尷尬一瞬,但是很快開始反駁:「那是對我的尊重,你和我之間身份終究是不同的。」
好了,我不打算勸她了。
反正我這些天,該準備的都準備了,接下來隻要離開就行了。
12.
離開之前,我要做的
最後一件事。
就是睡了紀雲澤。
我和紀雲澤十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同床共枕,但是睡覺隻是字面意義上的。
紀雲澤幾乎有救贖文男主身上的一切特質。
長得好看、有心理問題、童年創傷、睡不著覺,還有討厭和人肢體接觸。
接吻是我們做過的最大尺度。
但我深刻意識到我並不可能是救贖他的女主,我頂多做個奪走他清白然後消失的人。
他過生日那天,我親手做了蛋糕和長壽面。
還準備了很多酒。
大概是拜我那個混賬爹所賜,我喝酒很厲害。
自從上次吵架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對紀雲澤這麼好了。
我笑得溫柔給他打電話:「我親手做了好久,生日快樂。」
他便提前散了酒局回來。
酒局上他已經喝了一些,隻不過在外面他一向很節制。
我把酒拿出來,一杯一杯哄著他喝。
最後,我坐在他腿上。
他已經醉了,眼神迷離地看著我,卻難得單純。
「為什麼,對我好?」
我拿起酒:「喝了這杯,我告訴你。」
他順著我的手仰頭喝掉,喉結滾動。
然後很認真的等我說答案。
我覺得好玩,於是低下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還是堅持:「為什麼?」
我看著他,熟悉的眼睛,鼻子,嘴唇……十五歲以來我的世界幾乎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我舔了舔唇,語氣很輕:「因為,我愛你啊。」
他的眼睛更加迷離,裡面像是裝了一壇清水。
「那你能一直愛我嗎?」
我沒回答,因為很早以前就有答案了。
我早就不愛他了,這句『我愛你』隻是替以前的自己說的。
他沒等到回答,便著急的看著我。
我笑了一下,拿出買的手銬。
把他的手拷在了椅子後背。
然後低頭吻他,他動不了,隻能仰起頭迎合我。
一個深吻之後,我推開他,看見他難耐的目光。
於是伸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然後指尖慢慢往下滑,到下面停下。
紀雲澤的酒勁都清醒了些,他皺起眉:「你要幹什麼?」
我沒忍住還是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臺詞:「幹你。」
他一瞬間震驚地瞪大眼睛,但是手已經被我鎖在了身後。
我閉上眼,又吻下去。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拒絕我的吻,甚至很渴望。
隻要一碰到,他便和我難分難舍的吻起來。
身下的欲望也根本藏不住,我沒想到他會硬得那麼快。
「紀雲澤,你是不是就喜歡這樣?」
他眼裡都是欲望,根本不聽我說什麼。
隻想伸長脖子來夠我的唇。
明明表現得那麼抗拒,又撞得那麼狠。
第二天早上我渾身酸痛爬起來得時候紀雲澤還在熟睡。
我直接穿上幹淨衣服離開。
離開的時候我什麼都沒帶,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讓我留戀。
我這些年攢的錢已經被我轉移,和紀雲澤之間的工作關系,當年我們也沒有籤賠償合同。
我隻需要離開,去隨便一個地方,紀雲澤就再也找不到我。
甚至為了躲開他,我直接把手機也留在了紀家。
反正我已經買好了新的。
13.
再見到紀雲澤,是在電視上。
紀雲澤卸去了紀氏集團董事長的職位,因為他的身體問題。
他也沒有和沈悠結婚。
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知道。
但是我過得很好,拿著那些錢在海島上開了個民宿,生活輕松。
直到有一天,我正把腿放在桌子上,戴著墨鏡曬太陽。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找到你了。」
---------------正文完---------------
番外. ???
我撿了個洋娃娃,她從垃圾桶裡出來的那一刻就應該是我的了。
我討厭這個世界,討厭我那個虛偽的媽媽。
她剩下我隻是為了討好我父親,可即使這樣也不會逆轉我父親並不愛她的事實。
而且,她對我又不好。
我知道他們都不愛我。
我也知道,那些人都在背後說我是怪物。
但那又怎麼樣呢?他們不還是要被怪物支配?
隻有我的娃娃,她完全屬於我。
我喜歡給她扎頭發,經手她所有大大小小的事。
但是她卻總是不乖,十八歲那年。
她以為自己成年了,我僅僅是走了兩天,回來以後手裡還帶著給她買的發帶。
結果回來以後看到的卻是她和一個陌生男人接吻。
第一次,我心裡湧起了一種想毀滅世界的煩躁。
這麼惡心的事情為什麼我的娃娃會喜歡?
她喜歡為什麼不和我做?
我有些生氣。
但是她真的來找我做了。
其實我是很討厭的,但是她湊過來我卻沒辦法躲開。
就像是第一次見面,我那時想一定要把她帶回家一樣。
她是這個惡心的世界裡,唯一不會讓我覺得惡心的存在。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我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沉迷在她的身體裡。
然後第二天的現實中,我迷戀上了和她接吻。
我完了。
那時我就預料到。
馬斯洛需求理論裡面說人的需求分為五層,最下面最基本的那層是生理上的,最上面的是自我實現的需求。
我沒什麼自我實現。
隻是連我自己都能意識到,我根本離不開她。
隻有她在身邊我才能安心入睡。
她變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個必不可少的習慣。
我從沒想過沒有她我該怎麼辦。
或者說我根本不敢想。
五年後,我踢掉了我的父親。
隻有完全掌握著權力, 我才會感到安心。
同時,我在嘗試戒掉尤意。
我試著接觸沈家小姐,我能和她跳舞,雖然還是很難受, 但因為她的眼睛很像尤意, 所以我吐不出來。
沒過多久, 尤意問我會不會和沈悠結婚。
其實我不想和她結婚,但是不安讓我說出來相反的話。
那天晚上她說出去做個表格,等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卻已經不見了。
我的心慌得厲害,怎麼打電話都不通。
好在第二天,她自己回來了。
我就說她根本離不開紀家,我把她養的這麼好, 她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是她回來後卻跟我大吵一架,還威脅我要離開。
我不會讓她離開的,我突然意識到,我根本就離不開她。
就算S,她也要S在我身邊。
但是那天之後,她再也沒提過離開,我卻不安。
我總是覺得她離我越來越遠了。
於是我用沈悠刺激她,我知道,她喜歡我。
但是她根本不難過,我最愚蠢的就是,總是在錯的時機做事。
那個時候, 她已經不喜歡我了。
可我卻偏偏拼命想找出並不存在的答案。
終於在生日那天, 她給我發了信息。
那張照片上她笑得很好看。
幾乎是看到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就漏了一拍。
我想立刻回去見她。
於是我散了酒局。
回去以後,她灌我酒。
我都知道, 她是故意的, 我假意裝醉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但是她說, 她愛我。
我的腦子就像是真的醉了。
我一向厭惡和人親密接觸, 但是對她卻怎麼都不夠,恨不得融為一體。
我沒想到她把我灌醉是要做那件事。
但是我想她要是這麼愛我, 那我就把和沈悠的婚約取消,然後娶她。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未來有幸福的影子。
隻不過我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她直接消失了。
像是人間蒸發, 我醒的時候,身邊的位置還有溫度。
屋裡卻沒有了她的影子,她什麼都沒給我留下, 甚至是一句話一張紙條。
我當時傻傻的以為她隻是去買早飯,運動……
給她打電話, 發現她的手機還在床邊。
她的所有東西都還在, 她怎麼會不回來?
可是我等了好久, 她真的再也沒回來。
他的瞳孔和頭發一樣黑,閃著細碎的光點。
「作(」寧願放棄一切也不要待在我的身邊,原來我這麼讓她厭惡。
我開始失眠, 一整夜一整夜睡不著。
隻能躺在有她味道的床上聽她曾經給我發的語音。
我不想活了,卻想見她。
我開始找她,找了很久很久。
漫長的讓我感覺過了一生。
終於,我看見她躺在沙灘, 愜意地翹著腿。
鮮活的表情是我從來沒在她臉上見過的。
我舔了舔唇,明明很累卻興奮的不行,幾乎是一瞬間就硬了。
「找到你了。」
我的洋娃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