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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選擇性耳聾:「總之,善納人才,廣進諫言,才能穩步發展。」


「我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留著我,總有一天能發現我的優點的。」


 


他手一拍我的臉:


 


「你是一點不害臊?」


 


4


 


最終我毫發無損地進了他的大別墅。


 


看著走在身前的男人,我心裡對他的好奇程度越來越高了。


 


這樣一個人,武力值爆表,見誰都S,卻又明事理。


 


如若小心靠近,還會發現他溫軟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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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耳根子有些發燙。


 


忽然前面湧來一堆明豔美人圍在他的身邊。


 


我瞪大眼睛,不是,他不應該不食人間煙火不好女色嗎?


 


系統:【他確實不好女色,這些隻是他留著充實房子的。實際上她們的原身都是兇猛的怪物。隻是它們為了討好大哥,以為他喜歡美女,就化身成了這樣。】


 


還好還好,我緊張的心緩緩放下。


 


直到眼前出現一張清秀面龐,與那群活色生香背道而馳。


 


「你是……」


 


她疑惑地看著我,眼神上下打量,不太禮貌的舉動讓我有些不舒服。


 


「哥哥,她是誰呀~」


 


見我不答話,她依偎上男人的手臂,仰頭問他。


 


這種古董級別的綠茶可不多見了,我嘖嘖稱奇。


 


她絕對不是怪物,就算是,肯定也是隻爭寵的雌性。


 


「我是他的手下。」


 


「哦。」


 


她顯然不關心什麼手下不手下,轉頭繼續纏著他:


 


「哥哥~你今晚睡我這裡嗎?」


 


他沒搭話,還往我這邊瞥了眼。


 


「我從前不去,以後也不會去。把手撒開。」


 


說完拉著我轉身走了。


 


「你笑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我才回過神。


 


「啊?我沒笑啊。」


 


系統:【您笑了,而且笑得很小人得志。】


 


他把我安頓在一間小房子裡。這間房子比起那些爭奇鬥豔的後宮們,不知樸素多少倍。


 


不過能活下去就好了,我奢求的一直不多。


 


「對了,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男人駐足沉思片刻:


 


「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喊我哥或者萊。」


 


「因為每次我一靠近,他們就會害怕地大喊說那個人來了。」


 


我心裡略翻白眼,媽的,又給你裝到了。


 


「那我喊你紅耳朵吧!」


 


「你在影射什麼嗎?」


 


我無辜搖頭。


 


「作為交換,把你的名字也告訴我。」


 


「叫我巧巧就好。」


 


他似乎低頭把名字在嘴裡過了一遍,隨後抬起頭:


 


「以後給我好好練你的武鬥,太弱。」


 


「我都怕這裡的一隻螞蟻就能將你踩S。」


 


「你陪在我身邊保護我不就好啦?」


 


我和他都瞬間頓住,我都說了啥。


 


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後面邊追邊罵。


 


5


 


我以為紅耳朵不S我,我就能安穩下來了。


 


這天那個清秀的小綠茶來了我的房間。


 


她趁著紅耳朵不在,派人砸開了我的房門。


 


我在這裡一無所有,盡管好吃好喝,充其量也隻是個下人身份。


 


會被她這樣欺負,不在意料之外。


 


隻是我沒想到,她溫柔的外表下藏著如此可怖的心眼。


 


「你以為哥哥會給你撐腰嗎?」


 


「他不S你,我S!你這個沒有丁點本事卻一肚子壞水的弄人,我就算把你活活剁碎,哥哥也不會多說一句的。」


 


我冷靜地看著她,思考如何讓她消氣。因為她確實可以把我活活剁碎。


 


【系統,弄人是什麼?】


 


系統:【弄人就是您這樣……沒有戰鬥能力的人。】


 


我還想再與她周旋。


 


她卻幹脆利落,手起刀落,竟然直直砍了我一根手指。


 


我剎那間凝固,好一會兒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才傳來,我甚至已經停止思考。


 


媽的,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摧殘我的肉體!


 


因為真的要痛S了。


 


我面目扭曲不可控地起來,疼得眼淚也開始泛濫。


 


她卻安然端坐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不行,絕不在敵人面前哭。


 


「這就S去活來了?真是不堪一擊。」


 


我不想再跟她和解,她完全不將我看作平等的生命,生S全由她做主。


 


我怒視著她,趁她說話間抬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我自己都震驚於這力道與速度,心裡稍稍有一絲解氣。


 


果然潛能都是被激發出來的嗎?


 


綠茶同樣驚了,捂住自己半邊臉,一臉不敢信:


 


「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還要挑日子的嗎?」


 


她突然怪笑起來:


 


「好啊,打得好。」


 


「這下,你會徹底生不如S。哥哥會幫我出這口惡氣的!」


 


「是嗎?那不如再多留幾道傷痕,讓他徹底制裁我。」


 


我說完便朝她肚子踢過去。


 


她嗤笑一聲躲開。


 


然而這隻是聲東擊西,我真正出力在左手,手裡藏著一把小刀。


 


她朝我刀尖的位置躲來,劍鋒落血。


 


她開始尖叫,捂著傷口罵我賤人。


 


我篤定她不會對我下S手,因為她要留著我跟她所謂的哥哥當面對質。


 


所以我當下便反擊回去。


 


什麼忍一時海闊天空,我一般有仇當場就報。


 


就算你那個哥哥可能真的會處S我,至少我給自己出了口惡氣。


 


她沒有用藥修復傷口,想讓它一直保留到紅耳朵回來。


 


我被她押進爬滿蟲子的地下刑房。


 


接著鞭子拷打了我一個時辰。


 


我雙手被掰折捆在背後,隻能無力地坐在牢房裡,任由蟲子啃噬我。


 


我心裡緩緩長嘆一口氣。


 


似乎這才是我最終的歸屬吧?


 


我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身上已感覺不到什麼是痛。


 


忽然覺得自己拼盡全力隻為了活下去的模樣,像極了小醜。


 


有些人出生便決定了一輩子上限,反復掙扎不過給權貴當牛做馬。


 


但內心始終閃過一個人的影子,帶著一絲不該有的幻想。


 


紅耳朵,他會來救我嗎?


 


如果他來的話,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他將我帶我回他的家,原以為會是安身處,沒承想是索命窟。


 


我意識渙散,在清醒與沉淪中反復掙扎。


 


6


 


我是被一聲巨響震醒的。


 


臉上還糊著血,黏膩和幹燥糊在皮膚上,我難受得低哼,還不如S掉。


 


系統:【您想逃嗎?沒門。】


 


我火氣上頭,我都這樣了,系統還想著奚落我?


 


奈何我沒力氣同它爭辯,隻好朝空氣翻了個大白眼。


 


正是我抬頭的瞬間,瞥到眼前一片空曠,還有不遠處被創飛的門。


 


系統戳手指:【都跟您說了沒門了啦,還兇人家。】


 


我有些興奮,難道說……我的確另有身份,這被創飛的門就是我無意識釋放出來的能量?


 


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忽而由遠及近傳來。


 


他長身玉立,站在昏暗處,一如當時追S我的模樣,隻是他這會兒的S氣似乎要將牢底掀翻,比那時追我玩的樣子嚴肅多了。


 


他是來救我的嗎?


 


心裡不知怎麼,突然就酸酸漲漲的,有些想哭。


 


我終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安然躺在床上,紅耳朵支著頭坐在一旁,反常地穿著高領衣。不過一會兒,他似心有所感,突然抬起頭和我視線相撞。


 


我的眼淚猝不及防就流了下來。


 


他立馬站起身,語氣急躁:


 


「你哭什麼?」


 


「我還以為那個門是我自己創飛的,沒想到還是靠你……有些失落。」


 


我捶捶胸口,其實還有幾分別的情緒。


 


「……」


 


紅耳朵緩緩坐下,給我端了一碗藥:


 


「把藥喝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直衝腦門,要我喝這玩意兒,不如直接取我首級。


 


感受到我的排斥,他一把抓住我後撤的脖頸,語氣強硬:


 


「要麼喝,要麼S。」


 


雖然理智告訴我必須喝,但身體本能還是抗拒。


 


於是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我才哼哼唧唧灌了下去,其間他竟然耐心出奇地好,硬陪著我折騰,直到親眼看我喝下。


 


喝完藥,我的腦子才開始思考我這不安穩的後半生。


 


我正要開口,想提出離開的想法,卻忽然被他一句話打斷思緒:


 


「對不起。」


 


我豎起耳朵,渾身僵硬,這是,大魔王在給我道歉?


 


看他樣子不像在開玩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腦中又迅速籌劃了一個新的偉大計劃。


 


我立即端坐起來,清了清嗓子: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道歉了,那我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


 


我邊說邊瞟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不爽,我便大膽繼續:


 


「不過……要想我完全接受你的道歉,還有個條件。」


 


我說完就開始忐忑,他該不會罵我蹬鼻子上臉吧?


 


沒想到他不見一絲怒意,反而溫和地看著我:


 


「你說。」


 


「把你那鐮刀給我玩幾天。」


 


我飛快說完一句話,說完便擁著被子朝後挪了挪。


 


我不敢看他的臉上冷酷的面具,不出意外的話,是一副陰沉著沒有溫度的神情。


 


但很出我意外,被子外面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有怒意,似乎還聽到他松了口氣:


 


「給你根竿子,你是不是能順著爬出宇宙?」


 


好吧,還是被懟了,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


 


然而腿上忽然壓上重量,我抖了抖,他怕不是又S心大起要滅了我吧?


 


「不用我教你這鐮刀的砍法吧?我記得你用得很順手。」


 


什麼?


 


我把頭探出來。


 


看著腿上壓著的冷拽酷黑的大鐮刀,我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你給的該不會是山寨貨吧?」


 


他嗤笑一聲,隨手抓了個東西:


 


「你現在就可以驗貨。」


 


我看著在他手裡S命掙扎的長毛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那個綠茶小姐姐的愛寵吧?


 


「這……這不好吧……」


 


一語閉,手起刀落間,長毛龜就隻剩下毛。


 


我訝異這鐮刀怎麼變輕了,竟能讓我揮舞自如,同時也驚奇鐮刀的S傷力確實過強。


 


紅耳朵眼裡帶笑,彈了彈落在身上的殘渣:


 


「身手不錯。」


 


捧S,絕對是捧S。


 


我有些受不了他這巨大的前後反差,索性轉過身不再面對。


 


然而一番動作加上剛才S長毛龜,傷口早已牽扯幾回,這下終於沒忍住,我皺眉嘶了一聲。


 


「怎麼了?」


 


紅耳朵的笑意褪去,臉上的緊張神色感染得我都有些害怕了。


 


「是哪裡的傷口裂開了嗎?都怪我,剛剛不該讓你自己動手的。」


 


「我看看碰著哪兒了?」


 


他神色急切,語氣透露出不自覺的關心,我心尖跟著快速顫動了幾下:


 


「就是一個小傷口而已,不用,真的不用……」


 


空氣一瞬間凝滯。


 


他力氣大得我根本來不及掙扎,胸口處就被他一覽無餘。


 


紅耳朵再次上演經典場面,這次連著頭發絲兒都冒出蒸汽。


 


我無語地奪回被子,自顧自蓋好。


 


紅耳朵一邊假裝自己很忙,一邊出去了。


 


很快一個女孩捧著藥箱跑了進來。


 


見她額邊還有汗,我忍不住出聲讓她跑慢些。


 


「萊說出大事了,讓我務必處理好,我怠慢不得。」


 


「什麼大事?」


 


「萊讓我來照看您,想必您就是大事。」


 


系統:【這劇本改本了嗎?改成戀愛線了?沒人跟我說啊!】


 


我看著胸口快要愈合的小傷口,抿了抿嘴唇,有些抱歉地看向她:


 


「你可能要白來一趟,我應該已經沒事了。」


 


女孩面不改色:「嗷,好噠。待會兒我再給您做個全身檢查,過幾日您應該就可以上強身了。」


 


「什麼是強身?」


 


「就是給您的身體上一層保護殼,這個殼子是萊熔鑄自己血肉做成的,所以除了比他更強的人攻擊您,否則您都不會受傷。」


 


女孩走後,我坐在床上,耳邊仍然回響著女孩的話。


 


我思來想去也理不順紅耳朵為何態度轉變如此大,總不可能是……


 


系統:【您就別學那些遲鈍懵懂的小白花女主了吧,這已經是明示了昂。】


 


【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曖昧階段就是會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的。萬一他真的隻是拿我當好哥們兒呢?】


 


系統:【嗯……您有如此覺悟自然也是好的。隻是我想說的是……大 boss 在鐮刀旁留了張手寫的使用指南,所以您可以完全自如地使用它……】


 


我沉默片刻。


 


【系統,如果我把你關機再重啟,能刪掉你這段記憶嗎?】


 


系統:【……】


 


【算了,算了,無妨。有些事想不通便不想了,我的當務之急是報仇。】


 


【此仇不報我枉為我。】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