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愛了他十年嗎?」
我堅定地說:「不後悔。」
砰的一聲,裴司慕摔了個面朝地。
他立馬笑著爬起來,瘸著腿打開車門,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上,上車吧。」
我差點笑出聲。
傳聞中脾氣暴戾,性情乖戾,誰看見都得繞道走的太子爺也沒傳說中那麼恐怖嘛。
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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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
他局促地拿出手機,慌亂地拿手機的指尖都在顫抖。
他對我解釋: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我打電話叫司機過來。」
他對司機說:
「快點滾過來!」
話落,他又對我解釋:
「我不兇,你別誤會,我隻是現在有點急,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對你兇。」
我含笑點了點頭。
他忽地傾身朝我湊近。
我微怔。
與他對視的幾秒,他俊臉又熱又燙。
明明是他靠近我,他心跳卻怦怦,越跳越快,如同耳膜邊叫囂打鼓,隨之而來的是明顯的呼吸紊亂。
彈幕激動地說:
【難道太子爺要親女主了?】
要親嘴了?
我緊張地屏住呼吸。
結果下一秒,他無措地錯開視線,偏頭幫我拉出安全帶系上。
彈幕失落地一陣唏噓:
【我都上高速了,太子爺你還擱這玩純愛呢?】
我說:「其實坐後座也沒必要系安全帶。」
「需要,」他嚴肅地說,「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這一世,我一定護你周全。」
這一世?
我疑惑之時。
彈幕炸了:
【我丟?太子爺不會重生了吧?】
7
他有沒有重生,我不是很驚訝。
畢竟我都能看見彈幕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很快,司機趕來。
車行駛的時候,傅宴安追了出來。
他沉著臉怒氣拍著車窗:
「林以棠,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當真要逃婚,讓我丟人?」
裴司慕看見傅宴安神情冷厭,沒好氣地對司機吩咐:
「直接開過去。」
司機猛踩油門,傅宴安一個閃身,狼狽地跌坐在地。
離開了婚宴場地,裴司慕松了口氣。
初冬的暖陽打在裴司慕白皙英俊的臉上,他從褲兜裡摸出煙盒,剛要倒出來,看見我在,他連忙把煙扔進了車裡的垃圾桶袋裡。
他對我解釋:
「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我以後戒了。」
他好像很喜歡和我解釋。
我問:「我能不能去你那裡暫住幾天?」
「我逃婚了,現在回家,我爸媽會罵S我,我現在還不想面對這些煩心事。」
裴司慕激動地脫口而出:「別說住幾天,住一輩子都行。」
「我養你一輩子。」
我微微低下頭,臉有點紅。
他又向我解釋:「我不是輕薄你,我就是打個比喻,你別討厭我,我這人不會說話。」
他拿起我的手放他臉上:「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
我真覺得沒什麼,我隻是有點害羞而已。
他為什麼覺得我在生氣?
彈幕說:【果然,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會異常緊張,害怕出錯。】
熾熱的光線從車窗外灑下,他臉都急紅了。
我松開他的手說:「我沒生氣。」
他這才松口氣揚起了笑容。
到了裴司慕的別墅,我驚呆了。
8
我知道他家有錢。
但是成排的佣人和奢華的裝修這也太壕無人性了吧?
裴司慕說:「這間別墅我偶爾住,其他時候住別的地方,你放心住,住一輩子都行。」
他話裡的意思是。
這樣的豪華別墅他還有很多?
他給我安排好房間,瘸著腿走的時候,我看他的腳踝都腫了。
我喊住他:「你腳都腫了你不好好休息你要去哪?」
他笑了笑:「我在這裡怕你不舒服,我去別的地方住。」
我拉住他的手:「沒事的,留下來吧。」
彈幕恨鐵不成鋼:
【太子爺你能不能不要太純情?老婆都上門了你還要走!】
【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
裴司慕稜角分明的喉結滾了下,他忍住欣喜,故作平靜地說:
「好吧,那我住下。」
彈幕說:【太子爺,你心裡爽S了吧?】
我讓阿姨打電話叫來醫生。
裴司慕右腿扭傷打了石膏。
剛打完石膏,他又站起身。
我問:「你不好好休息,你又要幹什麼?」
裴司慕脫掉西裝外套扔在床上:
「一身酒味睡不好,我去洗個澡。」
我扶著他的手臂:「我扶你去浴室。」
裴司慕臉忽然漲得通紅:「不用。」
他腿都不利索,走路都扶牆。
「你別逞強了。」
「難道我還能吃了你?」
裴司慕一噎,扯了扯唇,喃喃低語:
「我怕我控制不住吃了你。」
9
「你說什麼?」
他舌尖輕輕抵腮,囫囵吞棗:
「沒,沒說什麼。」
我扶著他到浴室,轉身出去時胳膊碰到了淋浴把手。
水猝不及防地淋下。
裴司慕下意識伸手將我抵在他懷裡,幫我擋水。
他身上清冽的木質香水味瞬間佔據我的大腦。
水流哗哗流下,我們都被淋湿了。
我穿的婚紗裙本來就是抹胸,胸前被水淋湿,他穿著白襯衫也湿透了,結實有力的胸膛若隱若現,衣角緊緊貼著緊實的腹肌。
他身材真的很好,高大清瘦,脫衣有肉。
肌肉線條很漂亮,應是長期健身。
我僵著身子,臉有些熱。
裴司慕溫熱的呼吸混合著水漬噴灑在我臉上。
我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他。
朦朧的熱水霧氣在浴室裡氤氲彌漫。
裴司慕呼吸粗重,耳垂紅得滴血。
一種莫名的悸動,讓我心跳得好快。
說來也奇怪,我對傅宴安沒有這種心跳加速悸動的感覺。
我對傅宴安更多的是想報恩,加上我和他一起長大,從小家裡就說我長大以後是傅宴安的新娘。
我自然而然地認為他是我未來的另一半,我以後會嫁給他做他的妻子,我把習慣誤會成了愛。
我不曾去接觸過其他男性,這一接觸才發現,原來悸動的話,心是不受控的。
裴司慕動了一下,我心又跟著跳了一下。
彈幕說的虎狼之詞讓我臉瞬間紅透:
【女主啊,太子爺有反應了,他一直盯著你的唇,他想親你啊。】
【要不你就讓他親一下吧,讓他嘗嘗軟不軟。】
有個叫屎到淋頭還想攪便的人說:
【都是成年人親什麼,氣氛都到了,直接開幹吧。】
【我們安全帶都系好了,開車。】
我臉更紅了。
我咬了咬唇低聲說:「你離我太近了。」
裴慕司眸子染上情欲,呼吸也越來越重:
「近嗎?」
他好像失控了,偏下頭朝我湊近。
彈幕說:【趕緊親,又不是第一次親了。】
我一驚。
彈幕為什麼說我和他不是第一次親了?
【女主你小時候落水,太子爺給你做人工呼吸,都親了十幾下了,你的初吻早給了太子爺咯。】
【別說了,說到這就氣,狗屁作者寫的傻逼劇情,非得讓女主誤會救她的人是男主,男主心機也重,把太子爺救女主留下的玉佩說是自己的,讓女主誤會也不解釋。】
【好了不說了,正刺激呢,不提渣男,看太子爺親老婆。】
剛從彈幕中緩過神,灼熱的吻貼了上來。
他想撬開我貝齒時,我瞥了眼他下面。
我立馬推開他,慌亂地跑了出去。
還說他純情,他純情個屁啊!
10
那天過後,我們好幾天沒說過話。
我在別墅也沒見他。
我想著,也該走了。
剛要離開,他卻回來了。
身後還跟著一群手裡提著東西的保鏢。
11
裴司慕勾了勾手指,命保鏢把東西擺到我面前。
有一箱人民幣,有一箱奢牌珠寶,有無數的包包和漂亮的衣服,擺在我面前都快沒了下腳的地。
我看向裴司慕的腳,他把石膏拆掉了,好像是這幾天走了不少路,西裝褲腿下腳踝明顯更腫更紅了。
我不解地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裴司慕頓了頓,不好意思地開口:
「那個……那天親你,我真的是不受控,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追過女孩子,聽我兄弟說,女孩生氣買禮物就會開心。」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些都是我親自去挑選的,我想著,應該總有一樣是你喜歡的。」
「你要是不喜歡這些,」他又拉我的手往他臉上放,「要不你打我出氣。」
我搖了搖頭。
他以為我生氣不想理他。
他著急說:「我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你給我次機會,我保證能學會。」
彈幕說:【太子爺矜貴慣了,一直都是女人上杆子討好他,他第一次當舔狗,女主就給他一次學習的機會吧。】
舔狗?
我撲哧笑出聲。
裴司慕勾了勾唇,在我面前彎下腰:
「不生氣了?」
我臉皮薄,我根本沒生氣。
但我不好意思說出口。
裴司慕忽然下颌繃緊,眸底晦澀。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
「你能和他斷了,給我一次追你的機會嗎?」
沉默片刻。
我點了點頭。
「你好好養腿,我回去處理一下家事,等我處理完就回來找你。」
裴司慕愣了愣,而後高興地蹦了起來,激動地往我額頭親了一口:
「所以,你是答應我追你了對嗎?」
親都親了還問這個話,我看他會得很。
我把他按坐沙發上:
「你腿不想要啦?你聽話我就答應了,不聽話就算了」
裴司慕乖巧地坐著:
「我聽話,我保證哪裡也不去,乖乖在這裡養腿。」
裴司慕拿過我的手機,把他號碼存在裡面。
我走的時候,他衝我背影大喊重復:
「我等你回來。」
「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回到家的時候,傅宴安神色冰冷地站在我家門口。
12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找你找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