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整這些幺蛾子。
可還沒來得及回去,就被警察堵在了家裡。
村裡的謠言越傳越離譜,還說我爸的S是因為我媽背地裡謀劃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還真聽進去了,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有人報案,自然是要進行調查的。
「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爸當初在礦上出的事,村裡誰不知道?現在說是我媽幹的,誰信啊?」
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將大伯他們當年所作所為直接抖了出來。
「當初我爸的賠償金,他仗著兄長的名義分了一大半,把我們從新房子幹了出來,撵進了這破舊的老房子,現在還沒完沒了。」
誰料聽我這麼說,兩個警察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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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稍大一點的寬慰了幾句後,直接扔出了重磅炸彈。
「你大伯家裡有人作證,說知道當年跟母親一起的男人是誰。另外那個人現在也在警局,所以今天你母親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眼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反而冷靜下來了。
與其在這裡跟執法人員白解釋,還不如直接拿出證據。
沒有實質性證據之前,我媽也就是被帶回去了解情況,我得抓緊時間回去一趟。
沒成想,在村口就看到堂哥騎著個電驢樂顛顛出了門。
老遠就聽到他大著舌頭打電話,像是喝了點酒。
「晚上無論如何得來,老子有錢?回頭那個房子拆了都是老子的,你放屁,我爸有的是招兒。」
「你放心,等會見面說,你給我伺候的舒服的,少不了你。」
比起賊精的大伯,對付我這個豬腦堂哥顯然會輕松不少。
從他這裡搞到證據也是最方便快捷的。
想到這裡,我就跟了上去。
6
要不說他好的不學,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呢。
轉頭就到了鎮子上的 ktv,一進門就有人湊上來跟他打招呼。
看得出來也是個常客了,估計沒少往裡面扔錢。
說起來,這幾年他的風流韻事我聽的可不少。
我大二那年,他就搞大了一個小姑娘的肚子,聽說我大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讓人家那邊和解了。
不然,我估計這會他還在裡面踩縫纫機呢。
後來又跟村裡的一個寡婦好上了,人家堵著門就要跟他結婚。
但是我大伯哪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鬧得去了幾趟派出所人家才松口。
這樣一來,誰還敢跟他好。
都快三十了,連個媳婦都沒找到。
天天到這種地方尋歡作樂的,最近聽說又跟一個姑娘打得火熱,還準備結婚了。
也不曉得那個姑娘吃多了什麼藥,能看上她。
ktv 裡光線暗,我跟著他七拐八彎的到了包廂前頭。
貿然進去肯定不行,正巧一個推銷酒水的姑娘要進去。
我直接攔下了她。
二話不說先把她晚上的業績給擺平了。
看我這麼爽快,她二話不說就要往我懷裡靠。
這不是跑題了麼?
我趕緊後退一步,攔住她下一步動作,說找她辦點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
「哥,您就瞧好吧,不把她祖宗十八代套出來,我就白幹了。」
姑娘倒也爽快,裙子一提扭著腰就進去了。
我擱大堂坐了估計有半個小時,那個姑娘踩著高跟出來了。
到了外面,她點了根煙滿臉同情的看向我。
「你這是做了多大孽,才攤上這種親戚,幹的這叫啥事啊。」
說著從包裡掏出手機連了藍牙,就將剛剛包廂裡的視頻發了過來。
堂哥進去之前就醉醺醺的,到了包廂兩瓶馬尿一灌,簡直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啥都往外說。
「回頭等我家拆遷了,我就把你們這個店盤下來,嘿嘿。」
姑娘問他真的假的,自己家親戚也是那個村的,沒聽說他們家拆遷。
這明擺著說瞎話,他愣是一點兒沒聽出來。
「放屁,要不是那陰魂不散的娘倆兒,早就成了。」
「那你就是吹牛咯。」
「我吹牛?拿著,一人一百小費!!就是有錢。」
「你看吧,這回遲早給他媽送進去,進去了就剩下那個小兔崽子,還能成什麼事。」
說著他色眯眯的鹹豬手就要往人身上放,姑娘找了個借口就溜了。
果然就跟我想的一樣,都是大伯他們家想出的損招。
轉頭我就把視頻發到了網上。
反正他們背後做得出來,就別怕別人戳他的脊梁骨。
然後我就著之前在學校的那點兒功底,連夜寫了一篇《無良親戚欺負孤兒寡母,強佔賠償金》的帖子。
直接買了點流量等著事情發酵。
7
我是想過能有點兒流量,可沒想到還真能有這麼多。
第二天帖子底下就爆滿了,清一色一邊倒的評論。
還直接炸出了當年跟我爸一個礦區的工人。
人家直接發了當年礦上出事時候的視頻記錄。
「簡直是胡扯,當初就是下面瓦斯爆炸了,才把哥幾個給埋了,怎麼就成人家媳婦操縱的。」
「這一家子都是壞了良心了。」
一切謠言不攻自破。
我媽氣的吃不下飯,一個勁的說,都是一家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還有些正義感爆棚的網友,甚至直接查到了大伯家的家庭住址,S了過去。
據說那幾天我大伯的血壓就沒下來過。
家門口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至於我那個作證的大伯母,沒少被臭雞蛋招呼。
最後還是派出所過來給調管了一下,網友們才悻悻離開。
但這麼一鬧,大伯家裡的養殖生意算是倒了霉。
這幾年他們家敢這麼囂張,全靠那養殖生意,賺了個盆滿缽滿。
不然就靠那麼點種田的錢,哪裡經得起堂哥那個敗家子揮霍。
可今時不同往日,家裡幾百隻雞到了售賣時間,壓根兒都沒有人要。
畢竟現在他們一家都在風口浪尖上。
那些做生意的老板,哪個不是靠人流量,靠客源過日子的。
誰也不想冒這個險,不然被網友遷怒可,搞不好生意就黃了。
幾百隻雞砸在手裡,每天飼料都得吃不少。
大伯一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
堂哥硬生生被打的躺了好幾天。
可這一切不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麼?
但我也知道,就衝他們一家锱铢必較的性格,這事兒肯定沒完。
果不其然,見帖子熱度一直居高不下,估計是怕賠的底褲都沒有了。
大伯親自打來電話,說要請我們吃個飯賠罪。
結果等我到了地方,卻發現除了堂哥一家人,居然還有他未過門的媳婦。
8
新嫂子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連衣裙,身材也算不錯了。
可堂哥美嬌娘在旁,卻依舊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時不時地低頭扒拉著手機,上面紅紅綠綠的一大堆。
「小昊,你媽沒來啊?」
「前段時間折騰的太累,她身體不太好來不了。」
聽我這麼一說,大伯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
旁邊的堂哥倒是挺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他臉上的傷還沒好,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
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大伯還是威風不減當年啊,自己親兒子下手還挺狠。
「最近忙,還沒問問大伯生意咋樣啊,養殖場還好?」
反正我不信他們是真的來賠罪的。
我也不可能真的和解。
我倒也沒撒謊,前面那樣折騰幾次,我媽每天驚恐憂思,還真住了好幾天院。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刀往哪裡插最痛,就往哪裡插。
「還好,還好,就是……聽小偉說網上那個帖子……」
大伯打著哈哈敷衍著,就要把話題往帖子上引。
奈何堂哥是個沒腦子的,一聽我陰陽怪氣的嘲諷,立馬火了。
桌子一拍,指著我就懟。
「你裝你 M 呢,要不是你在網上搞七搞八,害得那些老板都不進貨了,我爸養殖場能出問題?」
「別發火,小偉,先前的事也是你不對,小昊是吧,我替小偉給你賠個不是,敬你一杯,我先幹為敬。」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堂哥就被硬拉著坐了下來。
說話的是他那個外地來的女朋友,婷婷。
9
我也有點兒奇怪。
堂哥這個混不吝的,還能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從小不都是被大伯母慣出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
如果這個堂嫂真有這樣的能耐,那我倒還真是刮目相看了。
見她舉著杯子站著,畢竟是頭一次見面,我也就借坡下驢喝了酒。
主要是我還沒搞清楚,這個所謂的堂嫂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漸漸地,我就發現不太對了。
從我喝了第一杯開始,大伯一家人都開始不約而同的找各種理由讓我喝酒。
「小昊啊,你這幾年不回來一次,我也想著你呢,跟你喝一個。」
看著大伯母臉上生硬的笑容,不知道這話得有多違心。
「對對對,前面的事都是誤會,我們都還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大伯也在一邊幫腔,還順帶給堂哥使了個眼神。
就見他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舉了舉杯子。
「上回的事是我不對,你別往心裡去……」
說完他悶頭就幹了。
我震驚之餘,更加確定這頓飯怕是鴻門宴。
那我可得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裝作不知情一杯接一杯就下去了。
說歸說,這酒……垃圾的很。
看樣子也知道是大伯舍不得拿好酒,怕是從村口小賣部打的兌了水的糧食酒吧。
這幾年為了工作,我也沒少應酬。
前段時間為了陪一個雲南的老客戶,我們喝酒都是用碗喝的。
那天晚上光是啤酒都喝了八箱,喝到最後客戶拍著我的肩膀說,衝我這個不要命的勁頭,也得把這個合同籤了。
這幾杯酒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灑灑水。
但醉還是得醉的,他們打的不就是這個目的嘛。
「不行了,不行了,大伯,你們這太狡猾了,車輪戰啊,我喝不下了,頭暈……」
我擺著手,扶著椅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推卻著就要回去睡覺。
「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我可不放心,就跟大伯回去住,自己家一樣。」
說著他就要來拿我的包。
「不用,不用,我定好了房間,就在附近。」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回他們家住?
聽我這麼說,大伯跟堂哥對視了一眼,像是有點兒意外。
「沒事,那我跟小偉送你回賓館,你這喝了酒,叔叔跟嬸兒也不放心。」
「啊,對對對,還是婷婷想的周到,那你們就送送,記得得送回房間才行啊。」
大伯母看了堂哥女朋友一眼,兩個人對了對眼神,心照不宣。
我也沒再推辭,上了表哥的電瓶車。
可我沒想到,婷婷跟著就坐了上來。
就貼著我的後背坐,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
「你身上有點兒燙啊,堂弟,是不是頭暈不舒服?」
車子發動起來,我盡量挺直了腰背想要留出點縫隙,可她完全不給我那個機會。
車子過了一個減速帶,猛地一震,她順勢就貼了上來。
在我耳邊低語著,語氣裡帶著絲絲引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