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陰暗孤僻的質子下了一劑猛藥,和他一度春宵。
當我以為完成了惡毒女配任務,可以離開的時候,系統出故障了。
面前這位敵國皇子衣衫凌亂,深淺不一的紅痕觸目驚心!
我立馬跪下來:「是皇兄他們逼我的,我不這樣,他們就打我,不給我飯吃。」
為了自保,我放他回國。
可是後來,敵軍圍城。
他闖入我的宮殿,用鐵鏈鎖住我:「公主當初就不該放我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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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凌亂的敵國質子此刻躺在我的寢殿。
俊美無儔的臉盛滿了被藥催生的情欲。
烏發如緞,遮住了一些不堪的痕跡。
我抬了抬眼,依然是嬌貴的小公主語氣:「今晚本公主很高興,來人啊,好好為楚郎梳洗一番。」
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我內心狂喜。
對不住了,男主,惡毒女配的使命已經達到了。
你現在髒了,你要以下位者的卑微去祈求我皇姐的愛了。
我急忙對系統道:【系統系統,任務完成,快送我回去!】
回應我的隻有:【嗶——】
我傻眼了,系統跟誰嗶嗶呢?
我一字一頓道:【系統!我要回去!】
系統:【嗶——】
這是出故障了?
好S不S,你現在系統故障?
我都把男主角強制愛了!
我忍住腰間的不適,下了床榻,隔了一個安全距離,冷靜地看了看楚淵。
楚淵原本飽含情欲的眼裡,此時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在楚國就是不受寵的皇子,來了寧國做質子就更加不招人待見。
他在這裡受盡屈辱,經常連熱飯也吃不上。
還有我這樣蠻橫的公主一直想強佔他。
皇姐是整個皇室裡唯一對他好的人,經常在私下救濟他。
所以他,除了對我皇姐,對其他人都是冷淡至極。
剛進來兩個侍女,楚淵把臉低了些。
我立馬又將她們喝了出去。
現在楚淵一定很不希望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
「你要去清洗一番嗎?」
他的聲音冷如冰霜:「公主還要捉弄我嗎?」
我忘了,剛剛就是從浴桶裡再到床上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立馬否認。
「其實大家都醉了,我……」
我想解釋,發現根本百口莫辯!
我的好皇兄不知道從哪裡搜羅來的猛藥,楚淵已經極盡克制,還是忍受不了情欲的折磨。
楚淵冷冷看我:「公主這是要推卸責任嗎?」
我差點跪下,旋即欲泣。
別人隻道他一位不受寵的皇子,隻有我知道他其實是一個瘋批病嬌!
「是皇兄他們逼我的,我不這樣,他們就打我,不給我飯吃。」
2
楚淵輕哼一聲,攏了攏衣衫,從床上起來。
長身玉立,隻是我不敢看他。
「公主殿下,我需要一件衣服。」
他的衣服已經破得不能再破了。
我馬上讓下人送來幹淨的衣物,再往浴桶裡盛滿熱水。
他穿戴好,沒有用熱水便走了。
他走得決然,隻有我知道我離S期不遠了。
我在院子裡叫了一晚上的系統,回應我的隻有:【嗶——】
第二天,皇兄看見我,對我使眼色:「得手沒?」
皇兄,你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問我嗎?
楚淵站在皇姐身邊,似有若無地瞥了我一眼。
他戴著項帕,極力在掩飾昨晚發生的一切。
皇姐此時也聞聲看過來,幾雙眼睛都盯著我。
我要是搖頭,皇兄肯定不依不饒問我為什麼沒有得手,甚至會把楚淵打一頓,罵他不識好歹的白眼狼。
我隻能急忙把皇兄拉開,咬著雙唇點頭。
皇兄登時火冒三丈:「他欺負你了?」
他的聲音大到整個御花園都能聽見,我嘖了一聲:「你可以小點聲。」
回頭看了看有些失神的皇姐,和失身的楚淵。
我覺得他們倆都快碎了。
我道:「以後別這樣了。」
皇兄和我一母同胞,最是心疼我,此時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撸起袖子就要去打。
我拼命拉住皇兄,楚淵臉上還是挨了一拳。
右邊臉立刻腫脹了起來,靜靜地看著我和皇兄。
我差點把心裡話喊出來:別打了!以後我們倆S得有多慘你知道嗎?
我給皇姐使了一個眼色,皇姐立馬就帶楚淵離開了。
寧睿自以為幫我出了一口氣,叉著腰問我:「哥哥厲不厲害?」
我把臉埋在手心,皇兄啊,你要不跟我一起給楚淵磕一個吧。
3
我帶著傷藥去看楚淵的時候,他纖細如羽的睫毛抖了抖。
「公主又是來折辱我的嗎?」
我立馬擺手:「不是。」
我把傷藥放在遠處,不過去。
討好道:「這是我從太醫院拿的。」
「不敢用。」
哎呀!我要怎麼解釋這裡面沒有毒,也沒有其他效果呢?
皇姐寧安走進來了,手上也拿了一瓶藥。
我立馬後退三步,跟他們保持安全距離。
楚淵看我一反常態,皺了皺眉,不知道我又在作什麼妖。
皇姐看向我,道:「昨天花朝節後,皇後娘娘找不見妹妹,我也擔心妹妹醉了酒出什麼意外,今天看見妹妹面色紅潤,想來是多慮了。」
楚淵耳根不可抑地紅了紅。
我擺手道:「無礙無礙,謝謝皇姐掛心。」
皇姐又上前了些:「隻是我看妹妹脖頸處怎麼有傷,被蚊蟲咬了嗎?你也要塗一些藥嗎?」
我下意識捂住脖頸,看向楚淵,楚淵也陰沉沉地看著我。
不是被蚊蟲咬的,是被楚淵啃的。
我完了!
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對對對,我府內昨日有一隻大毒蟲,太醫瞧過了不礙事。」
皇姐盈盈笑道:「那便好。」
皇姐為楚淵敷藥,我轉身就走。
看來,我要討好男主,並不是一瓶藥能解決的。
我剛回府中坐下,就聽侍女說母後找我。
我又急匆匆去見母妃,還沒進殿中就聽到寧睿罵楚淵:
「小白眼狼,我妹妹看得起他是他的福氣!哼!他雖然不說話,可是也沒給過我妹妹一個好臉色!」
「我看見他那勁勁兒的模樣,就想揍他。」
「母後,你看妹妹都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母後按捺住他:「好啦好啦,你都要繼承大統了,跟一個質子置什麼氣,咱們要有大國風範。再說了,他就在你的手掌心,還不是任你說了算。」
哎——
要說我們亡國也是有原因的,慈母多敗兒啊。
母妃看見我向我招手:「景兒來了,快來快來。」
4
母妃提了好幾次賜婚的事情,我之前因為楚淵都拒絕了。
現下母妃一提,我滿口答應:
「好好好!我嫁。」
寧睿手裡的葡萄滾了下來:「妹妹,你不是不喜歡周起嗎?你不要委屈自己。」
我按捺住他:「不委屈,不委屈。」
鎮北侯周起以後是抵擋敵軍的主將,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母妃欣慰地看著我:「景兒長大了。」
「母後,景兒還想討個賞賜。」
寧睿撞了撞我:「對對對,把楚淵一起娶了,凌辱他,折磨他。這才是我妹妹!」
我沒理他,隨即跪下來鄭重說道:「請母妃為皇姐寧安和楚淵求一道旨意。」
皇姐寧安已經及笄多年,母妃也不願意為她主持婚姻大事。
也沒有人能想起來這位公主。
所以現在,我為男女主討一道旨意,也期盼楚淵能對我少些恨意。
寧睿徹底傻眼了。
現在沒有人能看得起皇姐,也沒有人能看得起楚淵。
所以,一切都順理成章。
幾天後,一道聖旨下來,我和皇姐被賜婚了。
我被賜給了鎮北侯周起,寧安被賜給了楚淵。
皇室大婚,我作為當朝最受寵的小公主,不僅是司禮監歷朝以來公主中最隆重的,皇兄還往裡面添置了不少東西。
相比之下,皇姐就簡約了許多。
我已經好幾個月盡量避開楚淵,同時吩咐了宮僕不要再克扣他的穿衣吃食。
或許是因為要嫁給心意相通之人,楚淵倒也沒找我麻煩。
我和周起在外面迎接賓客的時候,寧睿就對我眨了眨眼。
他應該不會在我大喜之日作妖,看起來像是要告訴我什麼好事。
敬酒之後,寧睿把我拉了過去。
指了指偏殿:「妹妹,皇兄送給你一份新婚大禮。」
我的心緊了緊,希望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打開門看見被捆綁在床上的,好久不見的楚淵。
猝然間,我覺得頭皮發麻,全身被釘住,想S的心都有了!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皇兄遞給我一支馬鞭,把我往裡推了推。
「妹妹,皇兄幫你招待賓客去了,不急著出來嗷。」
我立馬扔下馬鞭,跑過去給楚淵解繩子。
突然間我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再看,楚淵喘著粗氣,眉目間帶著情欲。
我暗罵一聲,問道:「你又被下藥了?」?
5
楚淵咬牙不肯跟我說話。
輕輕泄出的一聲也是讓人面紅耳赤。
完了,我心裡想。
在這裡即便是我對楚淵什麼都不做,他也會身敗名裂。
況且今天是他和皇姐的大婚之日。
驸馬爺不見了……
我拍了拍楚淵的臉,輕聲問他:「鑽狗洞和S在這裡選一個?」
楚淵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我的話中之意,不過我替他選了。
拿上我大婚的紅蓋頭,遮住楚淵的頭,兩人往柴房邊溜。
我挽著楚淵勁瘦的手臂,盡量在不引起旁人注目同時,不觸碰到他。
「你不要怕,或許你不相信,我想救你的。」
楚淵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燙得嚇人。
公主府下人大都在前堂忙活,所以柴房這裡幾乎沒有人。
楚淵像是支撐不住了一般,徑直摔倒。
我掀開他的蓋頭,他閉著眼睛,面色透露出一股不正常的紅。
聲音沉得可怕:「寧景,今天是你大婚。」
嘖——
他是在提醒我,在我大婚之日不要做出格的事嗎?
我蹲了下來:「我都說我是來救你的。」
楚淵突然睜開猩紅的眸子,欺身而上。
「是你一而再地招惹我。」
霎時,他似乎放棄最後一絲理智,咬了上來。
媽呀,上次他算是在藥效和我的挑逗下半推半就。
這次藥下得這麼猛?
他逮著我就是又啃又咬,唇齒間的交纏摻雜了一絲甜腥。
這人力道大得很,我越掙扎,他反而手勁越大。
完了完了,這次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在密密麻麻的吻快要到我的脖頸處的時候,我摩挲到一個東西。
調整呼吸,手上蓄力。
馬鞭打在了楚淵背上,用力過猛,似乎有血肉綻開的聲音。
好在,他停下來了。
眼角發紅,長睫垂落。
漂亮的眸子裡盛滿了晦暗不明的情緒。
在他陰暗的注視下,我立即扔開馬鞭。
我朝前爬了爬。
繼而說道:「真的,我沒有那個意思。楚淵,你看,狗洞!」
我欣喜地扒開草叢,自告奮勇:「我先爬。」
我爬得特別快,生怕楚淵藥勁又上來了。
把我逮回去。
我爬出府後,朝裡邊招手:「出來呀,快!」
一隻滾燙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爬了出來。
6
真是要了命了,帶著以後統一南北的國君鑽狗洞。
楚淵出來後,我撒開他的手,擦了擦汗。
他氣息依然沉重,瞥了一眼我。
我立馬老實道:「我知道,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楚淵身量很高,逆著太陽,站在我面前。
皮膚顯得更白了。
「公主以為我還能走哪裡去?」
他似乎在控制藥勁帶來的潮湧,緩慢地說著:「太子殿下是當著眾人的面把我搶過來的。」
寧睿?
我拿手掩面,你作的一手好S啊!
「太子殿下抓我,你又放了我。公主是想給我立貞節牌坊嗎?」
他倦怠地看著我,喘著粗氣。
在濃濃烈日下,我全身都起了冷汗。
他的嘴明明親我的時候那麼軟,現在又硬得可怕。
煩煩煩,本來夏天在古代沒空調就煩。
本來系統掉線了就煩。
我擺了擺手,冷聲道:「楚淵,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別……」
話還沒有說完,楚淵終於支撐不住了一般,倒了下去。
修長的身形倒在地上,像是被摧折的柳枝。
臉上還泛著潮紅,看起來委實可憐。
我咬了咬牙,叫行人把他送去了最近的醫館。
楚淵像是找到了前世債主一般,扯著我的衣擺不撒手。
好好好,現在皇姐那沒有新郎。
我這裡,也不知道周起發現我失蹤沒。
大夫替楚淵把了脈,然後看了我好幾眼。
然後搖頭。
我大喜:「他不行了?」
如果男主這就S了,那惡毒女配的結局是不是就可以改寫?
大夫哼了一聲說:「年輕人還是要懂得節制,飯可以亂吃,這藥也能亂吃嗎?就算是夫君姿色上乘,咳咳,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我扯了扯嘴角:「我說不清楚,那他還有救嗎?」
大夫吐出四個字:「放血清毒。」
楚淵在裡面被放血,我在外面問醫館學徒有沒有砒霜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