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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果男主S了,起碼我少了一個威脅。


再不濟,系統發現男主S了,這不得過來找我算賬?


 


正好,我也想找它算賬!


 


7


 


大夫出來,那學徒見狀立馬道:「我們不賣砒霜的。」


 


我著急忙慌否認:「誰說要砒霜了?我是問有沒有壯陽藥!」


 


大夫的臉更黑了。


 


喚我進去,還苦口婆心地叮囑我:「藥要注意用量,不然再好的香藥也是會索命的。你夫君我這次算是救下來了。」


 


楚淵虛弱地躺在榻上,大夫還在跟我千萬強調不要讓夫君太過勞累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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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徹底洗不清了。


 


扯著一張性冷淡臉,跟楚淵說:「我回去吃喜酒了。」


 


楚淵當即咳出一大口鮮血出來。


 


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說不上來這種神色,楚淵此刻像極了受傷的小獸。


 


在旁人看起來,又乖又無害。


 


大夫恨恨道:「你夫君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吃喜酒?」


 


我嘖了一聲,正想說我是去吃自己的喜酒,卻被楚淵打斷:


 


「我娘子,她,大夫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不中用。」


 


反了天了!


 


楚淵跟我在這裡玩狼人S?


 


「誰是你娘子?」


 


楚淵淡淡道:「那天晚上娘子忘了嗎?」


 


我啞口無言。


 


一旁的大夫轉了轉,似乎想安慰楚淵,最後隻是嘆了一口氣。


 


看向我,一臉正色:「所以他嘴上的傷口也是你咬的?」


 


顯而易見,楚淵嘴上破皮了。


 


但是,倒反天罡啊!


 


我要是不咬他,我估計都窒息而亡了。


 


最後,大夫扔過來一瓶膏藥:「給他上藥。」


 


走出去合上了門簾。


 


還在門口小聲叮囑學徒不要放我走。


 


我擰了擰眉,心道:你就不能走遠點說?


 


意識到什麼,我捻了捻指腹,所以剛剛我問學徒有沒有砒霜這事,裡面也能聽到?


 


這可不興聽啊。


 


我挖了一點膏藥,朝楚淵示意,漫不經心說道:「公主府老鼠挺多的。」


 


楚淵不躲,反而任由我給他上藥。


 


指腹摩挲著他的嘴唇,冰涼的膏體接觸著嘴唇,又是另一種觸感。


 


得益於我的好皇兄,我現在和楚淵又扯上關系了。


 


上完藥後,楚淵嗓音喑啞,卻帶著玩味:「所以需要壯陽藥?」


 


心裡的石頭輕了些,他隻聽到後半句。


 


我順勢接了話:「這不是害怕我的驸馬不太行嘛。」


 


楚淵要笑不笑:「那晚公主對我又哄又騙,這麼快就有了新歡。」


 


8


 


我莞爾:「楚淵,你看過《貓和老鼠嗎》?哦不,你知道貓抓老鼠嗎?」


 


「狸貓抓到一隻老鼠,不會立馬吃了。而是玩弄它,直到老鼠徹底喪失求生欲望,然後才百無聊賴地吃下。」


 


楚淵神色微妙地掃了我一眼:「公主是貓?」


 


我哼了一聲:「你才是那隻狸貓啊。」


 


楚淵突然笑了出來,似乎笑得肋骨發疼,又咳了咳。


 


雖然笑起來漂亮,但是目光帶了冷意,有種懾人的侵略感。


 


他現在敢這樣跟我叫板,無非是手裡的底牌更多了。


 


覺得應該新仇舊恨是時候一起算了。


 


攤牌吧,楚淵。


 


我之前那般捉弄你,既然沒辦法再博取你的好意。


 


索性大家都別裝了!


 


「公主,我是你的狗啊!你先前不是經常這樣說嗎?」


 


「我還記得,公主卻忘了。」


 


那種從脊椎傳來的感覺讓我全身汗毛直立,不是因為別的。


 


就是從骨子裡的害怕。


 


我喃喃道:「所以你記恨我。」


 


楚淵語氣散淡:「要是我對公主說,我隻記不恨呢?」


 


我跟古人玩不了文字遊戲,什麼叫隻記不恨?記恨就是記恨。


 


我還能指望他記我的好?


 


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對他有一丁點好。


 


我直白道:「你現在在威脅我嗎?」


 


楚淵掀了掀眼皮:「那你會服軟嗎?」


 


「你想讓我怎麼服軟?」


 


「讓我做你的驸馬如何?」


 


他唇角略微上翹,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已經分辨不出來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我總覺得他要多不和平有多不和平。


 


我咽了咽口水,試圖瓦解敵人內心:「那你讓皇姐怎麼辦?你舍得讓她傷心?」


 


「我也舍不得讓周起傷心。」


 


楚淵冷哼一聲:「人S了,就不用傷心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


 


你看你看,他原形畢露,他在威脅我。


 


他要S了我們寧國將軍,還要S了我。


 


我現在恨不得出去把大夫和學徒都逮進來,讓他們看剛剛他們鳴不平的人是什麼樣的惡鬼羅剎!


 


我喃喃自語道:「要知道睡你這麼麻煩,打S我也不幹。都怪那個S系統。」


 


楚淵本是半合上眼,又掙開:「什麼?」


 


我:「我說,我明天進宮給母後請安。」


 


我服軟了,行了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接下來的劇情會變成這樣。


 


為了不被公主府搜查的官兵發現,我在楚淵的督促下,鑽進了他的被窩裡。


 


醫館的床榻很擠,他十分慷慨地給我讓了大半個位置。


 


側身擋住官兵所有的視線。


 


「官爺,我娘子膽子小,不經事。我又有肺痨,咳咳——就不起身迎接各位官爺了。」


 


官兵一聽,作鳥獸散。


 


等官兵走後,我又一想,我怕什麼啊!


 


官兵是來救我的,我隻要透露一點危險信號,他們能立馬把楚淵給圍了。


 


正後悔,抬眼卻對上楚淵的雙眼。


 


一片迤逦。


 


9


 


我道:「做什麼看我?」


 


我盯了他一眼,突然後怕:「你不會真有肺痨吧?」


 


楚淵:「……」


 


我十分自覺下了榻,剛剛這一番折騰,額角都是汗。


 


燈火搖晃間,楚淵的耳根好像有些發紅。


 


難道是藥勁還沒過去?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又咳了咳。


 


他不會真有肺痨吧?原文裡沒有這個啊。


 


我坐在最遠的那隻躺椅上,眯了眯眼。


 


楚淵正處在逆光角度,燈下看美人,五分也能看成十分。


 


更何況,楚淵本就是十分的美人。


 


我嘆了口氣,這是蛇蠍美人。


 


「你就這麼篤定我明天是去求母後換驸馬,不是帶兵來圍剿你?」


 


楚淵語速緩慢道:「是我,我會選擇前者。」


 


他倒是自信。


 


我嗤了一聲:「何以見得?」


 


半晌,他笑了笑,眸光卻暗了下來。


 


「因為你拿不準我究竟隱藏了多少。」


 


是啊——


 


我現在並不知道楚淵他手底下的勢力如何。


 


況且他又有男主的金手指加持……


 


棘手,太棘手!


 


我本來應該在幾個月前就穿回去的。


 


剩下的就是紙片人之間的你S我亡。


 


總之寧景之後的劇情非常慘,但具體是什麼我不想深究。


 


我也不想對紙片人產生任何情感。


 


情感一旦找到任何宣泄口,便會勢不可擋地改變劇情軌跡,進而付出代價。


 


我哼了一聲:「你最好睜著眼睛睡覺。」


 


他唇角一歪,答得毫無誠意:「我好害怕啊!」


 


再鬥嘴天都要亮了。


 


我躺在躺椅上,打著盹。


 


先用驸馬的名號穩住他,再打探他手底下的勢力如何。


 


要是按我現代人的思維,一兩個的S了算了。


 


但楚淵又是敵國皇子身份,牽一發動全身。


 


搞不好真的要大興兵事。


 


皇帝老了,寧景又是個不靠譜的。


 


要不直接投降吧?


 


10


 


我出醫館前,楚淵正半倚著給背上的鞭傷上藥。


 


見我出門,他輕聲呼喚道:「娘子,為夫就在此處等你接我回府。」


 


S狐狸!


 


剛進宮門就看到了周起。


 


還有皇姐。


 


周起滿臉不自在,倒是皇姐先迎了上來:「妹妹,你到底去哪裡了?讓周大將軍好找。」


 


她滿臉擔憂:「翻了皇城也不見妹妹蹤跡,嚇得周大將軍整夜沒睡覺。」


 


我不明所以:「你怎麼知道他整夜沒睡?」


 


心裡這樣想的,也就這樣問了。


 


隻是接下來兩人滿臉尷尬對視,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倒是皇姐先解釋:「妹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還有楚淵,他昨天和皇兄起爭執了。」


 


她看著我臉色解釋道:「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看出來皇姐她是真的著急,我甚至有些愧疚。


 


她又什麼都沒有做錯。


 


有些尷尬道:「其實也沒什麼,昨天楚淵在我床上。」


 


皇姐臉色突然煞白,身旁的侍女扶住她。


 


我:「對不住了啊。」


 


剛到母後殿裡,我就聽見皇兄大哭大鬧。


 


「母後,爹爹他不給我禁軍。我就這一個妹妹,派出去的府兵都找不到妹妹。我要帶禁軍出去找妹妹,我……」


 


母後罵道:「給我起來!撒潑打滾你還。還有幾日就是你的大典了,你動動你的豬腦子。禁軍給你了,宮門怎麼辦?」


 


「你要害S你爹爹和我啊?」


 


眼見皇兄還不依不饒。


 


我整個人沒脾氣了。


 


好笑道:「皇兄。」


 


寧睿揉了揉眼,看見我似乎想衝上來抱我,又在母後的眼刀下止住了腳步。


 


「你看,我就說這S丫頭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


 


母後語重心長道:「昨天是你的新婚之夜啊!你讓我和你爹,還有鎮北侯的臉往哪裡擱?」


 


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母後,昨天我和楚淵在一起。」


 


母後看了看我,恨鐵不成鋼:「你不要告訴我是寧安的那個驸馬楚淵?」


 


「是。」


 


我的聲音細如蚊蟲。


 


「母後,我能把楚淵一起迎入府中嗎?」


 


11


 


未央宮一片S寂。


 


最後母後嘆息:「我的兩個好兒女……」


 


皇兄替我解圍也被罵。


 


母後指著皇兄的鼻子罵:「這中間是不是有你的手筆?」


 


皇兄嘟囔道:「誰讓那日他非要擋我的路,母後你知道的,我最疼妹妹。妹妹成親那日我策馬去妹妹府中,就是楚淵他擋在我前面。讓他滾,他不依。所以我就綁了,給妹妹送過去。」


 


母後:「你還挺委屈?」


 


皇兄噤聲了。


 


母後妥協了:「罷了罷了,兩個驸馬而已。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過。」


 


母後讓我和皇兄滾。


 


我們從善如流地滾了。


 


皇兄挽著我的手,滿意道:「所以妹妹你以後不要委屈自己,有什麼想要的跟皇兄說。」


 


「而且我繼任大典之後會對你更好。」


 


我正色道:「你以後不要打著對我好的名義,對楚淵那樣了。」


 


見我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寧睿眉眼間有些慌亂。


 


「妹妹,我,好。你不讓我做什麼,我就不做。」


 


我點了點頭。


 


寧睿俊朗的臉又浮現出笑意:「隻是妹妹以後不管去哪都要跟皇兄說好嗎?至少別讓我擔心。」


 


他俯下身悄悄在我耳邊說:「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躲在皇兄身後。」


 


「什麼意思?」


 


寧睿挑起一邊眉:「你就當我在說傻話吧。」


 


皇兄被內侍帶去了前殿。


 


我望著他背影出神。


 


寧睿最討厭別人說他傻。


 


長大之後,大家礙於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多言。


 


可是小時候,國子監皇親國戚家的小孩就老說他傻。


 


眼睛瞪得圓圓的寧睿就躲在我後面,不知道怎麼辯駁。


 


最後是我衝上去和他們打了一架,他們這才不敢當面說。


 


我在宮內漫無目的地走著,正午門前,周起似乎在和禁軍交代什麼。


 


等我過去,他又離得遠遠的。


 


按道理說,周起是鎮北侯,是外臣。


 


禁軍是天子近臣。


 


「你在這裡做什麼?」


 


周起笑得恭順可親:「等公主回府。」


 


「剛剛內侍公公已經去請楚公子回府了。」


 


我點頭致謝:「多謝將軍體諒。」


 


12


 


一到公主府,我就把周起請到書房,問了他北方的戰況。


 


他隻是答都向皇帝述職了。


 


「一切無恙。」


 


我捻了捻指腹,不應該啊——


 


一抬眼,周起正打量我,他突然道:「公主好像跟傳聞中的不一樣。」


 


我笑了笑:「傳聞中我欺男霸女,我認。」


 


「周起將軍,你是大寧國的戰神。我行動不便,還得勞煩你警惕楚淵裡應外合。」


 


周起劍眉一緊:「我還以為公主是真的喜歡他。」


 


我呵了一聲。


 


卻瞥到窗外一抹人影,立馬調轉話頭:「我當然喜歡他,好不容易從皇姐手裡搶回來的呢。」


 


屋外傳來敲門聲:「公主,我備了羹湯。」


 


我笑臉盈盈開門迎接:「楚郎來了!」


 


我對周起使眼色,讓他出去。


 


周起和楚淵微微頷首,交錯而去。


 


楚淵端了一碗莼菜魚羹,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他倒是也不裝了。


 


鮮味四處飄散,惹得人嘴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