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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們是龍鳳胎,皇兄出生不久便夭折,從此我女扮男裝成為太子。


 


後來,母後再次誕下皇子。


 


我把他摁進湖裡,冷眼看著他淹S:


 


「這皇位,隻能是我的。」


 


1


 


「本宮說過多少次,淵兒才是未來的天子,你竟敢害他禁足!」


 


我正在寢殿溫習太傅布置的治國策論,猝不及防挨了母後盛滿怒意的一巴掌。


 


案上的蠟燭頹然傾倒,火舌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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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忙腳亂地搶救策論。


 


母後一把掀翻案幾:「救什麼?當初扶持你做太子,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你倒不知尊卑,妄想霸佔淵兒的太子之位嗎?」


 


我微微擰眉:「母後,我治國執政、四書六藝均是上乘,連父皇和太傅都說我有仁君之相,為何您就是不願意……」


 


她似氣急,衝上前來SS地掐住我的脖子:「你莫不是忘了,你是女子,本宮自產下淵兒就在謀劃怎樣掩蓋這場錯誤,欺君之罪你我都承擔不起。」


 


「淵兒尚年幼,本指望你這幾年多教導傳授他,未曾想你竟如此冥頑不化。」


 


我用寸勁兒捏住她胳膊,迫使她松手,伏倒在地:「母後,孩兒惶恐,今後定會悉心教導淵兒,不再妄自肖想。」


 


王皇後抬腳在我手上碾磨,蹲下身湊近我,語氣陰惻:「活路還是S路,華楚,你可想仔細了。」


 


她走後,我久久地坐在地上。


 


「太子殿下,您手怎麼傷得這麼重?」春娘剛進殿,便一陣驚呼。


 


「無事,被燭火燙到了。」我安靜地伸手讓春娘處理傷口。


 


她自幼看我長大,心疼得眼淚直掉。


 


「都是皇後娘娘的親生骨肉,她待四殿下如珠如寶,怎能對您如此心狠?」  


 


為什麼?


 


小時候我也這樣想過,母後看我的眼神總帶著憤恨:「如果不是你奪了我皇兒的命,他怎會剛出生就夭折?」


 


「連騎馬射藝都做不好,你活下來到底有什麼用?」


 


「你父皇半個月都宿在連妃那個賤人處,都怪你蠢笨如豬,這麼點功課都做不好。」


 


……


 


我以為母後是想要一個出類拔萃的孩子,從此每日寅時上書房,學到深夜才回寢殿。


 


在演武場練廢了無數箭靶,一年到頭從無片刻休息。


 


連大臣和民間百姓都知道當朝太子華楚勤勉能幹,才學斐然。隻除了我的母後,她還是每日對我非打即罵,我雙膝甚至在她殿外跪得落下了舊疾。


 


直到後來,她生下四弟華淵,我清楚地看見了她眼底的S意。  


 


隻可惜,我那四弟是個頑劣不堪的朽木,父皇多次大發雷霆:「要不是有楚兒在,朕看這太子之位可以從立嫡立長改為立賢了。」


 


我母後望向連妃的眼神恨不能飲其血啖其肉。滿朝皆知,除太子華楚外,便是連妃的二皇子華檀最為賢能。


 


且連妃的親姐姐乃是父皇潛邸時的白月光福晉,他向來對連氏一脈十分偏袒。


 


春娘的抽噎聲有些吵鬧:「殿下今日受苦了,往後莫要再和皇後娘娘對著幹。」


 


我舉起傷手對著未盡的燭火笑了:「恐怕我的母後,不會輕易放過我呢。」


 


她的懷化將軍要回朝了。


 


2


 


這幾日我照例請安上課,十歲的華淵剛被求情解了禁閉。


 


他這些年被養得肥頭大耳,一腳就踢翻了我的書桌。


 


「華楚,你算什麼東西?敢和父皇告我的狀。」


 


他尤嫌不解氣,喚來近侍朝我潑了一桶穢物。


 


我避之不及,沾上了些許。  


 


「怎麼樣?太監院的茅房掏來的,最配你這種低賤的賤貨。」


 


我簡單擦拭了身上,平靜地抬眼。


 


他身邊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華淵極為不悅,踢得他連退幾步:「你怕什麼,我母後說了,太子之位是我的,未來的皇位也是我的,區區一個廢太子,別說潑屎,我讓他吃屎都是他的福氣。」  


 


我並未言語,八風不動地看著他。


 


「你……你這什麼眼神?母後說了,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得跪著受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四弟說得有理,母後教導我要多多教導愛護你。」


 


我的手緩緩向下,輕貼著他脖子的手驟然收攏,華淵一下變了臉色,肥厚的身體拼命掙扎,手腳胡亂踢打。


 


「太子殿下,請您三思!」他的近侍慌忙跪地磕頭,「這是皇後娘娘最寵愛的四皇子啊。」


 


我恍若將將回神,松開華淵:「四弟,我同你鬧著玩呢,你從前不最喜歡對我這樣嗎?」


 


他趴在地上大喘氣,眼神恨不得活剐了我:「你個下賤胚子,你敢這樣對我,我要去告訴母後……」


 


我笑著打斷他:「我的好弟弟,父皇母後出宮祭天祈福,恰逢山洪暴發,近幾日都回不了宮了。」


 


華淵好像終於意識到什麼,一步步爬著往後退:「華楚,你要做什麼!我是未來的天子……」


 


我扔掉擦拭的帕子,懶散地舉起手做了個手勢。


 


神衛軍從天而降,手起刀落了結了在場宮人的命,月光下一片血色。


 


華淵連滾帶爬,剛想張嘴呼救,我抬手敲暈了他。


 


「殿下,殿內已無活口。」穆風單膝跪地,向我呈上趙家短刃。  


 


「果然一模一樣,怕是趙清與都分辨不出真假呢。」我隨意地把玩著S人兇器。


 


懷化將軍趙清與,不能收為己用的刀,就該毫不留情地折了。  


 


?


 


3


 


華淵醒來時,身體已經半數淹在水中。


 


他驚慌失措:「華楚,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醒了好,聽不見你S前的哀號,多沒意思啊。」我衝穆風使了個眼色,他隨即打斷了華淵的腿。


 


「華楚,咳咳……你這個賤種,母後,母後救我!」


 


S豬般的號哭,他整個身體淹沒在湖中,湖面翻起劇烈的水花。


 


很快,最後一點氣泡也消失殆盡,湖面一片平靜,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端坐高臺之上,漠然地轉過臉,號令神衛軍:「懷化將軍謀反,其罪當誅,爾等隨我誅S反賊。」


 


我故意放出風聲,今夜要S華淵,趙清與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眾多,他剛回朝,尚未交還虎符,宮門落鎖之後,非御召不得進,現如今他要來救華淵,隻能走這一條通往陰曹地府的血路。


 


「殿下,他與您是一母同胞,您怎能心狠至此?」趙清與幾近痛苦地質問我。  


 


他周身帶血,從來端正的發髻也亂了,有一縷碎發隨著晚風飄蕩,正落在卷翹的睫毛之上。


 


我強忍著翻滾的惡心走近他:「趙將軍,這麼濃烈的血腥味也壓不住芙蓉膏的下賤味道呢。」  


 


他面色微變,不自然地後退了幾步:「太子殿下,您生性仁善,臣相信您斷不會做出此等殘害手足之事。」


 


我斂眉看了一眼湖邊:「呀,可是趙哥哥,來不及了呢!」


 


我捂著嘴放聲笑著,月光之下活像索命的惡鬼。


 


他猛地站起身,卻被四面八方的神衛軍壓制在地,動彈不得:「華楚,你以為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陛下和皇後會輕信你事後的一面之詞嗎?」


 


我踩在他臉上,微微躬身:「你和母後,真當我是華淵那種蠢貨嗎?邊疆發生了什麼,趙府發生了什麼,奏報此刻恐怕已經在我父皇案前了。」  


 


趙清與突然像發了癲的狗,嘶吼著掙扎,血紅的眼睛直直瞪著我。


 


我最恨他這雙眼睛。  


 


一把搶過身旁侍衛的刀,利落地一挑,剎時便隻剩下空洞的眼眶。


 


四周即刻一片血色,趙清與疼得青筋暴起,不由自主蜷縮起來,活像那條在我小時候被他這樣對待的多多。


 


八歲那年,趙清與帶我出宮,撿到一條左腿受傷的流浪狗,我央求他幫我打掩護,將多多養在殿內。


 


我將它藏得很好,卻沒料到在一次被罰跪掌嘴時,多多直接衝出來擋在我身前,對著母後亂吠,被她一腳踹開,多多吃痛哀叫,小小一團縮在我跟前乖乖地舔我手指。


 


趙清與沒有絲毫猶豫,母後一個眼神,他就一劍刺瞎多多的眼睛,命人將其直接打S:「殿下,玩物喪志,您這樣會辜負皇後娘娘的期望。」  


 


他曾經是我最信任的哥哥,幼時母親嚴苛,我受罰之後隻能躲在御花園的石洞裡偷偷哭。趙清與當時正年少,是我母後一族最親近的盟友,從小跟在我母後屁股後面長大。


 


是他靠近我,偷偷教我功課和騎射,帶我縱情山水。可以說,他是我灰暗生活的唯一一抹亮色。


 


後來,母後生下華淵。


 


趙清與開始變得沉默,常看著我的眼睛發呆,又像是透過我在看什麼人。


 


直到那日,他久違地帶我出宮遊歷,行至懸崖邊,他垂眼看我,聲音平靜:「阿楚,你不該生在皇室。」


 


說完,他的劍就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我的胸口。將我推下懸崖時,他那雙眼睛閃過一抹痛色,嘴裡呢喃著「對不起」。


 


真惡心啊!


 


我奄奄一息等到親信,幾乎是重傷到隻能爬著回來的時候,他正虔誠地跪在我母親腳邊,近乎痴迷地親吻。


 


混雜著屋子裡難聞的芙蓉膏味,我吐了三天才轉好。


 


?


 


4


 


「阿楚,是我對不住你,這條命應該還給你。」


 


趙清與好似緩過來點,混著氣聲求我:「你能不能放過你母後,她當年也萬分後悔過要S你。」


 


「你活著回來的時候,她隻覺得慶幸。」


 


聒噪。


 


我著人卸了他的下巴,纡尊降貴地蹲下身子,十分緩慢地、一點一點處理了他的舌頭,感受著他控制不住的戰慄,還有嘴裡發出的一聲聲瀕S的哀號。


 


我按捺住見血的愉悅快意。  


 


「趙哥哥,你太吵了。」


 


我轉身就走,全然不顧身後趙清與的嗚嗚咽咽,混亂中他腰間掉出一枚玉佩,我回過身,隻見他貼著那枚碎玉在哭。


 


我實在忍不住笑。  


 


當年我送他這枚貼身玉佩,還說想讓他帶我逃離皇宮,我可以做他的好兄弟,一起去邊疆做個闲散郎中。


 


他滿眼溫柔地應承,眼裡帶著促狹的笑意說你這樣看我,我怎麼會把你當男子?


 


他什麼都知道,卻還是甘願做我母後的刀,毫不猶豫地刺向我,也能為了打消母後疑心,芙蓉膏那種上癮的東西說吸就吸。


 


情根深種至此,這會卻又捂著我送的碎玉哭。


 


我吩咐手下,一把火燒幹淨這些腌臜痕跡,睡了這些年最安穩的一覺。  


 


三日後,天不亮,母後氣急敗壞地踹開我殿內的門。


 


「賤人!什麼叫懷化將軍謀反,不慎誤SS四殿下!」她邊走邊摔,殿內所有的器物都被砸得粉碎,宮女太監皆血流不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我施施然從榻上起來,攥住她扇過來的巴掌。


 


「賤人,你S了我的淵兒,你怎麼敢?」我那一向雍容華貴的母後,此刻發髻凌亂,憔悴如鬼魅,隻剩一雙赤紅的眼睛恨不能將我扒皮抽筋。


 


我加重手上力道,狠狠地把她甩在地上:「我怎麼敢?三年前您怎麼讓趙清與S我,我就怎麼S四弟咯。」


 


趕來的侍衛鉗制住她的手腳,我隨手拿起一旁華淵S前的血衣,塞進母後嘴裡。


 


她這副模樣可真好笑呀!


 


「母後,知道您的寶貝淵兒是怎麼S的嗎?」


 


「他可真是肥得像豬,劃破他身體的時候,試了好幾次才劃開他的肥肉。」我一邊說,一邊嫌惡地甩了甩手。


 


我真是喜歡看母後發狂的樣子,她又傷心又憤恨,手腳在劇烈的掙扎摩擦下滲出血跡,嗚嗚咽咽地罵我,口水流了一地。


 


「我劃破了他的手筋腳筋和膝蓋。」


 


她的眼淚落得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