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公司,顧明淵給我漲了工資,本來這該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沒想到早已和我斷絕關系的家裏人不知道從哪找來了我的電話。
接通後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以及要我給我高中輟學的弟弟安排一個職位,我自然是直接掛斷了電話,隻是沒想到他們沒完沒了。
在我第七次掛斷老家電話時,顧明淵的鋼筆尖扎穿了會議紀要:“林小滿,你被什麼國際詐騙組織纏上了嗎?”
“更年期提前而已。”我抹掉濺到鍵盤上的咖啡漬,手機又震起來電顯示。
他突然伸長胳膊搶過手機,外放音炸出我媽的尖嗓門:“死丫頭!給你弟安排個工作能要你命啊?”
顧明淵對著話筒冷笑:“阿姨,我司掃廁所都要本科學歷。”
在我搶回手機前,他衝著電話的那頭繼續補刀:“哦對了,你兒子網貸填的緊急聯系人是我,再騷擾我員工,明天討債的就住你家客廳。”
電話剛一掛斷,顧明淵便出門了。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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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他拎著全家桶砸我桌上:“慈善午餐。”炸雞壓住我的手,“你爸媽剛籤了斷絕關系協議,再敢騷擾就賠到他們下輩子。”
我捏著可樂罐:“你怎麼找到他們?”
“具體的我懶得解釋。”他撕開番茄醬包,“你弟那蠢貨以爲我是放高利貸的,說要用姐姐抵債。”
我抓起雞腿砸他,被他用文件夾擋下。“抵債?”
他擦著濺到西裝的油漬,“你這種要胸沒胸要腦沒腦的,白送我都虧倉儲費。”
下班時發現手機通訊錄隻剩三個號:顧明淵、物業、外賣。他靠著車門拋鑰匙:“住公司還是住我家?選錯扣全年獎金。”
我鑽進後座聽見他打電話:“對,墓地推銷的。就說墳頭草三米高,全家合葬打五折。”
等紅燈時他遞過來眼罩:“睡不死你,明天遲到扣三倍工資。”
第二天老家號碼變空號,弟弟社交賬號全清空。
顧明淵扔來新手機:“員工福利。”通訊錄裏他號碼設成緊急呼叫,備注是“偉大的總裁大人”。
午休法務部送來公證書,他翹腿批注:“第七條加粗,敢要贍養費按秒計息。”
鋼筆突然戳我額頭,“笑屁?當老子開善堂?”
我摸著鋼印發呆,他調高空調溫度:“某些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呆呆的,影響我罵人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