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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瑾初,那女子是個意外。但看在她有了孩子,還是留下她吧。”


 


“是你當初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似是有些不耐,


 


“你不能生,我們家就我一個,難道真的不要孩子嗎?”


 


我捂著胸口,厲聲質問:“我不能生是因為誰,沈棋你問問自己!”


 


“這麼多年我隻有你一個,你該知足了。”說完,他拂袖離去。


 


我脫力地坐在雕花凳上。


 


當初桃花樹下的少年郎,怎麼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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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自從聽了沈棋那天的話,我再也沒讓他進過我院子。


 


我不留他,他便宿在柳姨娘院子裡。


 


整日喝酒吟詩,好不快活。


 


我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整日作畫,借著畫作宣泄心中的怒氣。


 


其實我成親前,不用這麼文雅的方式,更多的是去演武場打一套拳。


 


打完了,出了一身汗,氣也就消了。


 


但過門後婆母說這樣太過粗俗,我也就不打了。


 


如今想打,手腳都生疏了許多,也打不連貫了。


 


我抬眼看向屋裡的銅鏡,手不自覺撫上鬢間的白發,


 


我好像有點不像駱瑾初了。


 


轉眼間,柳姨娘就要生了。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但她的慘叫聲實在太大,半個院子都要聽見了。


 


那聲音聽著實在瘆人。我又想起府中老人說女子生產便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不知不覺間,腳已經走到柳姨娘的院子了。


 


婆母也在院子裡,見我來了,不輕不重地刺了一句也就顧不上我了,隻盯著屋內的狀況。


 


從下午等到天黑,我喝完了整壺的茶,看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來,終於等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


 


心還沒完全放下,隻聽屋內一聲驚慌的喊叫:“不好啦,柳姨娘血崩了!”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剛才還能呼痛的活生生的人再也發不出半個音節。


 


老夫人去看了一眼,嘆了聲晦氣便笑著吩咐人將剛生下的公子送到她房中,由她親自照料。


 


沈棋不知道忙什麼去了,一直沒見他,隻有他身邊的小廝在。


 


我回去便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驚醒時身上一身冷汗。


 


不過幾日,京城裡傳起沈家夫人善妒不肯容人,害S小妾的傳言,可明明之前說我與沈棋伉儷情深的也是這批人。


 


城內流言四起,春曉問我該如何,我隻搖了搖頭,說道:“再等等。”


 


柳姨娘的頭七過了的那一天,沈棋踏進了我院子。


 


“瑾初,以後我們能好好過日子了。”他醉醺醺地帶著酒氣。仿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


 


聽聞他因為家中諸事,如今在京城名氣大得很,人人憐他家中有妒妻。


 


春曉說他上司今天與他交談了許久,好似是想要提他的官。


 


我冷著臉道:“你的好日子來了,我的呢?”


 


自從我嫁給沈棋之後,困囿在四四方方的後院,日復一日活著。


 


可我並不是平庸的女子。


 


柳姨娘的屍身,我讓我身邊的醫女看過,是服用了活血之物才導致血崩,這是後宅的陰謀。


 


可我一直待在院子裡,婆母想往我們房裡塞人,萬萬沒有毒害柳姨娘的理由。


 


如此,便隻剩下我的夫君,沈棋!


 


“瑾初,你我夫妻一體,我好,便是你好。”


 


我呵道:“沈棋,你為何要毒害柳姨娘。”


 


沈棋揚起嘴角:“瑾初,你身子不行,此生難有身孕。又恰好誤打誤撞,我收了柳氏。讓她替咱們懷一個孩子,你也免受生育之苦。”


 


“呸!”我不屑地看向他:“是你想在天下人心裡立愛妻形象。從前讓天下人憐你命中無子,如今憐你家有妒婦。


 


現在又讓城中稚童傳唱你曾經的功績,以此形成反差,讓天下人覺得守護大家的大將軍處境如此悽涼,你想的是借著流言,逼聖上升你的官才是。


 


如何,我說的可對?”


 


我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心中早已有答案。


 


“瑾初,你真是聰明,可我站的更高,才能更好的護住你啊。”


 


“你護住的,是我還是沈家?”


 


“有什麼區別。”


 


他面上浮起不耐煩的神色。


 


“無論如何,瑾初,一直呆在沈家吧”


 


6.


 


自從上次吵完架,他便有意無意不讓我出門。


 


偏在這時,春曉病了,病來得又急又兇,不過三兩天的日子,人瞧著是要不行了。


 


京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請遍了,但他們來了隻是搖搖頭,說這病古怪,讓準備後事。


 


我急得不行,派人拿著我的手信去請太醫,卻連門都出不去。


 


門房為難看著我:“夫人,少爺吩咐了不讓家中下人隨意出門。少爺在書房...您看?”


 


好,沈棋,你逼著我去找你是吧。


 


我提了把劍,一腳踹開書房的門。


 


“沈棋,放我的人出府!”我喊道。


 


沈棋似乎被嚇了一跳:“瑾初,這是幹什麼,為個奴婢請太醫,還要劍指親夫嗎?


 


傳出去旁人都要笑話你的。”


 


“你是怕他們笑話我,還是擋了你的仕途?


 


沈棋,你我夫妻幾載,我沒有蠢笨到猜不到你的心思。


 


你不讓我出門,我也沒有闲著。


 


哥哥去邊疆之前給我留了一些人馬,查你,剛剛夠!


 


如今,你還敢上戰場嗎,”


 


我仰頭大笑:“誰能想到沈大將軍隻是上了一次戰場就開始怯戰了。


 


你怕刀怕劍,怕那刀光砍S你,怕血怕S,怕你S在戰場,沒命享你的榮華富貴。”


 


“當年邊疆那一戰,沈家用無數的金銀財寶換城主反叛,


 


怪不得我一進門就發現沈家一堆子爛賬。


 


你的英明神武是演給世人看的一場大戲,實則你根本就不敢再提起劍,


 


然而你沈家是武將世家,你也從小習武,不當武將當文官,哪裡來的門路?


 


索性你將主意打到了我身上,如果和我聯姻,陛下必不會讓你再領兵打仗,你也能借著沈駱兩家的關系,替你謀個稱心如意的官位。”


 


我語氣一轉:“然而,你低估了陛下對沈家和駱家的打壓,與我成婚半年,你在官場上依舊毫無起色,我哥哥也不肯幫你進言。


 


你想到借用坊間傳言逼著陛下給你個官,於是設計了寒山寺裡的那場刺S。


 


一個被契丹養著的孩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可你從小習武,連個刺客都拿不下嗎,要我一個女子替你擋劍?


 


他從邊關一路到京城,可見決心之堅定,隻因為刺錯了人就心虛的逃之夭夭?


 


那時我剛喪子,悲痛欲絕,可事後回想,便覺得處處是漏洞。


 


我喪失生育能力在你計劃之外,但陛下又欣賞你深愛發妻,給你升了官,你嘗到了好處,便打算一直演下去。


 


柳姨娘是個意外,她是你好友塞給你的,但你不也半推半就收下了嗎。”


 


我嗤笑一聲:“不對,就算沒有柳姨娘也有王姨娘,趙姨娘。


 


你設計讓她S在產子時,為自己賺得一波好名聲。想著陛下是否會因為此事再升你的官?


 


我話鋒一轉:“可沈棋,一個男人卻總拿後宅事做文章,陛下隻會覺得你沒本事!”


 


沈棋被我說中了心事,憤怒地喊著:“你胡說,我明明有真才實幹,隻缺一個機會...”


 


“那你為何拿春曉做筏子,為何要給春曉下藥!”


 


沈棋睜大眼睛看我,我瞪回去。


 


“怎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時柳姨娘的事出來後,身邊人雖然替我不平,但都是勸我忍耐的,隻有春曉說你負了我,讓我和離。她說她家小姐從不受委屈。”


 


想必是因為你害怕失了駱家這張虎皮吧,才下藥害了春曉吧。


 


又或者是因為你想讓我在這偌大的侯府裡孤身一身,隻能依附於你?


 


沈棋,你做夢!”


 


隨著我一聲落下,春曉也出現在我身畔:“侯爺,我得一直陪著我家小姐呢。”


 


我沒有無能到護不住身邊人,春曉剛一病倒,我便覓得良醫治好了她。


 


隻是怕沈棋又出昏招,這才讓她裝病。


 


沈棋看著我們,臉色變得僵硬,但又緩緩揚起唇角:“瑾初,出嫁隨夫,你還能去哪?


 


我對你是有真情的。”


 


我冷笑:“那日櫻花樹下的初見,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你斷絕我生育的可能,滿京城傳我是妒婦,看著我日日夜夜受著你母親磋磨,若這是你的真情,狗都不要。


 


什麼出嫁隨夫,我當年為著你一顆真心,敢拋下一切出家,這算我瞎了眼。


 


但我是駱家的兒女,自不會讓自己吃半點虧。


 


你不讓我有自己的孩子,那你現在試試你對著旁的女子可有反應,小廚房日日給你送的補湯,喝著可有滋味?


 


那個刺客已經被扭送到了陛下面前,你得好好向陛下解釋為何你同契丹人有聯系了。”


 


說完,我便扭頭帶著春曉回院子了。


 


7.


 


沈棋被召進了宮,費了很大一番口舌,向陛下解釋他並無不臣之心,但他仍被抓進大牢裡管了幾天。


 


陛下幾乎將沈家調查了個底掉才確定他們並無通敵之嫌,隻是太想立功劍走偏鋒。


 


但仍狠狠責罵了他們一頓,以儆效尤。


 


婆母根本沒有管家之才,這幾個月更是將沈家管得烏煙瘴氣。


 


底下人按時拿不到月餉,反而是跟婆母親近的人“吃”的肥頭大耳。人人便都敷衍做事。


 


那些商鋪一看府裡的情況,便稱一直在賠錢,府裡好幾月沒有進項了。


 


我知道那些鋪子的掌櫃都是老油條成精,一接手便是恩威並施。


 


先從自己的嫁妝裡撥出三個月的月錢發給他們,再每個月不定時抽查賬本,走訪鋪子,這樣管了大半年,他們才開始老實。


 


府裡的下人一個個更是滑頭,我賞罰並行又在府裡不少地方安插了自己的人,這才慢慢得心應手。


 


然而婆母執掌中饋,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將我的人換成她自己的人。


 


如今的爛攤子也不足為奇


 


一向似沒事人的公公反而露了面,聽說是在大街上被酒樓的管事當街要賬,回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勒令婆母交出管家權。想重新交給我。


 


但我緊閉院門,他討了個沒趣,隻能暫時給他的姨娘管著。


 


春曉興致勃勃朝我講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我看著春曉,隻慶幸早早勘破沈棋的陰謀,


 


“夫人,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啊?”


 


“快了,快了。”


 


沈棋被放回來了,但他也被降官了,又降回了我們剛成親時的官職。


 


忙活這麼久竟然什麼都沒得到,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我去見了他,開門見山:“沈棋,我們和離吧。”


 


“你做夢,你已經成了沈家婦,就別想著擺脫這個身份了。”


 


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還如此執著。


 


“你想將我留在身邊?你想好了,若是我在,你們沈家幾代基業必將毀於我手,你知道我的手段。


 


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不替你兒子想想嗎?”末了。我又威脅一句。


 


“瑾初,我真的心悅於你。”他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


 


“這是和離書,你若是不籤,我就將你娘放印子錢的事捅出去。”


 


當朝對此事管得極嚴,若是被人得知,那些御史便會咬著沈家不松口。


 


“瑾初,你...罷了罷了。”他深深嘆了口氣,仿佛一下老了幾歲般背佝偻起來,提起筆籤上他自己的名字。


 


我揚了揚手中的和離書,臉上久違地揚起微笑,迎著陽光,走出院子準備迎接我的人生。


 


春曉還在嘰嘰喳喳:“小姐小姐,咱們是先下江南還是直接去塞北呀。”


 


“咱們都去!”


 


離開沈棋後,我先去江南逛了一圈,一路邊走邊逛,看了大江大河,心胸也變得寬廣了起來。


 


8.


 


“小姐,他怎麼又來了。”春曉嘟著嘴朝我抱怨。


 


“瑾初姐,春曉姐,你們等等我啊。”馬車後有一公子狂奔。


 


“哎呀媽呀,累S我了,好歹咱們也認識了一段時間,也算是老熟人了吧怎麼一聲不吭就拋下我跑了。”


 


遊玩了一路,我也撿起來許久不碰的畫作。路過哪座城就賣給當地的書肆,署名遊山居士。


 


這樣一路走一路賣,倒也有些名氣。


 


蘇玉就是我在山坡上作畫時碰見的公子,他驚嘆於我畫中蘊含的靈氣與難以言喻的心緒,纏著問我師承於誰,用何手法作畫。


 


我一一交代,他卻無法復刻,畢竟在沈家發生的也不是人人都經歷過的,這我卻不能對他講。


 


他就纏上我了,說畫能有如此靈氣,十分不一般,此生能習得此技是為一快。


 


蘇家是富甲一方的鄉紳,獨獨出了蘇玉這麼個畫痴。


 


蘇父聽說此事,給我們送了許多罕見的金石顏料,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我也默許他跟著。


 


隻是他跟春曉極其不對盤,他說一句,春曉就要嗆兩句回去。我隻當小孩拌嘴,讓他們吵去。


 


我們沿著江南,將周圍的幾座城都逛了一遍。


 


看得越多,便越是覺得在內宅生活實在是嗟磨時光。


 


往日在沈家那些經歷,驚覺是夢一場


 


9.


 


在馬車上搖搖晃晃過了幾個月,終於到了邊塞,我駱家人守護了一輩子的地方。


 


踏上塞北的土地,看著哥哥迎面向我走來,胸腔裡是凌冽的空氣,我感覺我身上的束縛在慢慢消失


 


“哥哥!”我忍不住跑上前。


 


“行啦,來了就行,來了就行。”哥哥努力壓制著顫抖的語氣,我卻看見他泛紅的眼角。


 


“來了這,哥罩著你,春曉給我說了,沈家那小子,等我回京揍他。”


 


提到沈棋,我語氣不禁冷下來:“我已經教訓他了,他也自食惡果了。”


 


我說的不錯,和離就是我的最後一步棋。一旦和離,沈棋之前在京城的形象便會不攻自破。


 


而且他與契丹扯上聯系,這輩子在官場上便毫無進益了。沈家並無管家之才,我帶走了我的嫁妝和我的人,他們一家隻能坐吃山空,看著沈家日漸沒落了。


 


他苦心經營許多年,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竹籃打水。


 


哥哥聽出來我語氣不對,故意開玩笑:“行啊,知道我妹妹能幹,以後哥得仰仗你啦。”


 


“哥,別說了,還是帶我四處逛逛吧,以後我要一直住這呢。”


 


“行,哥帶你好好逛逛。”


 


在雲塞城住了幾個月,這兒的風沙刮得人臉疼,但我心裡卻是無比的自在。


 


雲塞城對女子並沒有嚴苛的要求,我整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帶著春曉招搖過市,找哪家的小吃做的最好吃。


 


若是有靈感了,再作上幾幅畫,寫幾個大字,權當陶冶情操了。


 


蘇玉整日同我們女眷混在一起,我覺得這樣不好,問他要不要回家。


 


我帶著他也有幾個月了,管吃管住,哪怕蘇家送的顏料再珍貴,也仁至義盡了。


 


他聽到我問他,臉唰地紅了,問我:“駱娘子,你覺得我如何?”


 


我不是個傻的,隱隱約約也察覺到了一點他的心思。他陪我作畫,一作就是幾個時辰,眼睛卻不往畫上看,隻盯著我。


 


誠然,蘇玉如此俊俏的公子,又用如此深情的眼光看著你,誰會不悸動呢。


 


但也僅限於此了。


 


心跳兩下就行了,難道我要為了一個男人,舍棄我如今的自在生活。


 


不去平原上縱馬奔馳反而在宅院裡一輩子相夫教子嗎?


 


若是嘗到自由的滋味,誰還願意被繩索束縛。


 


於是我抬頭望著塞北孤煙,微笑著搖了搖頭。


 


他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曉我的心意後,隔天就打馬回了江南。


 


他走時我正在被窩裡睡覺。已是日上三竿。


 


我不用像以往那樣天還未亮便起床料理家事。


 


如今的我,再不會被任何繩索束縛。


 


那些曾以為刻骨銘心的愛恨,在壯麗山河前,不過浮雲過眼。


 


“這樣的神仙日子,我竟現在才過上!”窩在溫暖的被褥裡,我滿足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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