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也不能讓人家看我們陳家笑話,傳出去,你以後都不好找對象。」
這麼多人一起說我。
陳思思和二伯母臉上閃過得意。
這種茶術,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玩兒。
我這次一個都不讓著。
「大伯母,你這話也是好笑。憑什麼她找我麻煩我得讓著她?到底什麼情況,您不是也看見了。您與其讓我讓著她,你還不如讓她自己少找麻煩。
「大伯父,丟臉的可不是我,找麻煩踢到硬茬,你不能說是我的錯吧?這小吵小鬧,她非要上升到丟陳家的臉的地步,真的丟臉的是誰,您自己看不出來嗎?
「四叔,你也說她是姐姐,她說我兩句我不會掉塊肉,她不說我兩句也不會掉塊肉。您怎麼不去讓她少說兩句?您覺得她有能力,那你就別讓她騙你家弟弟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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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嬸,找對象的事情,用不著你擔心。」
我爸也想說我兩句,但是被我媽拉住了:
「本來就是她找凌凌的麻煩,你要是敢說凌凌,我就跟你翻臉。」
我爸平時隻教我要尊重長輩,卻從來沒有教過我和我弟,受了欺負要還回去。
隻有我媽,一直站在我這邊,不管對方說我什麼,她第一時間反駁,第一時間還回去。
所以,回來看到二伯母在說我媽,我才決定不會這麼便宜了她。
「長輩們都是有眼睛的,今天這事情的對錯,你們自己可以心裡想一想。你們要是非要認為是我的問題,那就隨你們怎麼想。
「以前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想法,但是從現在開始,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少來道德綁架我,打著為我好的旗號說些有的沒的,最後還要我來讓著你們。
「那再也不可能了。陳思思今天自己來找我麻煩,還在外面誹謗我,我要她給我道歉。」
要陳思思道歉就是在打二伯母家的臉,她第一個不同意。
「陳凌凌,你要你姐姐跟你道歉?你要不要我也跟你道個歉啊?!」
撒潑打滾,技能是拉滿了是吧?
「二伯母你有這個覺悟很好,陳思思,聽到了嗎?你媽年紀大了都有這種覺悟,你年紀輕輕,不會連這種覺悟都沒有吧?」
「媽……」
陳思思剛說話,二伯母就開始哭天搶地:
「天吶,這是造什麼孽呀?陳家怎麼出了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長輩說你兩句都不行了,現在還要逼著長輩給你跪地認錯。還有沒有天理啊?」
6
我媽聽不得有人說我狼心狗肺還冤枉我。
「二嫂,什麼叫狼心狗肺?你們不狼心狗肺,你們把爸接過去赡養啊?你今天一來就找茬,你說我又說我家陳凌凌,你們不想來就不來。別在這裡擺譜!」
我自然也是跟我媽站在一塊兒的。
「 二伯母,你說話可別前言不搭後語,我什麼時候說了要你跪下認錯了?大家都聽著呢,你可別想信口雌黃。」
我弟這時候也說話了:
「叔叔伯伯,你們都在,我姐是怎麼說的,你們都聽見了吧?二伯母她仗著自己是長輩,欺負人。」
「二伯母,我可沒說要你跪下認錯。」
「就是,幸好今天大家都在,不然不知道二伯母改天要去外面怎麼說我姐的不是。」
「陳遼,大人說話有你小孩子什麼事?」我爸呵斥我弟。
我弟犟嘴:「我十八了,也是大人了。」
我弟也沒說錯。
我二伯母的嘴巴,指不定要到外面去怎麼說我的不是,反正今天大家都在,一次說清楚。
「大伯,大伯母,四叔,四嬸,爺爺,奶奶,你們可都聽清楚了。我可沒有要二伯母跪下認錯。」
他們面面相覷。
二伯母反駁:
「你要我跟你道歉,你這還不是要我給你下跪道歉啊?你要長輩跟你道歉,你還不是逼我?」
「我隻是要陳思思道歉,二伯母,你要跟我道歉是你自己說的。我又沒讓你道歉。」
「我沒錯,我不道歉!」
陳思思也不道歉。
「你去年騙四叔家弟弟錢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你是永遠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說起去年騙錢,陳思思明顯慌了。
「赫遐,我沒騙錢,是她冤枉我。」
「我相信你,思思你那麼好怎麼可能會騙錢?」
鄧赫遐看向我:
「你們家門檻挺高,我再也不來了。至於思思提的出錢修路的事情,你們門檻這麼高,自己出錢修吧!」
「自己……」
「那不行。你們說了要出錢修,那你們就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還沒說話,大伯家和四叔家反駁得比誰都快。
畢竟之前說的是大家一起出錢,鄧赫遐說他一個人出,這白撿的便宜,他們肯定不想放過。
「我們也想說話算話,但是有的人不歡迎我們,我們憑什麼出這個錢?」
鄧赫遐看我一眼。
二伯母和陳思思自然是跟上他。
「就是,我們家思思和女婿回來出錢又挨罵。我們為什麼要出這個錢。」
「陳凌凌肯定是賺到大錢了。不需要我們出錢,我們走就是了。」
拉著鄧赫遐,陳思思和二伯母直接轉身要上車。
大伯四叔趕緊去拉住人:
「你們都是陳凌凌的長輩,跟她計較什麼呀?
「她就是看到你們好,嫉妒你們,你別跟她計較了,你們走了,路好長一段時間都修不上了。」
二伯母:「你們別拉著我。我們都是她的長輩,她有拿我當長輩看嗎?她有拿我們家思思當姐姐看嗎?有把她姐夫放在眼裡嗎?」
「這……」
我冷笑:「確實沒有。」
「陳凌凌!你簡直要反了天了!」
站在我旁邊的爺爺給了我一巴掌。
打得我猝不及防。
7
「爸?你幹什麼?!」
「爺爺,你為什麼打姐姐?」
我媽和我弟也傻眼了。
我爸沒說話,但他卻被我爺爺罵了:
「陳旭,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長輩們都在這裡,她親口承認眼裡沒有長輩。你是怎麼教孩子的?」
「爸……」
爺爺打斷我爸說話:
「別叫我爸!長輩就說她兩句,她吵吵鬧鬧成什麼體統?別說長輩說她,打她她都該受著,看著她長這麼大,說不得了?!」
這話把我爸也惹怒了:
「爸,您這話不是這麼說的!說我家凌凌,我家凌凌是三歲小孩嗎?憑什麼她想說就說?而且——
「二嫂看著凌凌長大怎麼了?我家凌凌,吃她一口喝她一口還是欠她錢了?打她?誰敢?!」
我沒想到我爸突然站起來了。
我爺爺被氣得不輕:
「你的意思是,我打她,你也要找我麻煩了?!」
這個不肖子孫,我是不會讓我爸去當的。他養我爺爺,供我爺爺吃穿這麼多年,不能物質吃虧,還討不到好名聲。
「爺爺,我正想問您是什麼意思?您不出手,一出手就拉偏架嗎?二伯母說我,我可沒讓她道歉。陳思思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是我長輩?憑什麼她隨便說我,我就說不得她了?!
「您的意思是長輩說我兩句我該受著,那陳思思算什麼長輩?我才想問問這是什麼體統?!
「你……你,陳凌凌,你簡直是要氣S我!」
別的不說,我爺爺一個月的保健品藥錢就是過千了的,他身子骨比我還硬朗。這怎麼可能氣得了他?
「您從小看著我長大,這一巴掌我就挨著算是償還您『看著』我長大的恩情。」
「但我今天把話撂在這,我是成年人了,欺負我還是為我好,我一清二楚。二伯母一家,我都沒放在眼裡,今兒是她找我麻煩,我就不能讓著她。
「本來我已經打算退步了,您這一巴掌打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把事情跟二伯母家說清楚!」
二伯母哭天喊地: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跟我說清楚什麼?長大了,出息了,翅膀硬了,現在回來找長輩算賬了!」
「翅膀沒硬當然不敢找你了,我可沒說是算賬。二伯母,我知道你想哭,但你先別哭。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陳凌凌,你可別太欺負……」
「陳思思你要先湊上來,那我就拿你開刀好了。」
正好,這母女倆,我一起收拾了。
「陳思思,你去年騙弟弟錢,騙到我弟弟頭上,在我弟弟這裡沒騙到,你就去我弟弟學校傳我弟弟私生活混亂。搞得他現在都還被人誤會,這事兒我沒找你算賬,那是因為你跑得快。
「你上次拿了我的純金項鏈去賣被我的朋友抓回來,你說我欺負你,帶人找我麻煩沒找成,你記恨我,你還記恨我在學校拆穿你裝富二代讓你丟臉的事情。所以,你帶了個男朋友來,就是為了找回場子踩我一腳。
「你以為他是你的靠山,他出資修路,大家都會聽你的,來踩我一腳是吧?」
陳思思被我說中心思,臉色不好看:
「你在胡說八道……」
「我告訴你陳思思,人隻有自己才靠得住,你的男朋友你靠不住。
「我把話放這了,我家的路,我自己可以出錢修。拿著修路的錢就想拿捏我,你以為我拿不出來嗎?」
聽我說這話,陳思思和鄧赫遐突然笑了:
「你有什麼錢?掃地的三千塊嗎?
「陳凌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工作,在赫遐的公司做清潔工,你現在把大話扔在那裡,可別到時候打臉。」
我:「???」
清潔工?
我什麼時候成清潔工了?
鄧赫遐給了我回答:「你上次在頂樓辦公室掃地,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你在這裡裝什麼?!」
裝什麼?
到底是誰在裝?
我現在管不了他是什麼時候看到過我了,我直接冷笑:
「行,既然你見過我,那我就直接通知你,鄧赫遐,你被開除了。另外,你最好保證自己的項目裡面的賬目都是對的,不然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呵?!你以為你是誰啊?開除我?」
8
「你以為你是誰?開除我?你今天得罪了我,你的工作才要丟掉。你還敢拿著清潔工的工資在這裡裝大款,我看你還是少裝蒜!」
鄧赫遐訓斥我,還說我裝蒜。
笑S。
我立馬打了一個電話,鄧赫遐的直屬上司。
對方接到我的電話,以為是工作出了什麼問題還在詢問,我直奔主題:
「你們部門的員工鄧赫遐工作上有失誤,我已經收到十幾封舉報信了,你把他的年度工作總結好好查查。」
對方有點蒙:「陳總,鄧赫遐是我的一個親戚,他的能力和為人我是清楚的,他不會有問題的。」
親戚?
難怪了,那麼囂張。
鄧赫遐也不怕S地在旁邊潑冷水:
「我侄兒是公司部門總管,你一個清潔工在這裡囂張什麼?今天就算是老總來了也要給我侄兒幾分薄面,你還大言不慚要開除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冷笑,沒搭理他:
「鄧斐,你的能力和為人我很清楚,我也很信得過你,不過,親戚是什麼德行,有的人會做表面功夫,你未必能識破。我郵箱的舉報信還在,員工不會無緣無故舉報人。你查一查總是沒問題的。」
話不能說得太過。
鄧斐是個能力很不錯的人,我雖然看重他,但是,容不得眼裡有沙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不給我一個交代,話說不過去。
「我,我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