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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哈?」


 


女主教唆我圖謀男主的江山?


 


可是我已經S青了啊!


 


難道我這個白月光沒S,真的影響劇情發展了?


 


我面色復雜,看向顧望舒的情緒不明:「這麼多年,你心裡……還想著我?」


 


誰料聽了這話,顧望舒滿臉驚悚,急忙擺手,「我怎麼敢想著你,我哥還不S了我!我嫁過去之後,正好可以遮掩你和我哥的事兒。」


 


「斷袖嘛,沒什麼好丟人的,嫁給你我放心!」


 


我緩緩打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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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好好好,又多了個姘頭。


 


這小日子真是越過越有了。


 


「嫁給我,你確定就能放心?」


 


我繃著臉威脅道,「月黑風高的,發生什麼事兒誰都說不準。」


 


顧望舒咬了咬牙,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幾秒,視線緩緩下移,「罷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吧,總歸不用我出力。」


 


「……」


 


我默默把不小心蹭開的衣襟攏緊。


 


砰——!


 


就在此時,廂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怒喝聲如雷震耳。


 


「你們在幹什麼?!」


 


錦衣華服的青年雙眼猩紅,氣勢洶洶地像是來抓奸。


 


就憑這雙說紅就紅的眼睛,不用猜,九成九就是太子。


 


「舒兒,乖,過來孤這邊。」


 


語氣像在遛狗。


 


身後「嘎吱」一聲,我扭頭回望,沒想到顧望舒當真起身走了過去。


 


她走得很慢,背後沁出湿意,看得出有些遲疑,但步子卻沒停下。


 


活脫脫虐文女主的痴纏做派。


 


顧望舒這一舉動無疑更是助長了太子威風。


 


太子倨傲仰起頭,面上神清氣爽,走過來居高臨下睨著我。


 


「舒兒心裡隻有孤。她鬧這麼一出,自是不能擔任正妻之位,但隻要澄清孩子的事情,孤會娶她為側妃。」


 


「你若是識相,就離孤的女人遠點!」


 


尚書之女這都要被貶到側妃了,原著裡還有個正妻當當呢,顧望舒還挺能忍的。


 


我不說話。


 


直接推開凳子站了起來。


 


我一米七八,踩著五釐米內增高,也就是一米八三。


 


太子雖是從小錦衣玉食,但身高僅有一米七五。


 


嗯,我高他半個頭。


 


果然站得高度不一樣,此時再看他鼻孔朝天的模樣,心裡舒爽多了。


 


「野蠻粗鄙!難不成你敢對當朝太子動手?」他不明顯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嗤笑一聲,雙手環胸。


 


「舒兒,坐下吃飯,你不吃,肚子裡我們的孩子不得吃嗎?」


 


多管闲事大概是我的宿命。


 


我發誓,她這一次要是又跟著太子跑了,我就再也不會管她了!


 


戀愛腦活該被渣男制裁!


 


6


 


「我……」


 


顧望舒面上躊躇,捏著手帕在原地左右轉圈圈,遲遲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與太子喝完了一壺的茶水,她終於做好決定,聲音細若蚊蠅。


 


「我與李扶光一起。」


 


聽見這話,太子唰地紅了眼睛。


 


「舒兒,你當真要和他在一起?孤為了娶你當側妃,求了母後一個晚上。」


 


是啊,雖然你隻能去當個側妃,但太子可是求了母後一個晚上啊!


 


見顧望舒又猶豫,我暗罵一句不爭氣。


 


隨即清清嗓子,委屈道:


 


「為了舒兒這個孩子,臣也是努力了一個晚上呢。」


 


比起騷話,我自然是不可能落下風的,軍營裡那群糙漢都能被我臊得臉紅。


 


太子果然怒目圓睜,他自幼學君子之道,完全沒想過有人會如此不要臉。


 


「不……」知羞恥!


 


「不過太子的一晚上是比臣的要金貴的。」我搶過話。


 


忽視太子面如土色的臉,我又嘆氣道:「舒兒要跟太子去便去吧,皇後強行逼太子娶那白巧玲,太子都忍下來了。」


 


「如今肯去求皇後一夜,定是真舍不得舒兒。」


 


「雖說白巧玲是正妻,你是側妃,但太子定然是心向著你的。」


 


我說得有些口幹舌燥,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嗯,果真是好茶。


 


這狗東西當時要這麼堅決地反對白巧玲當平妻,也沒這出,還不是半推半就。


 


如今為了讓顧望舒當側妃,倒是肯去求一晚上了,說到底是舍不得顧家助力。


 


除了女主是傻子,誰還看不出來?


 


「你!」太子氣急敗壞,指著我的手抖如篩糠,「孤不會放過你的!」


 


他惡狠狠撂下一句話,轉身摔門而去。


 


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好,現在真可以考慮謀反的事宜了。


 


我默默反省,唉,好恨自己這一張路見不平的嘴!


 


低頭看見趴在木桌上悵然若失的女主,頓時更氣了。


 


「現在去追他也還來得及。」


 


顧望舒蔫蔫地說:「我也不想的。」


 


「我隻是每次看見他,就會想起,他給我放了一夜煙花,為我點三千盞孔明燈,還在北境為我折了一枝梅,跑S三匹馬才送到我面前……」


 


懂了,他不止擾民,破壞環境,還殘害動物。


 


那梅花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說!


 


可女主顯然就愛他這發癲的模樣。


 


「你既然心裡有他,為何還撺掇我謀逆?」我十分不解。


 


隻見,顧望舒捂著胸口迷茫地說:「我心裡恨透了他,見到他卻忍不住原諒他,像是被下了蠱似的。」


 


「他與我說話,我便很歡喜。他說愛我,我就覺得甜蜜。」


 


我摸著下巴,思忖著可能是因為作者設定就是如此。


 


女主不到S前一刻,都會深愛著渣男。


 


畢竟虐文就是要踐踏女主的真心,所以才能讓人惋惜。


 


我剛想開口勸上幾句,就聽顧望舒繼續往下道。


 


「既然我必須愛他。」


 


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柔柔弱弱地說,「那便等他變成平民,收進府裡做我的男寵,那時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給他綁上金鎖鏈,日日說愛我,隻要想想就覺得心裡歡喜!」


 


說到這。


 


她突然抬頭羞答答地看我一眼,「將軍,不知怎的,我現在看見您,也有種心動的感覺了。」


 


我背後瞬間發寒。


 


7


 


「將軍若不喜歡哥哥了,不妨考慮考慮我,我哥哥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顧望舒語氣分外認真,全然不似在編排自己親哥。


 


他大爺的,一群瘋子,突然想回北境S敵了。


 


至少那裡的人都正常。


 


我冷漠微笑。


 


「將軍,您會幫我的吧。」顧望舒上前一步,握著我的手,「哥哥還在府中等你去議事呢。」


 


「他等我做什麼?」


 


我實在想不起關於顧府大公子的記憶,原著裡也隻說過他名叫顧琅,多得卻沒有了。


 


「哥哥說他腿傷著,不便來見你,要你小心皇帝。」


 


那皇帝近來沒什麼動靜,也不知是不是在憋什麼壞招。


 


我思忖片刻,道:「我回去考慮一下。」


 


可這事兒等不及我考慮,隔日聖旨就下來了。


 


皇帝同時給我與顧望舒,太子與白巧玲賜婚,還交代了兩家在三月後同一日成親。


 


都在同一日成親,可這賓客隻能去一家。


 


老皇帝這是卸磨S驢,想替太子撐腰,讓將軍府沒臉。


 


還不止如此。


 


第一道聖旨下了沒多久,這第二道聖旨也跟著下來了,還是皇帝身邊的大公公親自送來。


 


「將軍啊,皇上心疼您,好不容易娶上媳婦,不如就在京中多待兩年,多生幾個孩子,李家也得有個後啊,北境那邊兒就讓白康順先頂著。」


 


這是來要兵符的。


 


我這孩子要是生得出,京中北境都生得出,要是生不出,在哪兒都生不出。


 


我不說應不應,隻問:「白康順是那個白巧玲的二叔?」


 


「是啊是啊,皇上說了,那白康順是個堪用的,將軍可以放心。」


 


這年頭會騎個馬就都能帶兵了。


 


原著裡這個情節在很後面,太子偏愛白巧玲,自然也重用她的親眷。


 


可那白康順是個慫貨,第一次上戰場就尿了褲子,丟了三座城,這也是後期太子悔悟的原因之一。


 


我樂呵呵地吩咐長貴把兵符交出去,等著看白康順的表演。


 


8


 


那公公走了沒多久,就有顧府的丫鬟來邀我去府中議事。


 


自打從北境回來,我還沒去過顧府,本來就是要去一次的,時機也是正好。


 


剛入顧府,小廝就笑著迎我:「將軍來了,大公子等您好久了。」


 


這小廝對我態度熟稔,搞不好我先前真的經常來這裡。


 


他領著我,穿過竹林,踏過石板臺階,眼前是一座極其雅致的院落。


 


我瞧著竟真覺得有幾分熟悉,腳下不知不覺地把門給踹開了。


 


「哎喲將軍,您這習慣還是沒改。」小廝心疼地看著門上的凹痕,略有些埋怨地望我。


 


我面不改色推開門走進去。


 


飛檐翹角的亭下,擺了黑白交錯的棋盤,身著青色長衫的公子長身而立,膚白勝雪,蕭蕭肅肅,堪稱容色無雙。


 


配得上顧琅這個名字。


 


他看見我,滿池春水都似融在眸子裡,泛著潋滟水光。


 


「扶光來了。」


 


我生疏地應了一聲。


 


他似沒發現我的異常,隨和地邀我坐下。


 


「皇帝下了聖旨,存心讓將軍府難堪,扶光可要另外挑日子?就說是那日與八字相衝,尋個理由便是。」


 


我搖搖頭,執黑落了一子,「聖旨不可違抗,這婚宴自是要辦的,還要大辦特辦,風光十裡。」


 


顧琅不是蠢人,一點即透,溫潤笑道:


 


「扶光隻要透出風聲,說要大辦特辦,憑太子的性格,定是要壓你一頭的。」


 


太子行事奢靡,國庫卻空虛,底下的臣子少不得怨聲載道,黨派之間也會多添摩擦。


 


這就是我想要的。


 


「將軍府隻怕也是捉襟見肘,這事兒顧家自會辦妥當的。」


 


我默不作聲。


 


朝廷歷來在軍餉上克扣,將軍府貼補不少,府內上下確實一窮二白,但面子工程卻也是一直在做的。


 


這顧府大公子怎會知曉將軍府捉襟見肘?


 


他和原來的李扶光親近到賬本都能看?


 


之後的各項細則,顧琅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我隻顧點頭即可。


 


「銀錢安排五十箱如何?」


 


「嗯。」


 


「房契地契各十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