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女主教唆我圖謀男主的江山?
可是我已經S青了啊!
難道我這個白月光沒S,真的影響劇情發展了?
我面色復雜,看向顧望舒的情緒不明:「這麼多年,你心裡……還想著我?」
誰料聽了這話,顧望舒滿臉驚悚,急忙擺手,「我怎麼敢想著你,我哥還不S了我!我嫁過去之後,正好可以遮掩你和我哥的事兒。」
「斷袖嘛,沒什麼好丟人的,嫁給你我放心!」
我緩緩打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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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好好好,又多了個姘頭。
這小日子真是越過越有了。
「嫁給我,你確定就能放心?」
我繃著臉威脅道,「月黑風高的,發生什麼事兒誰都說不準。」
顧望舒咬了咬牙,盯著我的臉看了好幾秒,視線緩緩下移,「罷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吧,總歸不用我出力。」
「……」
我默默把不小心蹭開的衣襟攏緊。
砰——!
就在此時,廂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怒喝聲如雷震耳。
「你們在幹什麼?!」
錦衣華服的青年雙眼猩紅,氣勢洶洶地像是來抓奸。
就憑這雙說紅就紅的眼睛,不用猜,九成九就是太子。
「舒兒,乖,過來孤這邊。」
語氣像在遛狗。
身後「嘎吱」一聲,我扭頭回望,沒想到顧望舒當真起身走了過去。
她走得很慢,背後沁出湿意,看得出有些遲疑,但步子卻沒停下。
活脫脫虐文女主的痴纏做派。
顧望舒這一舉動無疑更是助長了太子威風。
太子倨傲仰起頭,面上神清氣爽,走過來居高臨下睨著我。
「舒兒心裡隻有孤。她鬧這麼一出,自是不能擔任正妻之位,但隻要澄清孩子的事情,孤會娶她為側妃。」
「你若是識相,就離孤的女人遠點!」
尚書之女這都要被貶到側妃了,原著裡還有個正妻當當呢,顧望舒還挺能忍的。
我不說話。
直接推開凳子站了起來。
我一米七八,踩著五釐米內增高,也就是一米八三。
太子雖是從小錦衣玉食,但身高僅有一米七五。
嗯,我高他半個頭。
果然站得高度不一樣,此時再看他鼻孔朝天的模樣,心裡舒爽多了。
「野蠻粗鄙!難不成你敢對當朝太子動手?」他不明顯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嗤笑一聲,雙手環胸。
「舒兒,坐下吃飯,你不吃,肚子裡我們的孩子不得吃嗎?」
多管闲事大概是我的宿命。
我發誓,她這一次要是又跟著太子跑了,我就再也不會管她了!
戀愛腦活該被渣男制裁!
6
「我……」
顧望舒面上躊躇,捏著手帕在原地左右轉圈圈,遲遲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與太子喝完了一壺的茶水,她終於做好決定,聲音細若蚊蠅。
「我與李扶光一起。」
聽見這話,太子唰地紅了眼睛。
「舒兒,你當真要和他在一起?孤為了娶你當側妃,求了母後一個晚上。」
是啊,雖然你隻能去當個側妃,但太子可是求了母後一個晚上啊!
見顧望舒又猶豫,我暗罵一句不爭氣。
隨即清清嗓子,委屈道:
「為了舒兒這個孩子,臣也是努力了一個晚上呢。」
比起騷話,我自然是不可能落下風的,軍營裡那群糙漢都能被我臊得臉紅。
太子果然怒目圓睜,他自幼學君子之道,完全沒想過有人會如此不要臉。
「不……」知羞恥!
「不過太子的一晚上是比臣的要金貴的。」我搶過話。
忽視太子面如土色的臉,我又嘆氣道:「舒兒要跟太子去便去吧,皇後強行逼太子娶那白巧玲,太子都忍下來了。」
「如今肯去求皇後一夜,定是真舍不得舒兒。」
「雖說白巧玲是正妻,你是側妃,但太子定然是心向著你的。」
我說得有些口幹舌燥,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嗯,果真是好茶。
這狗東西當時要這麼堅決地反對白巧玲當平妻,也沒這出,還不是半推半就。
如今為了讓顧望舒當側妃,倒是肯去求一晚上了,說到底是舍不得顧家助力。
除了女主是傻子,誰還看不出來?
「你!」太子氣急敗壞,指著我的手抖如篩糠,「孤不會放過你的!」
他惡狠狠撂下一句話,轉身摔門而去。
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好,現在真可以考慮謀反的事宜了。
我默默反省,唉,好恨自己這一張路見不平的嘴!
低頭看見趴在木桌上悵然若失的女主,頓時更氣了。
「現在去追他也還來得及。」
顧望舒蔫蔫地說:「我也不想的。」
「我隻是每次看見他,就會想起,他給我放了一夜煙花,為我點三千盞孔明燈,還在北境為我折了一枝梅,跑S三匹馬才送到我面前……」
懂了,他不止擾民,破壞環境,還殘害動物。
那梅花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說!
可女主顯然就愛他這發癲的模樣。
「你既然心裡有他,為何還撺掇我謀逆?」我十分不解。
隻見,顧望舒捂著胸口迷茫地說:「我心裡恨透了他,見到他卻忍不住原諒他,像是被下了蠱似的。」
「他與我說話,我便很歡喜。他說愛我,我就覺得甜蜜。」
我摸著下巴,思忖著可能是因為作者設定就是如此。
女主不到S前一刻,都會深愛著渣男。
畢竟虐文就是要踐踏女主的真心,所以才能讓人惋惜。
我剛想開口勸上幾句,就聽顧望舒繼續往下道。
「既然我必須愛他。」
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柔柔弱弱地說,「那便等他變成平民,收進府裡做我的男寵,那時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給他綁上金鎖鏈,日日說愛我,隻要想想就覺得心裡歡喜!」
說到這。
她突然抬頭羞答答地看我一眼,「將軍,不知怎的,我現在看見您,也有種心動的感覺了。」
我背後瞬間發寒。
7
「將軍若不喜歡哥哥了,不妨考慮考慮我,我哥哥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顧望舒語氣分外認真,全然不似在編排自己親哥。
他大爺的,一群瘋子,突然想回北境S敵了。
至少那裡的人都正常。
我冷漠微笑。
「將軍,您會幫我的吧。」顧望舒上前一步,握著我的手,「哥哥還在府中等你去議事呢。」
「他等我做什麼?」
我實在想不起關於顧府大公子的記憶,原著裡也隻說過他名叫顧琅,多得卻沒有了。
「哥哥說他腿傷著,不便來見你,要你小心皇帝。」
那皇帝近來沒什麼動靜,也不知是不是在憋什麼壞招。
我思忖片刻,道:「我回去考慮一下。」
可這事兒等不及我考慮,隔日聖旨就下來了。
皇帝同時給我與顧望舒,太子與白巧玲賜婚,還交代了兩家在三月後同一日成親。
都在同一日成親,可這賓客隻能去一家。
老皇帝這是卸磨S驢,想替太子撐腰,讓將軍府沒臉。
還不止如此。
第一道聖旨下了沒多久,這第二道聖旨也跟著下來了,還是皇帝身邊的大公公親自送來。
「將軍啊,皇上心疼您,好不容易娶上媳婦,不如就在京中多待兩年,多生幾個孩子,李家也得有個後啊,北境那邊兒就讓白康順先頂著。」
這是來要兵符的。
我這孩子要是生得出,京中北境都生得出,要是生不出,在哪兒都生不出。
我不說應不應,隻問:「白康順是那個白巧玲的二叔?」
「是啊是啊,皇上說了,那白康順是個堪用的,將軍可以放心。」
這年頭會騎個馬就都能帶兵了。
原著裡這個情節在很後面,太子偏愛白巧玲,自然也重用她的親眷。
可那白康順是個慫貨,第一次上戰場就尿了褲子,丟了三座城,這也是後期太子悔悟的原因之一。
我樂呵呵地吩咐長貴把兵符交出去,等著看白康順的表演。
8
那公公走了沒多久,就有顧府的丫鬟來邀我去府中議事。
自打從北境回來,我還沒去過顧府,本來就是要去一次的,時機也是正好。
剛入顧府,小廝就笑著迎我:「將軍來了,大公子等您好久了。」
這小廝對我態度熟稔,搞不好我先前真的經常來這裡。
他領著我,穿過竹林,踏過石板臺階,眼前是一座極其雅致的院落。
我瞧著竟真覺得有幾分熟悉,腳下不知不覺地把門給踹開了。
「哎喲將軍,您這習慣還是沒改。」小廝心疼地看著門上的凹痕,略有些埋怨地望我。
我面不改色推開門走進去。
飛檐翹角的亭下,擺了黑白交錯的棋盤,身著青色長衫的公子長身而立,膚白勝雪,蕭蕭肅肅,堪稱容色無雙。
配得上顧琅這個名字。
他看見我,滿池春水都似融在眸子裡,泛著潋滟水光。
「扶光來了。」
我生疏地應了一聲。
他似沒發現我的異常,隨和地邀我坐下。
「皇帝下了聖旨,存心讓將軍府難堪,扶光可要另外挑日子?就說是那日與八字相衝,尋個理由便是。」
我搖搖頭,執黑落了一子,「聖旨不可違抗,這婚宴自是要辦的,還要大辦特辦,風光十裡。」
顧琅不是蠢人,一點即透,溫潤笑道:
「扶光隻要透出風聲,說要大辦特辦,憑太子的性格,定是要壓你一頭的。」
太子行事奢靡,國庫卻空虛,底下的臣子少不得怨聲載道,黨派之間也會多添摩擦。
這就是我想要的。
「將軍府隻怕也是捉襟見肘,這事兒顧家自會辦妥當的。」
我默不作聲。
朝廷歷來在軍餉上克扣,將軍府貼補不少,府內上下確實一窮二白,但面子工程卻也是一直在做的。
這顧府大公子怎會知曉將軍府捉襟見肘?
他和原來的李扶光親近到賬本都能看?
之後的各項細則,顧琅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我隻顧點頭即可。
「銀錢安排五十箱如何?」
「嗯。」
「房契地契各十箱。」
「嗯。」